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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婠當(dāng)女官

二十一

呂婠當(dāng)女官 缺木452 7146 2020-04-04 09:10:00

  呂婠的三天假期結(jié)束了。她委托父親好好照顧蕭啟,自己則進(jìn)宮去了。

  “皇上,邊關(guān)急報,”福德把剛收到的信交給了崔孝珩。

  崔孝珩打開一看,眼睛瞬間瞪大了。

  “皇上,怎么了?”劉清子在旁邊為他研墨,皇帝的反應(yīng)讓他好奇。

  呂婠來御書房的路上,正好有兩個官員路過她的身邊。

  “霄云國皇帝是瘋了嗎?他這么做,恐怕離亡國不遠(yuǎn)了啊!”

  “嗨,亡就亡吧,反正也不管咱們的事兒!”

  喜歡的男人是霄云國的重臣,呂婠自然關(guān)心。她立刻拉住了其中一個大人。“這位大人,霄云國是出了什么事嗎?”

  這位被拉住的大人眼神透露出來的嫌棄讓呂婠松開了手,語氣鄙夷地說道:“后宮女官,妄想從政,可笑可笑。”

  “你……”呂婠想要反駁的時候,福德喊住了她。

  “呂大人,皇上召見。”

  京城裁縫鋪是蕭啟安插在天啟的情報站。他怕呂婠擔(dān)心,所以這幾日好好呆在呂家。呂婠今天進(jìn)宮了,蕭啟去了趟裁縫鋪。

  “呂大人,朕聽說,你這三天可是賺了不少錢。”

  “皇上果然消息靈通。”呂婠吩咐隨行的宮女們把司制司前些日子新做的首飾拿了出來。

  坐在崔孝珩旁邊的皇后劉清子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新出的首飾。“素凈淡雅,想必使用很珍貴的玉石做的吧?”

  呂婠將其中一只翠綠竹節(jié)簪獻(xiàn)給了皇后。“娘娘,此乃橫山玉所制。”

  “呂大人,可是據(jù)本宮所知,橫山玉雜質(zhì)多,算不是什么好玉。”皇后掌管后宮所有人首飾用度,對玉石略知一二。

  “確實如此。為了美觀,工匠在加工此玉的時候,總會剔除其中的雜質(zhì)。往往剔除雜質(zhì)后,所剩的玉石沒有多少。因為是雜質(zhì),所以價格便宜。微臣試著把這些雜質(zhì)加工成一些小物件在集市售賣,沒想到大受歡迎。尤其是皇后娘娘手中的竹節(jié)簪,很是受讀書人的歡迎。”

  “全國每年產(chǎn)生大量橫山玉雜質(zhì)。如此一來,這賺來的錢倒是一筆客觀的數(shù)目。”橫山玉這種廉價的玉石在天啟到處都是,崔孝珩如意算盤打了起來。

  “物件小,制成時間短。僅僅三日,微臣售賣一百二十六件,盈利七十二兩。”呂婠將裝了這些銀子的荷包獻(xiàn)上。

  “不錯,真是不錯。”銀子雖少,能增加國家收入,崔孝珩自然開心。

  “皇上,臣妾有個想法。”

  崔孝珩笑著看著劉清子,果然是心有靈犀。

  “呂大人,朕命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在全國推廣此事。”

  “是。”

  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崔孝珩還打算將這邊錢收入國庫,然后減輕百姓賦稅。

  高興的事說完了,崔孝珩就要說一件不高興的事了。

  “除了皇后和呂大人,其他人都退下吧。”

  京城裁縫鋪的秦掌柜自從上回幫蕭啟藏了崔孝珩,沒想到短短數(shù)月,他又見到了蕭啟。

  “王爺,您怎么來了?”

  “最近可有霄云國的消息?”

  蕭啟這個時候問這個事,秦掌柜當(dāng)然知道他想要什么樣的情報。自知瞞不了蕭啟,秦掌柜把最新的情報交給了他。

  蕭啟打開一看……

  “朕費解,廣成王府上下全被他們的皇帝給處斬了,失去了廣成王這員得力戰(zhàn)將,霄云怕是離亡國不遠(yuǎn)了吧。”

  廣成王府全都被“蕭毓”給殺了?

