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方等人的鏢師身份,對這孟城肯定比他陳年要熟悉,陳年問了幾個問題。
從李方口中得知,那吳劍承也是個生意人,據(jù)說生意做的很大,經(jīng)營的承一商行,在整個虞國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商行。
更讓陳年沒想到的是,這次李方等人押的鏢,貨主竟然就是那吳劍承。
得到了一些想要的答案,陳年拒絕了胡峰的邀請同行,找回驢車之后,將秦五羊安置在車上,向著孟城而去。
在走了一段距離之后,確認四處無人,陳年拿出一個空余的儲物袋,把秦五羊放入儲物袋中,給那老驢解開了韁繩,拍了拍它說道。
“驢兄??!好歹你也算帶了我們師徒倆一程,以后你就自由了。”
對于將秦五羊能否放入儲物袋中,陳年其實根本不知道這種操作,儲物袋中不能置放活物,這對于煉氣士而言幾乎是常識。
但此時,如果隨身帶著一個沒有呼吸的人,對于接下來要做的事有太多不便。
將秦五羊交給別人,又根本沒有可以信得過的人。
無奈之下,陳年詢問系統(tǒng)的時候,得到了假死狀態(tài)的人可以短時間放入儲物袋這個答案,只要每過三天時間將人取出,在外面待足六個時辰便可。
系統(tǒng)從來都不是免費的,為了這個答案,陳年之前完成任務(wù),余下的一些零頭積分,這次是真的一干二凈。
————————————————
次日,晌午時分。
孟城城門外三里多遠的一條小道上,一個虛影閃過之后,一名面相清秀的青衫少年突然出現(xiàn)。
少年正是陳年,此番為了盡早完成任務(wù),陳年這一路上不趕有絲毫停歇。
因為還不是金丹修士,無法御空而行。
這一夜半晌,幾百里的路途,陳年全靠著狂奔而行,好在翻海境的武者修為,才能讓他支撐了一路。
瞇眼看了眼頭頂?shù)奶?,陳年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抬起腿看了一眼鞋底。
得,又廢一雙鞋,已經(jīng)是第三雙。
這鞋底磨得雙指都能戳破了。
儲物袋中拿出一雙新鞋,剛脫下舊鞋準備換上的時候,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在陳年頭頂響起。
“敢問兄臺可是要去孟城?”
陳年抬頭一看,一名身著白色長袍的少女正看著他。
少女的一頭長發(fā)挽起,用著玉簪子別在頭頂,身上的白色長袍質(zhì)地講究,金色絲線走過長袍邊角,手里拿著一把象牙作骨的扇子輕輕敲打的另一只手手心。
陳年再看看自己,除了手里拿著準備換上的鞋是新的,這身衣服,一路跑下來已經(jīng)臟的不像樣了。
陳年沒有急著回答少女,而是不慌不忙的將手上的鞋穿上,這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少女皺著眉頭后退兩步,手里扇子輕輕扇動,將這亂飛的灰塵扇走。
“你這人怎么這樣,先前當(dāng)眾脫鞋,本公子不與你計較,這又將這灰塵拍得到處都是?!?p> 陳年看著衣服上灰塵拍掉之后,看著干凈了許多,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說道:“我說姑娘,既然要女扮男裝,能不能用點心。
不說你這漂亮臉蛋一看就是個女子,就是你這說話聲音好歹壓一下啊!”
白袍少女被陳年這么一說,有些惱怒,剛要開口,又聽到漂亮臉蛋四個字。
不知為何,這怒氣頓時消散不少。
“算了,就當(dāng)你眼力好。既然你看出來了,本姑娘也就不偽裝了。
我且問你,你可是為孟城那承一商行而來?!?p> 只要不是瞎子,聾子都能聽得出來,看得出來。
就像對于前世的一些電影電視,陳年也是微詞頗多,穿個男人衣服,蒙個面,別人就看不出,認不出了?
陳年腹誹兩句后對著少女說道:“我那遠方表哥在孟城開了個鋪子,我是投奔我表哥的?!?p> 少女上下打量了陳年兩眼,撇著嘴說道:“糊弄鬼呢。”
陳年笑道:“姑娘何處此言,我與姑娘未成相識,姑娘又如何確定我在糊弄?”
“武者翻海境初期,會淪落到投奔他人的地步?編故事能不能編個像樣一點的?!?p> 少女鄙夷的看了陳年一眼,對于一言戳穿陳年的謊話似乎頗為得意,輕輕扇著折扇的動作也變得輕快一些。
似乎,已經(jīng)忘了自己被對方揭穿女子身份。
陳年一聽到翻海境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收斂,微微退后半步,腳尖點地,要不是身上長衫遮掩,緊繃的肌肉此刻必然盡現(xiàn)無余。
少女看著陳年的動作,輕笑著說道:“想和本姑娘動手?”
陳年這會又換上一張笑臉,身體放松,說道:“不敢,能被姑娘一眼看穿境界修為,想必姑娘是修為通天之人?!?p> 少女稚氣未脫的臉上展露笑顏,一雙大眼睛笑的瞇起,悅耳的聲音傳入陳年耳中:“算你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本姑娘修為通天,還不速速招來,你來孟城到底是為了什么?!?p> 陳年一臉神秘地說道:“承一商行,吳劍承。”
少女臉上露出早就料到的表情,折扇一收,指著陳年:“本姑娘早就猜到你也是為遺跡而來,之前還和本姑娘裝蒜。怎么樣,兩三句話就詐出來了吧。”
陳年對著少女拱手道:“姑娘聰慧過人,陳七自然不是對手?!?p> 雖然嘴上是這么說,但陳年心里是笑開了花,想不到幾句話就得了這么一個重要線索。
遺跡?
看來這救秦五羊的關(guān)鍵,應(yīng)該就是在這遺跡上了。
“陳七?”少女自言自語陳七兩字后,說道:“你可是家里排行老七?”
咦?
陳年這也是隨便胡謅了一個名字,怎么也沒想到眼前這少女,放著之前這么重要的話題不聊,扯到這個名字上來了。
“不是。”陳年否定道。
少女又問道:“那你為什么叫陳七?”
“因為我一頓吃七碗飯?!?p> “武者吃七碗也不奇怪啊,怎么就獨獨用了這個當(dāng)名字?!?p> “因為家里窮,爹娘心疼銀子?!?p> “哦?!?p> 看著少女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陳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這是個棒槌。
之前被她一句說穿修為境界,陳年還有些驚訝,但此刻幾句話聊下來,發(fā)現(xiàn)少女腦子可能不太好。
之前陳年故意在幾句話里賣了幾個破綻,可這人竟一個都沒反駁。
一頓吃七碗,就叫陳七?
難不成剛出生就能吃七碗飯,總不能特意等到年歲大了,習(xí)了武以后,在給起名吧!
還有就是家里窮這個說法,所謂窮文富武,金山不得煉氣士。
想要習(xí)武,若是一般的江湖把式,那還真不用花什么銀子。
但你想要熬煉筋骨,當(dāng)一個正統(tǒng)武者,可不是區(qū)區(qū)銀子能搞定的了。
至于煉氣士的消耗,那就更夸張了。
陳年武道境界比煉氣境界高,也是因為武道花的積分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