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玉吃著繼續吃著甜點兒。
“始終也不是人無完人嗎？”
李靈玉忽然想起父親最近回去說的話。最近有一個關于段三兮的謠言特別嚴重，聽說是大房放出來的。說段家有位小姐是百合。不喜歡男人。放眼望過去，段家沒有結婚的，最大的小姐。也只有段三兮一個了。絕大部分的富家千金一般都是娃娃親，在很小的時候早就有了婚配。即使小時候沒有，在十五六歲的年紀，也基本是門檻被踏破了。更何況，這段家五小姐。現在已經是26歲的高齡了。在上流社會這可是少之又少的。
“人無完人？”
溫初塵反問，不自覺的看向段三兮的方向。又有人走過去和她打招呼。這次是倆個男人，好像和段三兮關系很好的樣子。談笑風生，八面玲瓏。她在那些人中游刃有余，八面玲瓏。自始至終，她從來沒有換一個姿勢，也沒有站起來迎接別人。
同樣的，也沒留下那兩個男人和她一起吃飯。只是打了個招呼。距離遠。根本聽不清楚說了什么，只是很遠可以看見，氛圍很好。
明明才26歲，怎么可以像只千年的狐貍。又像森林之王，備受這些人的尊敬。
這李家小姐的人無完人又說的是什么？
他更加好奇了。
“段家的這位小姐。好像不喜歡男人呢？”
李靈玉淺嘗一口咖啡，苦的。很澀。用小勺舀了一勺糖放進咖啡里。
繼續說。
“溫少爺別太認真。聽聽就行了。畢竟，人么。誰不嫉妒那個始終活成了你最想活成的人的樣子呢？不是嗎？”
溫初塵放下咖啡杯，看著對面的少女。問。
“你今年有多大？”
李靈玉沒有任何思考。語氣有點兒落寞的說。
“20。是啊。我已經二十歲了。她這個時候已經在家族站穩了位置。所有人都對她唯命是從，俯首帖耳了。沒有念過大學又怎么樣？多少名牌大學的博士在她的手底下什么也不是。”
李靈玉的眼中是欲望，想要睥睨一切的欲望。那赤裸裸的欲望讓溫初塵再次拿起咖啡杯。
她們不同。
那個女人從來連欲望都沒有，她像一個宇宙黑洞。總想讓人去探尋。最后卻越探尋越沉迷其中。根本沒有答案而言。自己也離初衷越來越遠了。
可是，似乎已經停不下來了。
李靈玉的眼中是嫉妒，是欲望。沒有她眼中的清澈，一點兒都沒有。
“她走了，今天應該去參加姐姐的訂婚宴吧。上流社會也不過如此。整天就是這些無聊的事。”
李靈玉看著段三兮的背影，走路走出了瀟灑的味道。不由的苦笑。有時候想想，就算段三兮喜歡女人又怎么樣？整個段家有誰能管著到她？整個上流社會哪個還不是整天溜須拍馬。誰敢在后面亂嚼舌根。除非，他敢得罪得起段家這棵錯綜復雜的大樹。
什么規則？什么迫不得已？都只不過是為弱者制定的罷了。
“不用看著我。我姐姐今天訂婚。我們家好歹也是龍城的貴胄。自然免不了要邀請一下整個龍城的風云人物。身為段家的準繼承人，現任董事，掌權人。怎么可能會落下這樣重要的場合。而且，不止是她要去。整個段家的少爺小姐都得去。說起來，和我們今天得情況有點兒像。只不過不一樣的是，我們是一對一。去了那個宴會是多對多。也是，反正是利息之間的結合。找個自己稱心的，總好過隨便找個。不是嗎？畢竟也是現代社會了，流行自由戀愛嗎？”
“自由戀愛？多對多相親嗎？”溫初塵反問，一雙桃花眼，溢出了笑意。
看來，她沒有少參加這樣的多對多相親。沒有一個看的上的嗎？所以，才有了百合傳言。
溫初塵的眼眸里充滿著危險的味道，整個人就那么像一幅畫，無形的隱入了這個餐廳。
……
兩個小時后
段家豪宅
段三兮從車上下來，陳叔貼心的為小姐開門。
段三兮開口。
“陳叔。你也去休息吧。七點半在門口等我就行。”
“好的。小姐。”
段三兮一個人朝著段家豪宅走進去。
“小姐好。”
“五小姐好。”
“……”
路過段家一層，所有的仆人依次和段三兮打招呼。段三兮也一一微笑回應。
“小姐，老爺子讓你回來去他的書房一趟。”
管事的陳姨走過來說。陳姨是陳豪的妹妹。兄妹倆從小就在段家長大。也一直為段家服務。
陳豪負責外面，陳潔負責家里。
“好的。陳姨。”
“小姐。大房的大少爺上午來過。”
“嗯。”
段家的長孫。段煥軍。從小除了花錢大手大腳，在外面胡吃海喝。沒有任何優點兒。做生意，賠錢。迷上賭博，差點兒把大房的那點兒家當輸了個精光。大伯差不多把自己的股份都賣了才填了那個窟窿。平時也得出個幺蛾子，讓你幫忙收拾爛攤子。
唯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娶了龍城第一美女——薩拉
這幾年又得了一個兒子，兒女雙全。又順利的生下了段家的最大的賢孫。
能力和大伯一樣。一般般。不過，這弄事的能力可大了去了。
可不像大伯那樣。沒本事就好好抱著段家這棵大樹。不吵不鬧。安分守己。
段三兮進門。
老爺子坐在書桌旁邊，拿的書是抗戰時期的故事書。
老爺子當初是當過兵，打過戰的人。也是有過功勛的人。
整個人還是那么有精神。嚴肅中又很和藹可親。是個有原則固執的老頭子。
“爺爺。有事找我？”
段三兮喜歡單刀直入。每天應酬那么多的外人已經夠累了。畢竟，管理那么大的公司，那么大的家族。大事小事都得過手。
所以，對于家里人。她從來都是直接的。有事說事。
“你大哥今天來了。你陳姨已經跟你說了吧。”
老爺子睿智的眼睛都是松松垮垮的皮膚，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
真的是當過兵的人。找孫女聊個事也這么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