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留在安全屋,艾伯納一個人離開了小區,趁著過安保大門的時間,他偷偷和保安攀談起來。
“盯好她,如果她在這期間離開了這兒,立即匯報給我或者奧狄斯。”
“您放心,我暗樁經驗豐富的很。”
為了確保對波的監視,小區原來的保安早已經被替換成了薩里奇警方的人,面對可能危害整個薩里奇的不穩定因素,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若是慢慢查案,說不定也能查到兇手,但如今的事態已經不能讓艾伯納或者奧狄斯慢條斯理的去調查。
現在需要的是傾其所有,全力以赴。
“兇手毫無疑問和格弗斯家族有關,我們的做法很冒險,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在威逼巴德·格弗斯交出兇手。”
在不久前,艾伯納和奧狄斯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如果是這樣,那么這件案子最后很容易不了了之即便巴德真的殺了自己兒子,以他的能力,完全能做到天衣無縫還賊還抓賊,事實上,他就在這么做。”
“嗯,是這樣沒錯,但是,奧狄斯,現在已經不是格弗斯的問題了,現在是薩里奇區的問題,鄧肯的死亡,讓格弗斯對薩里奇的影響變差了。”
“等格弗斯重新掌權并不現實,薩里奇警方也不能把和平寄希望于一個黑幫頭目,哪怕他明面的身份是企業家。”
說完這番話,奧狄斯琢磨了一下:“波身上一定藏有秘密,即使沒有,也要讓她發揮應有的作用,我會讓警員們加強巡邏,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幫派沖突。”
“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場戲。”
“沒問題。”
就結果而言,艾伯納成功探聽到了有用的情報,他看不出波是否掌握了什么,但如果讓凱爾誤以為波·安托叛變,那么得到情報的可能很高。
他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但這已經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快最安全的辦法。
不過,還剩下唯一的疑點,這是艾伯納至今沒想明白的。
那就是加佐為什么要無償告訴他線索,他不覺得加佐是那么容易被威脅的人。
也因此,艾伯納和奧狄斯制定計劃時,是以凱爾為中心,而不是以波為中心。
波·安托可能是假的線索,但是凱爾·格弗斯,一定在整個案子里占有位置。
這種做法并不符合正規手續,艾伯納很清楚,如果失敗,自己一定是負責背鍋的人。
奧狄斯前途無量,如果這次有成果,他或許會以此為踏板,促成達內爾的退休,甚至被調往更繁榮的區域。
而艾伯納所求不多,僅僅是能在這次的案件中全身而退。
在他前往薩里奇警局的這段時間里,奧狄斯走進了達內爾的辦公室。
達內爾·博伊德的辦公室十年如一日的干凈,在薩里奇區,這里代表了凈土,坐在這里的人代表了秩序。
看到奧狄斯不敲門就進來,達內爾收起了正在翻閱的文件。
“怎么了?雖說事態緊急,但也不至于凝重成這樣吧。”達內爾笑著問。
“警長,您對一切了解多少?”
奧狄斯坐下后,直言不諱道。
“你指什么?”
“你讓我去東風街協助辦案,甚至讓露西也去了,而殺害鄧肯的牙醫迪恩就死于那次槍擊案。”
奧狄斯頓了頓,接著說道:“你早就知道的一些信息?”
達內爾嘆了口氣:“奧狄斯,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總會比別人多知道一些東西。”
“所以你連我都不告訴?”奧狄斯有些生氣,“因為你擔心我會讓你提前退休?”
“別胡思亂想,事實比你想的要更加復雜。”達內爾說,“你前途無量,薩里奇區不能束縛你。”
“人在其位,當盡其責,現在我是薩里奇的探長,我必須保護我的人民。”
“那是我的職責!”達內爾提高了音量,“我保護了薩里奇區三十年!”
“巴德·格弗斯是一個穩定器,只要他還活著,我們就能更好的維護秩序。”
達內爾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但他老了,不再像過去那么有力量,如果在別人意識到這點前,鄧肯或者凱爾能夠擔起大任,事情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薩里奇區需要一個格弗斯……考伯特和安其羅和格弗斯相比,太過危險,即使你坐到我的位置,你也無法控制住他們。
哪怕是最壞的情況,巴德也不能被抓住任何把柄。”
達內爾到這里已經,說完了自己的意見,他在等待著奧狄斯的發言。
出乎意料,奧狄斯什么都沒說。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你的回答呢?”達內爾問。
“我們年輕人不興那個,”奧狄斯背對著達內爾說,“比起話語,現在需要的是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