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折騰了大半個夜,累個半死,以后再也不隨便說出那句話了,會累死的。
看著脖子上的幾枚紅痕,楚清妍無奈嘆了口氣,拿起妝粉在幾個紅痕上抹著。
拖著疲憊的身子去向皇后請安,心里直扎百里君澤的小人。
“曹妹妹也要遷宮了,可要好好準備啊。”
“是,嬪妾知道。”
“皇后娘娘放心,臣妾今早已經(jīng)命下人打掃流螢閣,曹妹妹辦好隨時可以過來。”
“欣昭容辦事,本宮很放心。”皇后滿含笑容點頭,心里舒不舒服別人就不得而知了。
“曹婕妤,本宮安排思雨去幫你吧。”
“謝皇后娘娘好意,嬪妾自己可以的,不麻煩皇后娘娘了。”
上次皇后也是這樣的,叫思雨去幫楚清妍,最后的結果落了個沒臉,流螢閣有主位,皇后自然沒法做手腳,但霽雅軒沒有主位,什么東西都由皇后做主,那些越;品級的東西一直塞進霽雅軒,雖然最后一個不剩的被楚清妍拿回內務府了。
初云殿里只有曹婕妤,畢竟她們這屆新人是第一次選秀,宮里人不多。
“那好吧。”皇后笑得沒有一絲勉強。
沒有皇后從中作梗,她就放心讓她們去做吧。
建威大將軍回來了,云妃和嚴貴人又起來蹦噠了,不過奇怪的是嚴貴人侍寢的機會比云妃多了不少,楚清妍原本以為云妃大度起來讓嚴貴人分寵了,可是好像并非如此,每次云妃看見嚴貴人,就會想要撕了她一樣,更有趣的是兩人住在同一個宮里。
晚上,嚴貴人捂著臉嬌弱的靠在百里君澤懷中,輕輕的啜泣,端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云妃打你了。”百里君澤摸著嚴貴人紅腫的臉。
“嬪妾沒事,是嬪妾不好,云妃才打我的。”嚴貴人嬌嬌的說。
百里君澤臉上心疼,心里平靜無波,云妃宮里有他的人,事情的真相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下午翻了嚴貴人的牌子,所以她不自量力的去挑釁云妃,然后云妃氣急打了她一巴掌,不過他沒想要為兩人主持公道,他的主意是打著讓兩人互斗,即使嚴貴人力量再微小,也會讓云妃不好過吧。
建威大將軍勢力太大,任何一個帝皇都會忌憚,而且還與外域交往甚密,若是不殺殺他的銳氣可不行,如果他的這位將軍看不懂他的警告,那別怪他無情,云妃在宮里,囂張慣了,是時候收收她的脾氣。
“上藥了嗎。”百里君澤問。
嚴貴人點點頭,百里君澤柔聲說道:“那就好,明天你不必去請安了,好好修養(yǎng)幾天,知道嗎。”
“嬪妾聽皇上的。”
嚴貴人倒是好有手段,要不然就不是楚清妍該注意的人了。
話說回來,這兩個月來,楚清妍并非是最受寵的,處處被嚴貴人壓了一頭,不過每個月也有那四五天被皇上傳召。
雖然不多,但是每個月皇上總會有十天左右不會找妃嬪侍寢,這么看來,四五天也不少。
楚清妍一身白色墊衣,將長發(fā)放下,不緊不慢的梳著,素玉剛好拿著清水上來。
楚清妍洗漱凈手,還是沒有絲毫睡意了。
云妃雖然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發(fā)難,但是有心思的人都會知道,這位嚴貴人的日子不好過。
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既然知道云妃已經(jīng)和嚴貴人反目成仇了,那么必定會為難嚴貴人,云妃自然不會替嚴貴人說話了,那就要看看誰先出手了。
而且,樂婕妤還有一個月就要生產了,孩子會被誰撫養(yǎng)呢。
讓楚清妍不舒服的兩人最近好像都不太好,楚清妍沒幸災樂禍,真的沒幸災樂禍,只不過嘴角擅自揚起來而已。
楚清妍看向鏡中的自己,她怎會如此,昔日的楚清妍已經(jīng)不見了,以前雖然會這么想,但是她不會笑。
楚清妍看著那鏡中笑著的人,有些恍然,她原來也會這么想啊,這樣下去,她和后宮那些女人可沒什么差別了,她摸著自己的臉,狠狠甩了一巴掌,終于清醒了許多。