  “皇上,臣妾認(rèn)為,霄云皇帝應(yīng)該是因為得不到韓太妃,所以怒殺王府其他人。”劉清子時常伴君,關(guān)于蕭毓實行仁政的事也有所耳聞。

  呂婠此時更擔(dān)心的是,蕭啟已經(jīng)受了母親自盡的打擊。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王府被滅了門,怕是要瘋。

  談?wù)摰竭@里,崔孝珩開始頭疼了。

  “霄云國過幾日就派使臣來和親了。”

  “和親!和誰?”

  “自然是他們的皇帝。”

  “皇上和微臣談?wù)摮弥拢率遣煌装伞!眳螉雠伲?dāng)然想和正式的官員一樣肆意談?wù)摮墒撬吘怪皇呛髮m的女官。

  “朕不是要你談?wù)摚且阏f說你的看法。”那些個大臣,只會站在男人的角度看事情。和親,畢竟是要犧牲一個女人的一生。崔孝珩想知道女人們是怎么看待這件事的。

  “皇上都這么說了,那么微臣就說說自己的想法吧。”呂婠把父親遭遇達(dá)來山土匪一事說與了皇上皇后,又說了自己在洛城的所見所聞。“霄云國皇帝忽然性情大變,正如皇上當(dāng)初一般。微臣懷疑,可能又是西夷使的詭計。皇上,不若答應(yīng)和親。咱們幫助霄云打扮西夷,兩國永結(jié)秦晉之好。”

  呂婠的話和崔孝珩不謀而合。

  “朕擔(dān)心,萬一霄云皇帝是真皇帝,真瘋癲,咱們會因此陷入險境。”

  “皇上,微臣確定霄云皇帝是假皇帝。”

  國君是個好國君,呂婠自當(dāng)盡心輔佐。“不瞞皇上,廣成王和蕭皇帝不日墜落黃河,不過性命無憂。”

  這倒是讓崔孝珩意外了。墜河的人怎么可能在皇宮呼風(fēng)喚雨,也就是說,其中一個是假的。

  “西夷虎狼之國,在天啟發(fā)動宮變,又屢犯邊境。如今又想在霄云國故技重施,微臣懇求皇上,聯(lián)合霄云,共滅西夷。”

  這樣的話是從呂婠這個小女子的嘴巴里說出來的,著實讓崔孝珩震驚了。她又句句說到他的心坎上。看來,做個女官是委屈她了。

  崔孝珩和劉清子相視一笑,有些事情豁然開朗。

  呂婠傍晚回家的時候看到家里的伙計正抬著一個人出去。

  “怎么回事?”呂婠問阿四。

  “嗨,還不是老爺之前在路上救的一個人,傷勢加重了,說是要送到回春堂。”

  父親往家里帶傷員是經(jīng)常的事,呂婠沒有在意,只是瞥了一眼就往客房走去。

  蕭啟拿著情報的手在顫抖,聽見呂婠的腳步聲靠近,立刻把手里的情報藏在了枕頭底下,自己則立刻坐到凳子上喝茶。

  呂婠開門,蕭啟正悠閑地喝著茶。看樣子還不知道廣成王府滅門一事。呂婠也沒打算告訴他。

  蕭啟強(qiáng)壓著心中的悲傷和怒火給呂婠倒了一杯茶。“其實你不必天天來看我。”

  “你難道不想看見我?”

  “想,”蕭啟把呂婠拉到自己的腿上坐。

  “首飾工坊來了一批橫山玉,這幾天都要泡在那里了。”

  呂婠的意思,蕭啟明白。“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好自己。”好好去找大哥。

  霄云使臣即將來臨,崔孝珩在朝堂上商議著讓哪位公主去和親。

  天啟皇室,男多女少,其中公主只有三位。永壽公主,剛滿十歲,不合適;魯陽公主,三十有五,不合適;德懿公主,新婚燕爾,更加使不得。歷來都有臣女和親的先例,崔孝珩把主意打到了百官的女兒身上。

