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士兵烏壓壓的沖了過來,眼中放光。仿佛一頭饑渴難耐的狼群,看到一頭孱弱的綿陽。
城上的瘦成器械早己在前兩次進攻中消耗的一干二凈,九百多人只能肉搏上場。
虎狼之勢的黑甲士兵,精銳之師顯露無疑。
黑甲士兵一鼓作氣,順利的登上城墻。
第一個登上城墻的士兵直接迎上了,蘇秋鎮蓄勢待發的一刀。
黑甲士兵脖頸處有了一道紅色的細線,后仰倒下城去,頭顱離開身體。
孔仕安拿著自己的盾牌,找準一根木梯,上來一個黑甲士兵。就被撞下,跌成肉泥。
靠在墻上的木梯很多,一不留神,就有黑甲士兵登上城墻。為了殲滅一個黑甲士兵,則需要更多的兵力,導致更多的士兵登上城墻。
蘇秋鎮不在盯著木梯,和孔仕安一起圍剿已經成功登上城墻的黑甲士兵。
能成功登上城墻的黑甲士兵,除了要一點運氣以外,就靠著身體素質。
孔仕安拿著盾牌在城墻上橫沖直撞,有著沖撞和反彈這兩個技能的他。簡直就是一輛不會停下的鋼鐵戰車,將他前面的黑甲士兵撞的的癱倒在地。
蘇秋鎮的大刀收割著這些黑甲士兵,還暈頭轉向的時候,冒著寒光的刀已經悄悄劃過。
他們兩個就像兩個黑夜中的紅色惡鬼,不斷收刮著黑甲士兵的性命。
不過比起士兵王二,反而有點花里胡哨。
王二手中的一柄鋼槍,冒著寒光槍槍如龍,槍尖一點寒芒掠過,意味著一條黑甲士兵的性命流逝。
站在城墻上不動如山,仿佛時黑夜中的死神。
黑甲士兵勉強攻擊,卻一點也沒有戰斗的意識。身體下意識的遠離躲閃王二,想要將其包圍,不過反而好像是要個一人將其合圍。
城墻上廝殺,黑甲士兵攻勢兇猛。一個個黑甲士兵如同雨點落下一樣,瘋狂的沖上城墻。
蘇秋鎮兩人加上王二,大大緩解了城墻上的壓力,勉強將局面僵持了下來。
不過蘇秋鎮他們的體力消耗的很快,如果兩方的天平上,黑甲士兵再加上一點籌碼,就會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蘇秋鎮有些焦急望向城下,黑甲頭目還沒有出手,自己一方已經快要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
繼續下去,恐怕蘇秋鎮他們真的要翻船了。
蘇秋鎮再次感受到了世界的惡意,他心里不禁懷疑自己真的是個烏鴉嘴。
不知何時,黑甲士兵頭目已經登上了城上。
目的性十足的四個人合圍找上了王二,剩余兩個來到了蘇秋鎮兩人跟前。
蘇秋鎮真想甩自己一個大嘴巴子,看著一個手持雙刀的精瘦的黑甲士兵,一個魁梧的黑甲士兵拿著斧頭。
戰場上,王二正壓著四個黑甲頭目打。
每槍刺過,黑甲頭目身上就會多出一個傷口。
越是這樣,四個黑甲頭目就越興奮。身上每多一道口子,眼中的血色就愈加濃郁了起來。
冰冷的眼神望向王二,仿佛他們就像是深山中的獵人,正在捕獵一頭獨狼。而王二就好像是那個獵物一樣,獵人等待著獵物精疲力盡來臨的時候,發起最后致命一擊。
城墻上,沒有了蘇秋鎮三人的牽制。已經變得岌岌可危,如果他們沒辦法快去干掉自己的對手,那就只能期待奇跡來臨。
“現在恐怕已經不適合配合雙打了,這兩個人看樣子配合的應該比我們默契的多了,而且孔仕安繼續一個人扛這兩個人的攻擊,太勉強了?!?p> 蘇秋鎮低聲道:“一會我們單打,你拖住那個拿斧頭的。我快速干掉另一個,就來幫你?!?p> 揮舞著巨斧的黑甲頭目沖了上來,孔仕安拿著盾牌迎了上去。
