時間其實還算比較早。
八點多鐘九點未至。
勞碌了一個下午,晚飯也只是在家里簡單應付了一點。
我便提議去鎮上找個飯店吃點東西順便喝上幾杯。我們一行雖說從小到大一起長大,卻從未在一張桌子上相聚用餐。
根生土菜館,問了好幾家,也就這家還剩包廂。
老板看著我們一群小伙子,有些猶豫道,“包廂就還剩一個了,你們吃多少啊?要不就在這大廳吧,大廳也沒人。”
盡管進入社會沒有多久,但這話語之中的弦外之意我們都已知曉,我道,“就包廂,我們要喝酒劃拳,大廳不太合適,你們的包廂最低消費是多少嘛?”
聽到喝酒劃拳老板也知曉我們應該不是學生,略帶一絲笑意,道,“也沒個最低消費,你們隨意就好,喝多少酒,要冰的嗎?”
“最少兩箱吧,都要冰的,你多備些。”我道。
阿松望著吧臺展示柜擺了些許紅酒,道,“再來瓶這紅酒吧?哪個好些啊老板。”
“哎,你們年輕人喝這個吧,這個我們店里最好的了,長城的,大牌子,不貴,也就一百多。”老板笑意更濃,小地方消費其實不高,不過這菜還沒點,酒已經點上兩百多,搭上一個包廂老板已經覺得夠劃算了,更別說這紅酒在這小鎮上銷量慘淡利潤又還蠻高。
“行吧,就拿個這,嘗嘗。”松哥道。
“成,包廂在四樓,你們現在這點菜吧,點完菜我讓人帶你們上去。”老板帶領著我們走向后廚展示柜,沒有菜單,看著菜點。
點了六菜一湯,四葷兩素,覺著差不多了,便轉身走向樓梯口。
老板愈發親切,小跑著進大廳叫上一位婦人帶我們上樓就坐,不知是服務員還是老板娘。
婦人也是笑的滿面春風,進門后言語和煦道,“熱不熱啊,幫你們開上空調吧,酒馬上就給你們搬上了,你們先嗑點瓜子,要是晚點喝上酒覺著冷了,就自己關上或者溫度調高些,遙控器邊放這兒了。”
待我們應答后,婦人轉身下樓,沒過多久又是把酒水搬了過來。
“聽說偉哥今年上半年在外面酒量練得不錯啊,劃拳也厲害,等會兒讓著點。”阿松道。
“別嚇著了,他也就那樣,你沒跟他喝過,我喝過啊,拳是比我好些,不過還沒我能喝呢,算起來五五開。”濤哥道。
我散了一圈煙,笑道,“行啊,等會兒別裝死就是了。”
“喲,那這么說濤哥也很厲害咯,倒時候讓讓。”阿松拱手向濤哥笑道。
濤哥也跟著拱手,打趣道,“未曾領教松哥本領,不敢妄下言論。”
小飯店等待就餐的也就我們一桌,菜很快就上來兩道,我啟開啤酒蓋,四杯剛好一瓶,道,“先干個杯,熱熱身,不先喝點影響狀態。”
“可別嚇我。”松哥跟小潘舉杯,正準備一飲而盡聽完我剛才的話齊齊道。
“開玩笑,開玩笑的,我確實喝不了多少,拳怎么說呢,沒跟你們劃過,其實倒還是怕了你們這種,出拳毫無章法可言,俗稱亂拳打死老師傅。他們說我劃得還行,其實也就是這樣,瞎劃,他們喜歡算,我卻讓他們算不著。”干完一杯,我在開啟第二瓶時,順嘴說道。
“成,今天我好好領教一二。”松哥遞過杯子,等我倒酒時道。
“也別喝太多,盡興而歸就好。別的晚點再說,先一人干一瓶,好吧。”我笑道。
之前還是靜寂無聲的包廂,漸漸地充滿了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