  崔孝珩是開開心心上朝,憤憤不平地下朝。

  皇后見皇帝不悅,立刻給他錘肩。

  “皇后啊,你說說,這滿朝文武,平時嘴巴說得一個比一個好聽,到這關(guān)鍵時刻,居然都退縮了。”一個個都這么碰巧,家中女兒不是剛婚配,就是得了重疾。

  “不怪他們。如今的霄云國皇帝簡直就是瘋子,臣妾還聽說那皇帝居然把自己的叔叔養(yǎng)在豬圈里。這樣的男人,大臣們自然不敢讓他們的女兒往火坑里跳。”

  霄云使臣入朝,崔孝珩設(shè)席宴請。此時最閑的當(dāng)屬司制司,最忙的當(dāng)屬司樂司和司膳司。

  “姐姐,聽說霄云皇室多美男,我真的好像去看看。”柳青竹望天。

  “看來是我交給你的活兒太少了,”呂婠搖搖頭,別在這兒犯花癡。

  “別啊姐姐,難得休息,你可別讓干活了,”最近忙著推廣橫山玉,確實把柳青竹給累到了。

  宴席設(shè)在御花園,司膳司按著原定的計劃上菜。

  一張桌子,涼菜是五道,葷菜九道、素菜九道、膳湯一道。餐后,水果拼盤一道、茶水一壺、干果蜜餞四盤。

  呂婠路過御花園,恰逢司膳司的宮女們正在上餐后點心,司樂司的樂師和舞姬正要登臺表演。

  “大人,不好了!”

  “都快要表演了,怎么還這么毛毛躁躁的!”司樂杜海棠都緊張死了,這場表演關(guān)乎兩國結(jié)盟。這個阿雪居然還咋咋呼呼的。

  “大人,琴弦斷了。”阿雪不敢驚動周圍,只得偷偷在杜海棠耳邊說

  “什么!”

  杜海棠拉著阿雪到無人處查看表演要用的琴。

  “大人你看,看上去像是人為的。”

  杜海棠一看,好好的七弦琴變成了六弦琴。“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zé)任的時候。”

  “杜大人,要表演了,你怎么還在這里?”呂婠過來的時候,看到杜海棠和阿雪不知在商議什么。直到杜海棠挪開了身子。

  “呂大人,你怎么在這兒啊?”杜海棠納悶了,御花園設(shè)宴,完全沒有司制司的事,呂婠何以在這兒?杜海棠聽說了呂婠“扳倒”董尚儀的事,覺得她是個有手段的。莫非她也想給自己使絆子?

  “琴弦斷了?”

  “是啊是啊。”阿雪使勁點頭。

  “無妨,六弦亦可。”

  她在說什么啊?杜海棠自恃精通音律,她就沒聽說過六弦琴,更別提彈奏了。

  “阿雪,我且問你,你們要彈奏的是何曲目?”

  雖然杜海棠用眼神示意阿雪不要說,但阿雪就跟缺根筋似的,完全把呂婠當(dāng)成了救星。“回大人,是《秦晉歡》。”

  “倒是個好曲子。”很適合如今要結(jié)盟和親的場合。“杜大人,此琴倒是非常適合彈奏此曲。”

  “說得這么厲害,要不你來!”

  “好啊。”

  杜海棠只是嚇嚇呂婠,她還真要彈啊。“事先說好,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全都怪在你頭上。”

  “行啊。”呂婠胸有成竹。

  《秦晉歡》乃是著名的宮廷樂曲,講訴的是秦國和晉國世代聯(lián)姻,共創(chuàng)繁榮的故事。此曲樂融匯了琴、瑟蕭、笛、塤、琵琶、絲竹、二胡、編鐘等二十幾種樂器。以琴、瑟為主導(dǎo)的音樂,寓意琴瑟和諧。

  彈奏瑟的無憂看到呂婠抱著一把六弦琴上臺,立刻懵了。這首曲子講究的事琴瑟兩種樂器相輔相成,她和阿雪練習(xí)了好久才有了兩種樂器間的默契。

  “呂大人,這怎么回事?”無憂驚訝于琴弦斷了,不顧她更想知道怎么是呂婠上來彈琴?她可送來沒有和呂婠合奏過,更別提默契了。

  “無憂,你放心彈便是。”

  演奏剛剛開始,福德便急匆匆地趕到,然后在崔孝珩耳邊說了些什么,崔孝珩便匆忙離席了。

  “天啟皇帝怎么回事?表演剛開始就走了?”離皇帝最近的當(dāng)屬來自霄云國的潯陽王蕭頌,他身后站著的是貼身侍衛(wèi)初濟(jì)。

  “王爺,要讓屬下去探查一番嗎?”