蘇秋鎮拿著大刀猛然加速沖向了,手持雙刀的黑甲頭目。
來到黑甲士兵跟前,一刀照著他的脖頸劈去。
黑甲士兵揮刀阻攔,輕視下硬抗下來蘇秋鎮蓄勢已久的一刀。握著刀的右手直接虎口爆裂,血肉模糊的手掌已經沒有了知覺。
刀身傳來的力量,使黑甲頭目身子不穩向后退去。
蘇秋鎮得理不饒人,抓住一個破綻就要一直用,一刀刀朝著黑甲頭目的脖頸處輪了下去。
黑甲頭目右手被廢,雖然還有左手持刀。不過實力肯定是直線下降,又被蘇秋鎮抓住了機會。
蘇秋鎮揮刀跟賣力了起來,黑甲頭目雖然勉強站穩了腳,可只能被動防守。
蘇秋鎮的刀越來越凌厲起來,對他來說,現在的黑甲頭目就像一個絕佳的練刀的靶子。
蘇秋鎮的刀在戰場上的磨礪下越來越純熟,黑甲頭目在不斷的揮刀抵擋過程中,手上鮮血直流,如果沒能快速干掉蘇秋鎮,他自己流血也就休克死翹翹了。
正對著孔仕安,手持巨斧的黑甲頭目看到手持雙刀的黑甲頭目不敵,側過身子想要騙過孔仕安,前去支援。
措不及防下,卻被孔仕安撞倒在地,他也是一直分神觀察著四周情況??吹胶诩最^目想要離場,立馬發動技能攔了下來。
原本準備拖住這個黑甲頭目,孔仕安不準備用技能,沒想到這個反而成了殺手锏。
大意之下,跌倒在地的黑甲頭目,雙腳離地,力氣也使不出來。
孔仕安那些盾牌就輪了起來,天生神力下,黑甲頭目拿著斧頭使盾牌落到神傷的時間晚了0.01秒,黑甲頭目如受重創。
強忍著身體快要散架的疼痛,吐了一大口鮮血后,趁機來到了持刀的黑甲頭目附近。
孔仕安撿起自己的盾牌,快步向蘇秋鎮趕去。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因該除了盾牌,還應該裝個斧頭之類的銳器,如果在有一把把小型斧頭,當做飛斧追擊敵人更好。
蘇秋鎮看到持斧頭黑甲頭目趕來,心中一驚。暗道:“孔仕安只是拖住應該出不了岔子呀?難道疏忽讓他逃了過來。”
至于孔仕安受傷,他壓根想都沒想。就他拿著個大盾牌,戰斗的時候雖然看著一臉興奮的樣子,可真打起來,心里還是理智的很。
表面給人有些莽的感覺,心里穩如老狗。
看到黑甲頭目一臉萎靡不振,嘴角邊的血跡。
蘇秋鎮一喜,知道這個家伙戰斗力也大大打了個折扣。
孔仕安很快也來到了蘇秋鎮的身邊,開口道:“沒事吧,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被我重創之后,跑的還那么快?!?p> “小意思,兩個都殘了。還想跑不成,幫我看著點身后,快點干掉這兩個,再去幫王二。否則一會就成了二打六了。”
蘇秋鎮橫刀朝著劈向兩個黑甲頭目,一刀快過另一刀,黑甲頭目兩個慌忙擋去。
他感覺自己用刀越來越熟練,原本手中的刀像一把菜刀?,F在他手中的刀,才想一把刀,一把戰場上的刀,一把殺人的刀。
蘇秋鎮揮出的刀,沒有什么刀法,沒有什么發力技巧,沒有什么增加什么力量。
他只是揮刀,揮的更快了,揮的更準了,揮的更加果決了。
只要他看準,直接一刀揮出。怎么揮的的舒服,他就怎會揮刀。幾百次的揮刀,他從原本揮刀前的猶豫不決,十刀兩空??骋坏叮约号氖痔?。
