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桌的主位上,太子殿下端坐在桌前。他雙手舉起桌上的酒杯,對近旁的南宮齊道:“二皇弟,百花宴是在你府中舉辦,你為主,我為客,一切隨意?!?p> 太子雖然話說得周到,但是語氣卻充滿了傲慢與不屑。
南宮齊沉著臉,手緊緊攥著酒杯,仿佛一用力就能把酒杯捏碎。花夢察覺到了他的變化,靈機一動,故意弄倒了身前的酒杯。
銀器著地發(fā)出的咣當一聲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花夢身上。
她強作鎮(zhèn)定,面上云淡風輕地道:“真不好意思,我一時激動沒拿穩(wěn)手里的酒杯。”
太子殿下望向花夢,面露不悅,心想:“這壞事的臭丫頭。”他嘴角微微抽起一絲冷笑?;▔粼趺从X得太子的神色里有殺意呢?但花夢也來不及顧那么多,便想了個辦法來緩解尷尬。
“這個太子長得這么帥,心里怎么就那么陰暗呢?難道他們都說在皇宮里長大的人都是變態(tài)嗎?可南宮齊怎么就是個例外呢?”
花夢正想著,都沒有注意到身后的丫頭,正急急的跑上前去拾起地上的酒壺。
“太子殿下,我早就聽說你英勇神武,現(xiàn)在定要敬你一杯?!被▔籼謱⒀b滿酒的銀杯拿起,站起身來,二話沒說就喝了下去。
“皇弟妹,真是多禮啦!”太子無奈,只好飲下一杯酒。
宴席進行到一半,歌舞升平,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
特別是花夢,從宴席剛開始到現(xiàn)在就一直有官家夫人向她敬酒,而她作為這次宴會的女主人也不好推脫,只好喝了一杯又一杯。
南宮齊則更聰明些,他在喝酒時,早已把酒偷偷從袖口倒掉了。
他望著坐在自己身旁喝得酩酊大醉的花夢,心里只想說:“真是個蠢女人。”
太子殿下和眾賓客正都酒意正濃,興致勃勃的看著舞女搖曳的舞姿,婀娜的身段。
舞女嫵媚的姿態(tài)使在場的男人無不心馳神往。
太子則趁著酒意,不顧身份的大聲叫好。官家的夫人們則早已被曼妙的舞姿的舞女和自家丈夫的垂涎模樣氣得面色發(fā)白。
南宮齊卻是個例外,其實這樣的結果也是他意料之中。他請的可是京城有名的舞女,姿色艷壓群芳,又有誰能抵的住呢?
如今朝天的官員,又有幾個不是貪戀美色之人,這樣一試便知了。真是不試不知道,一試才發(fā)現(xiàn)在場的每位官員,除了南宮齊之外沒有一個是淡定的。
南宮齊也不是一個不一點兒不關心這些舞女舞姿的人。只是他現(xiàn)在更關心的是在自己身旁的王妃。此時她居然腦袋半靠在自己肩上睡著了。
這是怎么情況?南宮齊覺得自己有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
“這女人還真是特別,還單純的很”,南宮齊想著不禁微微抽了抽嘴角。
他望著睡在自己肩上的花夢竟真心覺得很可愛,心臟莫名的跳的飛快。
南宮齊雙手不自覺地在花夢臉上輕輕摸了么?
可就是這一摸,卻把花夢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