  “不必。”蕭頌的任務(wù)是帶公主回霄云和親,別的事情,他一點都不關(guān)心。

  即便有二十多種樂器在演奏,蕭頌也能聽到其中的琴聲如滾珠落盤,又如泉水炸迸。深藏其中,又能鶴立雞群,饒是蕭頌這個完全不懂音律的人都被這樂曲中的琴音給吸引了。

  崔孝珩從宴席上離開,匆匆趕到御書房。

  邊關(guān)回來送信的士兵已經(jīng)在御書房等候多時了。

  “參加皇上。”

  “快起來吧。”

  士兵把信交給了崔孝珩,并詳細(xì)說明自己的所見所聞。

  好幾個戍守邊關(guān)的大將暴斃,這簡直就要動搖國本了。

  “是何人所為?”事情蹊蹺,崔孝珩完全不相信那幾個壯得跟頭牛似的大將會忽然暴斃。

  “皇上……”士兵把驗尸記錄也帶了回來。

  京城裁縫鋪的情報站,是連霄云皇室都不知道的存在。

  “王爺,仵作驗尸,完全指向我霄云。”秦掌柜的裁縫鋪也得到了天啟大將暴斃的情報。

  “在霄云和天啟和親結(jié)盟的時候出現(xiàn)這樣的事,分明是有人栽贓霄云。”

  “會是誰呢?”

  “誰受益最大,誰就是兇手。”蕭啟的目光中透著一絲狠戾。霄云國如今如此混亂,看來他要早點回去才是。

  御花園的宴席結(jié)束后,蕭頌到處打聽呂婠的消息。這件事,宮里人的反應(yīng)倒是出奇的一致。

  “啊,彈琴的?奴才沒注意啊。”

  “王爺,您說什么,老奴耳背,您大聲點!”

  “琴?琴是啥子?xùn)|西?能吃嗎?”

  “不清楚,不明白。”

  ……

  呂婠對司制司多次改革,為百姓、宮人,甚至是這個國家創(chuàng)收,再加上如今的霄云皇帝蕭毓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大家自然維護(hù)呂婠。

  “王爺,找遍皇宮,找不到那個彈琴之人。”

  “找不著就算了,咱們是來求親的,與公主見面最重要。”蕭頌都來了好些日子了,崔孝珩都沒有人和親的公主出來見面。也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崔孝珩犯難啊,沒有“公主”愿意和親。

  趁著呂家人在茶葉鋪里忙活,蕭啟在房里留信離開了。

  呂婠感覺到宮里所有人都有意讓她不要和霄云國的人接觸,就連崔孝珩也下旨讓她回家休息。

  行吧行吧,呂婠也擔(dān)心蕭啟,于是帶著柳青竹一起回家了。

  見慣了宮里華麗的首飾,呂婠見到攤販販賣的簡約的首飾,忍不住駐足欣賞。

  “姐姐,我剛才看到前面有賣白糖糕的……”

  “知道了知道了。”呂婠知道,青竹這個吃貨,一定是嘴饞了。

  “謝謝姐姐。”青竹開心地在呂婠臉頰親了一口,“我多買一塊送給你。”

  “算你有良心。”

  蕭啟收拾好行裝,秦掌柜在城門為他送行。

  “王爺,真的不打算和呂姑娘告別嗎?”

  “不了。”蕭啟不想連累呂婠,肅清霄云朝政,本就是他們蕭家的事。何況此去兇多吉少,呂婠若是知曉,一定會跟著他一起。

  “王爺保重。”

  蕭頌早就在霄云的時候就聽說了天啟的女官各個才華出眾,他今天興致來了,準(zhǔn)備去六司看看。

  “王爺,六司在后宮,咱們做……怕是不合適吧。”

  “去他個不合適。”蕭頌骨子里的不羈和蕭啟很像。

  “王爺,畢竟不是咱們霄云國。”

  “行吧行吧,不去就不去……咱們?nèi)e處”蕭頌可是聽說了,司制司的官窯和首飾工坊在宮外,去那里總不會被說了吧。

  呂婠在攤販處選了幾個小物件,發(fā)現(xiàn)柳青竹還沒有回來,于是準(zhǔn)備去賣白糖糕的商販那里去找她。

  “來,都來認(rèn)一認(rèn),有沒有認(rèn)識的?”旁邊的胡同里圍滿了人。

  “小哥,剛才有沒有一個穿綠衣服的姑娘在你這里買白糖糕?”