嘴角幸災樂禍的笑容被淡笑所替代。
“楚清妍,以后可不能這么這么不注意了。”如果她是抱著那種心態(tài),那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了。
楚清妍這么警告自己。
隔天,楚清妍去了映月宮,都好久未去了。
剛進門,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跑過來,是大皇子。
“容母妃是不是不疼翎兒了,都好久沒來看我。”許久未見,大皇子也不認生。
“怎么會呢,容母妃是在忙,這不是過來看翎兒了。”楚清妍抱起大皇子,走向二人。
“翎兒長大了,變重了。”
“今年四歲,明年就得去上書房了。”欣昭容一臉惆悵。
“有什么可不高興的,如此,還不如好好安排幾個靠譜的人,在不放心的話,自己親自接送翎兒。”
“說的也是。”
“阿靜今日沒過來嗎。”
“她也沒必要每天在我宮里杵著,在自己宮里休息呢。”說話間,將翎兒抱了過來。
“這么不愛動可不好,叫上阿靜,我們去走走。”
“好,翎兒,你跟胡嬤嬤去玩,不要太調皮哦。”
“嗯,翎兒知道。”
“真乖,丹霞,去將曹婕妤叫過來。”
“是。”
“你干什么啊。”
“我剛剛看到嚴貴人在御花園的涼亭中。”楚清妍淡笑搖著手中的扇子。
“哦,這么說有好戲看了。”
楚清妍挑挑眉,不否認,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曹婕妤過來了。
“見過欣昭容,容淑儀。”
“我們之間客氣什么。”楚清妍將她扶起。
“阿妍說,在御花園會上一場好戲,我們去看看。”
“妍姐看著不像是湊熱鬧的人啊。”
“誰湊熱鬧了,我們是去吃瓜,呃,去賞花看戲的。”差點把吃瓜群眾說出來了,太危險了,她可解釋不清楚。
“阿妍阿靜,你們陪我去賞賞花。”欣昭容揚了揚裙角。
“好。”
“走吧。”
雖然是八月天早上,但天氣不是很熱。
不久,她們到了可以看到?jīng)鐾さ某剡叄瑳鐾だ飪蓚€人,嚴貴人和趙淑容。
楚清妍看著池中的荷花與蓮花,輕飄飄的說道:“還以為有什么好戲呢,真無聊。”
“他們看著聊的挺好的。”曹婕妤看了那邊一眼,說道。
“不過,也不至于沒有收獲,趙淑容是賢妃的人,她們聊的好是不是因為嚴貴人想改投到賢妃門下。”
“有可能,有一個得寵的低位嬪妃,她們機會也就多了。”
“既改投賢妃門下,那么她會真正脫離云妃,包括會離開云妃的宮里。”
“既然知道云妃不會保她,就另擇新主,嚴貴人反應好快啊。”楚清妍說著,但是卻用漫不經(jīng)心的口氣。
“咦,她們兩個有說有笑的走了。”曹婕妤詫異。
“切,還以為會看到什么好戲呢,算了,回去吧。”欣昭容呶呶嘴。
其實趙淑容想去的地方一猜就知道,是去告訴賢妃嚴貴人的事,賢妃會不會同意就不清楚了,不過很大一部分會接受嚴貴人投誠吧。
雖然這次沒有好戲可看,不過不久可能會有另外一出戲。
賢妃碧霄宮,香氣裊裊。
“娘娘,嚴貴人想投誠你,不知您的意思是?”
“嚴貴人?”閉目養(yǎng)神的賢妃睜開眼睛,看向趙淑容。
“正是,有她加入我們,對我們有益無害的,賢妃姐姐,您的意思是?”
賢妃一笑,道:“趙妹妹,這后宮中我只信你,嚴貴人要投誠讓她拿出誠意來。”
“是。”趙淑容開心的笑了。
所謂的誠意,就是賢妃要拿到云妃與嚴貴人徹底交惡的消息,如此一來,嚴貴人便沒有退路了,不還有一條,就是向皇后投誠,不過皇后與云妃關系不融洽,嚴貴人原先是云妃的人,怕是皇后對嚴貴人也不會有好臉色的,所以嚴貴人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的。
只要嚴貴人與云妃發(fā)生矛盾,那么,嚴貴人倒是可以一用,也不用費腦子將劉采女引薦給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