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能看到他眼底的徹骨冰冷。

　　“唔。”顧佳佳瑟縮了一下，摸著雞皮疙瘩正經(jīng)道：“你有看過法劇《凡爾賽》嗎？”

　　靳彥澤點頭：“嗯，顏值、劇情、布景都不錯，怎么了？”

　　“你真看過？”顧佳佳一副活見鬼的表情，往他襠下瞟了好幾眼，靳彥澤終于忍不住：“……想說什么？”

　　顧佳佳鼓著腮幫看他，內(nèi)心掙扎了一會兒，終于破罐子破摔，癱著臉揚起頭說：“那部劇三觀尺度……很amazing，路易十四有成群結(jié)隊的情婦。”

　　靳彥澤眉心跳了跳，低沉的嗓音竟有些含糊其辭：“凡爾賽和副本有關(guān)系？”

　　那一瞬間的表情像極了被顧佳佳抓包，當(dāng)面拆臺的模樣。

　　她忽然蕩著酒窩笑了起來，咕咕噥噥地跟在他后面，像只甩不掉的大尾巴狼：“哎你別走啊。”

　　“某霸道總裁腹黑、悶騷。”顧佳佳故意不放過他。

　　“……”靳彥澤聾了。

　　“大佬、靳少、靳總。”顧佳佳還在后面招魂，“中世紀(jì)歐洲，貴族和教士養(yǎng)情婦，又不準(zhǔn)私生子繼承財產(chǎn)。”

　　“最典型的就是英國的王位繼承，喬治四世、威廉四世，有一大堆情婦，一大堆私生子，就是沒有合法的孩子。”

　　“喬治四世死后，只能讓他弟弟威廉四世繼承王位。威廉四世死后，王位繼承權(quán)落到他弟弟約克公爵的長女維多利亞頭上。”

　　“你懂我的意思吧？”

　　相當(dāng)?shù)哪酰鶑擅靼姿秊槭裁磿蝗徽f這個。

　　他睨了她一眼，狹長的利眸，危險、陰鷙，又深不可測，好像縱使天地崩、山石裂，都不會動容半分。

　　兀傲地掀起唇角，靳彥澤不徐不緩地說：“你懷疑，公爵口中的乖孩子是私生子，而私生子的母親是跳樓自殺死的？”

　　顧佳佳點頭。

　　看著她睡地凌亂的長發(fā)，靳彥澤涼薄的唇勾起一角：“和你經(jīng)歷的副本，背景……”

　　“背景大多是亂搞男女關(guān)系。”顧佳佳扒著眼皮給他扮了個鬼臉，嘟嘟囔囔：“可能在提醒你別出軌耶。”

　　靳彥澤：“……”

　　耶你個頭。

　　靳彥澤擰了擰眉，就在他準(zhǔn)備開口時，顧佳佳撅著嘴懵懵然地問：“那個，你今天是不是……有、有點快？”

　　靳彥澤愣住，“快？”

　　主樓長廊，拱門和拱壁以石磚堆砌，墻面的凹凸度大，進(jìn)而光影效果強烈。

　　他站在陰影里，而她站在色彩繽紛的玻璃嵌花前，雨水落在上面，勾勒起一道道迷離。

　　顧佳佳說：“你今天有點快？一秒鐘就將槍抵在了趙磊頭上，一分鐘就替我傷口消了毒。”

　　“還有就是……”顧佳垂著眼皮瞥了眼兩人相隔的距離，“……你走地也特別快。”

　　“靳彥澤，你、你今天有點快？”

　　他眉心跳了跳，目光從眼尾剜下，可以看見她半闔的雙眸。

　　睫毛濕漉漉的，有一層淡淡的霧靄。

　　她逗趣、找茬地盯著他襠下的位置。

　　靳彥澤深吸一口氣，極力保持最后的耐心，“快，是因為我餓了，你別往我那里看。”

　　“唔。”顧佳佳默默收回了視線。

　　靳彥澤：“……”

　　他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