  “是不是臉圓圓的?”

  “是啊是啊。”

  “她買好后就往那去了。”

  呂婠順著小哥的手指的方向一看,就是剛才自己經(jīng)過的圍滿了人的胡同。

  “沒人認(rèn)識?要是沒人認(rèn)領(lǐng),我們衙門可把這尸體帶回去了!”

  尸體!呂婠一聽,立刻擠到了人群前面。

  “大膽!你是要破壞案發(fā)現(xiàn)場嗎!”前任京城令尹梅酪子在此前宮變時把皇帝抓緊了牢房,已經(jīng)被貶到了隨州這樣的貧瘠之地。如今的京城令尹乃是有“鐵面無私”美稱的神探包海星。

  呂婠把自己的女官令牌給包海星一看,他立刻讓衙役放她進(jìn)來。

  “這位……”

  “我姓呂。”

  “呂大人,本官在此辦案,不知有何指教?”

  “包大人,是這樣的,本官的隨行宮女在附近失蹤。這里恰巧出現(xiàn)了命案……”

  “本官明白了。”包海星是個聰明人,立刻讓衙役把尸體上的白布給掀開。

  “姐姐……”

  “姐姐……”

  “姐姐……”

  ……

  呂婠在看到尸體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青竹的聲音回旋在她的耳邊。剛剛還有說有笑的,現(xiàn)在就這么靜靜地躺在那里。

  “呂大人,看來你得和本官去一趟衙門了。”

  查案問話,自是天經(jīng)地義。即便包海星不說,呂婠也想在衙門得到第一手消息。只是呂婠現(xiàn)在淚水就跟奔流不息的黃河似的,發(fā)抖的身子和癲癇病人有的一拼。

  包海星就懂查案子,哪里懂女人。看到呂婠這哭泣的模樣,除了拿手帕給她擦眼淚,別的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只是一小會兒,呂婠深吸一口氣,拿著包海星給的手帕擦干凈了眼淚。

  “包大人,我隨你會衙門。”呂婠說話雖有哭腔,但不失堅毅。她找出兇手,為青竹報仇。

  仵作的驗尸報告出來了。

  “如何?”

  “大人,死者柳青竹,是被人先奸后殺,頭部的傷口是致命傷。”

  聽著仵作的描述,呂婠有一個疑問。“包大人,下官有一個疑問。”

  “請說。”

  “如果是奸殺,那么必有反抗。白糖糕商販離那里很近,應(yīng)該能聽到一些動靜的。”

  “呂大人說得不錯,不過本官已命捕快查明,胡同口有一家米鋪新開張,當(dāng)時正在放爆竹,聽不見也是正常。”

  仵作接著說:“小的在死者指甲里發(fā)現(xiàn)少許白糖糕粉末以及一種不知名的絲線。”

  衙役把仵作說的不知名布料呈到了大家面前。

  仵作自恃見多識廣,沒見過這種絲線。

  “五股線碾成一根線,在天啟確實不多見,”虧得包海星早年在邊關(guān)任過職,查過一些異國人犯的案子,他認(rèn)識這種絲線。“是產(chǎn)自霄云國的雪錦。”

  “霄云國!”呂婠驚訝,青竹的死與霄云國有關(guān)。

  “這種絲線乃是以雪蠶在大雪時吐的絲為原料,成衣冬暖夏涼。”

  “聽起來很珍貴。”

  “不錯,因其產(chǎn)量少,故而雪錦只供霄云皇室和一些重臣。”

  在天啟的霄云皇室和重臣……

  這不禁讓呂婠想起最近來天啟求親的霄云使臣團(tuán),難道兇手就在他們當(dāng)中?