蘇秋鎮成功總結,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揮刀方式。
右手為主,左手為輔,刀刃劃過敵人。先下手為強,自己揮刀砍去,對方肯定要擋,然后以更快的揮刀劈向敵人,壓著對方打。最后對方慌忙中露出破綻,他一刀解決對方。
蘇秋鎮發現后,與黑甲士兵的廝殺的過程中,根本就沒有辦法體現出效果來。
正好這次碰到的兩個硬茬子,還都受傷了,危險性大大降低。
蘇秋鎮正好試試效果,看看是否可以找到什么可以改進的地方。
蘇秋鎮一刀刀劈向兩個頭目,本就受傷的兩人,傷勢更加嚴重了起來。
手持巨斧的黑甲頭目感到生命逐漸流逝,身體里器官翻江倒海。眼神都有些發昏,心中一慌。
原本襠下蘇秋鎮大刀的巨斧,猶豫了一秒。
蘇秋鎮一刀劈到了左手持刀的黑甲頭目的大腿,左手持刀的他根本就是舊力已老,新力為生。
持刀的黑甲頭目大腿直接失去了知覺,沒了辦法移動,直接變成了一個活靶子。
蘇秋鎮轉換目標主攻起了持斧黑甲頭目,略微注意持刀黑甲頭目的攻擊,不過由于距離問題。
持刀黑甲頭目的攻擊,對于蘇秋鎮一點威脅也沒有。
蘇秋鎮示意孔仕安補掉持刀黑甲頭目,對于持斧的黑甲頭目投入了更多關照。
持斧頭目腳步越來越輕浮了起來,很快蘇秋鎮看準機會一刀干掉了他。
快速揮過幾十次刀的他,大口喘著粗氣。扭頭看去,孔仕安已經干掉了持刀的黑甲頭目。
這次還是有點幸運,蘇秋鎮兩人很快干掉了對面。
稍稍休息,喘過幾口粗氣。
蘇秋鎮兩人來到了王二附近,涌上城墻的黑甲士兵已然不少。
他的大刀直接劈向了一個黑甲頭目,孔仕安也拖住了一個。
蘇秋鎮使出渾身解數,揮刀攻向黑甲頭目。
王二頓時游刃有余了起來,不過想要干掉了眼前的兩個黑甲頭,也要費一番功夫。
城墻上,天平逐漸倒向了黑甲士兵的一方。
城墻上的黑甲士兵越來越多,城墻強的士兵也不斷減少,至于那五十人中除了蘇秋鎮和孔仕安,其余連身影都很難看到。
蘇秋鎮完全沉浸在了戰斗中,顧不得其他。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太陽至西方而落,夕陽西下。
天色馬上將要落幕,城下已經點燃火把。
王二終于磨死了黑甲頭目,蘇秋鎮兩人也合伙干掉自己的對手。
黑甲士兵的進攻更加猛烈,城墻上已經被黑甲士兵包圍了起來。
城墻上守城的士兵,只剩下了幾十人。
蘇秋鎮也早以筋疲力盡,全靠一股心氣撐著。一身血衣,在夕陽的照耀下,他感覺身子暖洋洋。
王二握槍的手打著顫,看的出他的體力也十不存一了。
孔仕安的盾牌都被打掉了兩塊小角,臉色有些蒼白。
黑甲士兵手持長槍不斷前進,將他們堵到中間。
可以說現在城已近破了,黑甲士兵成功登城成功。
很快城墻上,只剩下了蘇秋鎮三人。
王二重新握緊了長槍,不過也只是回光返照,一槍橫掃干掉了三個黑甲士兵。
黑甲士兵開始沖鋒,長槍刺入了蘇秋鎮的身體。
他原以為自己面對死亡時會有各種各樣的反應,不過沒想到,他直接被刺死。
蘇秋鎮失去了意識,等到睜開雙眼的時候。
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道,旁邊兩排坐落的店鋪。
蘇秋鎮仿佛來到了一個古代的街道,寧靜而又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