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沈溪歸做在陽臺邊的桌上,看到了孫祥發來的小視頻,視頻上配了一行字——***醫生,不顧他人生命,被告后依舊出門逍遙自在。視頻上正是靳瑤可在公交車上。
沈溪歸看著手機愣神了會,而后在手機上敲了幾個字,手指卻在“發送”鍵上方,停頓了下來,放下手指將剛打的字一個一個的,慢慢的,又刪除了。盯著備注“靳瑤可醫生”看了幾秒,迅速退出界面,把手機關了。
瞥了一眼陽臺外各家各戶亮起的燈,眼神暗淡了下來,而后退出陽臺,拉上了淡紫色的簾子,走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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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瑤可這幾天都沒有去孫祥律師事務所,沈溪歸也只是發了微信,告知靳瑤可自己最近正在調查,并沒有過多的言語。南楠只要一有時間,就會來找靳瑤可,以防她胡思亂想。
終于在開庭的前一天午后,沈溪歸給靳瑤可發了微信,告知她自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當天下午,靳瑤可便趕到了律師事務所。等和沈溪歸討論完第二天開庭事宜后,天已經快黑了。
沈溪歸看了一眼時間,上一班的公交車剛過,下一班的還得等半個小時,隨手拿起手機,將放在椅子上的西服穿到身上,對靳瑤可說到:“天黑了,靳醫生,我送你吧。”
說完不等靳瑤可回答,便快步走出了辦公室的門。
靳瑤可在原地懵了會兒,眼前就只看到了個背影,而后想起沈溪歸的話,便快步跟了上去。
走的比較快,高跟鞋“噔噔”的聲音有些大,但不一會兒,便沒有再傳來聲音了。
孫祥眼看著倆人越有越遠,準備和沈溪歸打招呼的手還沒放下,便看到靳瑤可匆忙離開的背影。
不由得有些疑惑,這倆人怎么了,連靳醫生都沒有像往常那樣理他?嘴巴“嘖嘖”了倆下,心想:咦~,我和寂寞打了個招呼,現在的年輕人真是……(ps:某人難道忘了自己還叫過某個年輕人“沈哥”)。
太陽已經漸漸落下,西邊的天空被暈染成了橘紅色,光影撒在了常年開枝葉,四季常綠的常青藤樹上,此刻顯得格外漂亮。
坐在車上的靳瑤可看著遠處美麗的風景,只覺得高興的心情此刻更加明媚。低頭打開包,將里層的手機拿了出來。
打開相機,準備拍攝。
靳瑤可先拍了全景,而后將焦點放大,拍攝一些更精致的風景。拍了半天,靳瑤可終于停止拍車外的風景。
沈溪歸瞥到了,以為靳瑤可終于拍好了,但他不知道的是,還有ps修圖這種事。于是,沈溪歸看到了靳瑤可拍好之后,又低頭搗鼓著手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沈溪歸心里不由得感慨:女生拍照都這么麻煩嗎?要是能看到小狐貍,她也應該會是這樣的吧。想到這,沈溪歸眉頭微彎,一向緊繃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靳瑤可將圖p好之后,發給了南楠,倆人便就風景聊了好半會。等靳瑤可再抬頭的時候,發現路程已經過了一大半。關手機之前,靳瑤可又瀏覽了一下和南楠的聊天記錄,發現倆人的對話毫無營養。甚至很多是倆個人在斗圖。
不久,便到了意陽區。
停車之后,靳瑤可便打開了車門,“謝謝你送我回來,路上開車小心,拜拜”,對沈溪歸說完這句話,揮了揮手,而后關上車門。
目送靳瑤可離開后,沈溪歸沒有再停留,踩上油門,驅車走了。
回去的路上,又恢復了原有的行車速度,高速駕駛在公路上。
車外的風景來不及欣賞,很快的就略過了。公路上車來車往,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宿地,但其中的心酸苦辣,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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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2日,今天是開庭的日子。
清晨的陽光明媚柔和,一向刺骨凜冽的寒風此刻卻溫柔了許多。
不一會兒,本起案件的相關人員都到了法庭上,還未開始,討論的人員竟也不多。
10分鐘后,開庭了。
依照流程,審判長宣布開庭以及相關事項,告知當事人、法定代理人在法庭審理過程中依法享有的訴訟權利。
宣布完開庭事宜后,審判長莊重而嚴肅的喊了一聲“安靜,現在正式開庭。”
當審判長說完之后,似乎空氣都安靜了不少。還未開始正式較量,便已經隱隱的感受到空氣中彌漫了劍拔弩張的、互不相讓的緊張刺激的氣氛。
公訴人開始宣讀起訴書:“原告陳森,男,1974年5月23日生,漢族,意陽區人,現居住在f市意陽區102號5幢。
被告靳瑤可……”公訴人僅宣讀起訴書就用了5分鐘。
接下來的,才是硬仗。
審判長深邃犀利、銳利有神的目光緊緊觀察著雙方:“接下來,請雙方陳述案件事實,先請原告甲方陳述。”
陳森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將椅子拉開到身后,“大家好,我——我接下來所說的句—句屬實(有些許的結巴),
我父親是文盲,他有很多東西不懂,他平時也很聽我的。前2個月他經常和我說頭暈發熱,不舒服,我便對他說‘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可他總是推三阻四。(停了會兒,快速想了想接下來該說的話)
后來這個月我和我媳婦都升職加薪了,我們一琢磨,還是得趕緊送我爸來醫院。
我記得剛來醫院的時候,就是這位靳醫生負責的,她當時還跟我們說沒什么大事,我便為我爸請了護工,因為我一家幾口還等著工作吃飯呢,不能常陪我爸,只能偶爾來看他,有段時間工作忙,沒法來,
等后來再過幾天,我來醫院的時候,我爸——他——就沒了呀(最后一句有些哽咽的,緩慢的說)……”,說完之后,陳森從口袋里掏出倆張紙巾擦了擦眼淚。
審判長沒有表達出多余的情緒,只是嚴肅的將關注轉移到了被告乙方靳瑤可的身上,清了清喉嚨,依舊冷著臉對靳瑤可說道:“接下來請被告乙方陳述。”

鯨遇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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