  呂婠想得到,斷案如神的包海星自然想得到。“下官有一事想請呂大人幫忙。”

  “包大人請說。”

  “下官知曉,呂大人乃是后宮女官。本官不便進(jìn)宮,有些事情還是呂大人方便。”

  “包大人的意思是……讓我?guī)椭悴榘福俊逼鋵崳挥冒P钦f,呂婠也想查清楚。“可是,這與你沒有任何益處,恐怕還會招來殺身之禍。”

  “官字兩個口,既然比別人多了一口,本官自當(dāng)好好用這“口”說話。”

  佩服,包海星這樣的好官,呂婠著實佩服。

  出了柳青竹奸殺的案子,包海星非要讓衙役送呂婠回家。行吧,反正呂婠最近也不會宮里,送就送吧。

  “二位留步,”眼看著還有幾步就到自家的茶葉店了,呂婠喊住了送自己回家的衙役。像押解凡人似的,這叫個什么事。“包大人交代的事,本官自當(dāng)盡力。”

  “那就多謝了。”衙役完成了包海星下的任務(wù),告別了呂婠,然后回了衙門。

  茶葉店只有一個客人,店里卻連個伙計都沒有。要是換做平時,呂婠一定上前招呼。不過今日心情不佳的她在看到客人身上的雪錦服飾,立刻振奮了起來。

  “這位客官,有什么需要的嗎?”

  蕭頌在看墻上掛的畫,有人和他說話,他自然要轉(zhuǎn)過身去。這一轉(zhuǎn)身,讓他著實驚喜。

  “是你!”

  “客官認(rèn)識小女子?”呂婠被長袖擋住的雙手漸漸握緊。眼前的人,很有可能是殺害青竹的兇手,她雖然憤慨,但臉上還是保持著笑容。

  “我乃霄云求親使臣代表潯陽王蕭頌。”

  霄云皇室的身份讓呂婠對蕭頌是兇手的可能性多了一份的懷疑。

  “女……”呂章掀開簾子要喊呂婠的時候,發(fā)現(xiàn)呂婠用眼神示意,呂章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退居后院,暫時不出來。

  “原來是潯陽王,不知王爺有何賜教?”呂婠在御花園表演臺上見過蕭頌。萬一蕭頌真的是兇手,她怕自己是青竹好姐妹的事會打草驚蛇。故而她剛才示意父親不要出來。

  呂章在后院等得著急,手里是蕭啟的信。蕭啟走了,呂章想把這個消息快點告訴呂婠。

  “姑娘不知,我四哥和他的母親很是喜歡聽人彈琴。那一日,宮廷一曲,驚為仙樂,連我這個不同音律之人都為之折服。”

  兄長?霄云皇室?這讓呂婠想到了蕭啟和韓太妃。“不知王爺說的兄長是哪位?”

  “是那名滿天下的廣成王。”

  呂婠見蕭頌一副崇拜兄長的模樣,說起蕭啟時興奮地模樣,難道還不知道蕭啟的王府已經(jīng)被他們的“好”皇帝給滅門了?

  “王爺不常在鄴城嗎?”

  “我這剛從潯陽封地回來,都來不及見四哥一面,皇上就讓我來這里求親。”

  呂婠見蕭頌說話活潑,有幾分蕭啟的模樣。不夠她更關(guān)心的是,蕭頌和青竹的死有沒有關(guān)系?

  呂婠覺得蕭頌是對自己感興趣的。既然如此,接近他,查明真相。

  蕭啟在回國途中再次遇到了兩年前的江湖郎中。郎中欽佩蕭啟,將自己研制出來的好藥都送給了他。

  “王爺,原來您沒死!”江湖郎中也是霄云國的人,親眼看到蕭啟如同兩年前一樣站在他面前,他激動萬分。

  “郎中,不知還有那種藥嗎?”

  郎中知道,蕭啟說的是改顏換音的藥。次藥珍貴,光是蕭啟兩年內(nèi)所用的花費了郎中不少心血。

  “王爺,你這是要作甚?”

  “清君側(cè),驅(qū)韃虜!”

  頂著蕭毓的臉在霄云國胡作非為,蕭啟非要把這個假皇帝給拉下來。

  郎中把僅有的幾粒藥丸送與了蕭啟。蕭啟服下一刻鐘后,臉漸漸變成了昔日福音的模樣。

  “郎中之恩,來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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