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衿鑰看著十指緊扣的兩人,不覺面子丟盡。自己即將成為翼王妃,這是朝野上下心照不宣的事。而翼王,竟然帶著身份低賤無比的女人出現,還卿卿我我。簡直是侮辱她!不可理喻!
“你適才說,她要如何計較,恩?”沐凜寒從對漓淺兮的深情款款中抬頭,目光變得陰冷,盯著楊衿鑰。語氣盡是不屑。
“我...”楊衿鑰雖然不滿翼王如此行徑,但翼王畢竟是翼王,她還想著靠他的寵愛在翼國呼風喚雨呢,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翼王殿下,衿鑰也是好意提醒。畢竟,這位姑娘可是沒有任何邀請啊。”楊衿鑰思索了一下,為了顯示自己有教養還向翼王行了禮,語氣緩緩地回答。
“哦?是么。”沐凜寒語氣戲謔,嘴邊也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這神情,竟讓楊衿鑰看得移不開眼。之前自己對皇上的安排十分不樂意,而今夜這一眼,竟讓她淪陷。甚至忽略了此時的沐凜寒是為了另一個女人才如此對待她。
虹安見自家小姐遲遲沒有反應,便輕輕推搡了楊衿鑰一下,這才讓她緩過神來。“是...是的殿下。畢竟這樣就帶著一個風塵女子到這皇宮里實在是不妥。要是皇上太后來了,見此情形,衿鑰也是怕圣上遷怒于殿下。今日是太后壽辰,太后娘娘又最重禮數。”說完,楊衿鑰又看向漓淺兮,“你若是識趣的趁早離開。免得自己丟了臉還連累了殿下。”而說這話時,楊衿鑰又恢復了不可一世的模樣,語氣也十分凌厲。
漓淺兮眉角抽搐,她不禁要懷疑她和沐凜寒面對的是兩個人,看來真是被寵壞的大小姐,要在寒哥哥面前做戲,怎么也不做全套。真是!
沐凜寒剛要開口,被漓淺兮拉住手,打斷了他,接著笑著,看了一圈周遭看好戲的人,聲音大了幾分,“殿下,適才淺兮無聊出去轉轉,竟十分有幸得見龍顏。皇上已知曉淺兮是與殿下一同來的,已經同意淺兮參加今日的宮宴,淺兮的位置也被安排在了殿下旁邊。”
此言一出,周圍嘩然!
千金小姐們先是不可置信又轉為憤恨,那眼神,像是要將漓淺兮拆吃入腹,還要吸干她的血才能解心頭之恨。好個漓淺兮,真是好手段!不僅迷惑了翼王,適才又將鬧事的炎王打退,如今!連皇上都準許了她。簡直是妖孽!禍害!真該將她千刀萬剮!
而楊衿鑰更是愕然,皇上明明是要讓自己成為翼王后的,又怎么就許可了這女人。加上剛才虹安一事,就這一會,她竟在眾人面前因為這女人丟臉兩次!
“不知楊小姐還有何指教。”漓淺兮笑著問,她近距離觀看了楊衿鑰從得意到不可置信再到如今丟盡顏面下的氣憤難當。心情還是挺不錯的。
“你!”楊衿鑰杏目圓瞪氣得跺腳,咬牙切齒罵道“賤貨!”這一句聲音不大,卻惹得旁邊的沐凜寒偏頭,目光幽深地,直勾勾地盯著楊衿鑰,也不言語。楊衿鑰被看得心里直發毛,帶著丫鬟落荒而逃。
“呵呵,原來楊家二小姐也不過如此嗎。剛才她癡癡望著寒哥哥,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么?”沐凜寒低頭去看漓淺兮,她正低頭淺笑,那天真可愛的模樣叫沐凜寒心動。原本平淡的回問,最后卻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漓淺兮看沐凜寒這模樣,臉蛋不覺爬上幾朵紅云,咬咬唇,稍稍墊腳湊到沐凜寒耳邊,“我還以為寒哥哥有攝魂之術呢。勾了她的魂魄。”
“我確實有這本事。”沐凜寒聽著這聲音,有些口干舌燥起來。抬手,勾起漓淺兮的下巴,“不過,是專勾你的魂魄。”說這話時,還故意挑了挑眉。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漓淺兮臉上即刻爬上兩朵紅云。
她沒想到沐凜寒會說這樣的話,十分羞赧,抬頭卻發現沐凜寒眼光有些戲謔的看著她。
原是想調笑沐凜寒沒成想反被調戲,有些氣惱瞪了他一眼,跑開了。沐稷寒也不在意,慢悠悠的跟在漓淺兮身后,那模樣儼然是一個護花使者。
兩人若無旁人的恩愛場景,看在其他人眼里可就不是如此回事。三人兩語開始偷偷議論起來。
“漓淺兮就是漓淺兮,百花閣頭牌。哼,大庭廣眾如此不知檢點。同為女子,真是被她丟盡顏面。”
“你看她今夜又是翼王又是炎王的。對了,之前這個皇都第一美人的名號還是從宇文銘那里來的。我看她和宇文銘關系也不一般。”
“絕對是!我看,這漓淺兮一定是使了什么狐媚妖術。”
“這翼王,看他這德行,跟五年前那個風流不羈的不成事的沐稷寒沒什么區別吧,真是不明白,皇上還大費周章讓他來到霂國,真是多此一舉。”
“對啊,那場戰役,我看他不過是在寒王之下漁翁得利罷了。”
“就是,看他們這樣。估計回了翼國,也不過是紂王妲己。”......
“皇上駕到,太后駕到”
“皇后娘娘到,貴妃娘娘到,公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