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蹲在鄧權兵旁邊認真的擦拭著槍里的水,剛剛在海里面槍械進了水,因為沒有仔細處理長時間這樣的話可能會導致槍膛上銹。鄧權兵則背靠著墻,心里還在思考著剛剛保羅所說的那些話,究竟是個什么意圖。
“我說,你就別糾結了,現在到了這個大油井里面,別看咱們是個隊長,但是你看看這樣的隊員靠得住嗎?還不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你也不要想不開,你就專專心心做好手頭上的任務,其他的事情別去想就好了?!眲⑷A還不忘安慰身邊這個大隊長。
“說的容易,你覺得隊長這么好當的嗎?剛剛都已經給你說過了,你也理解不了?!编嚈啾α藗€臉懟了劉華一下,劉華雖然表面上傻不拉幾,精神大條,其實他的心思比小女生都要細。鄧權兵這一句把劉華剛剛攢到嘴邊安慰的話堵了回去,到頭來發出了的就是一聲沉沉的嘆息。
頭上的人蛹就像是白色的燈泡,折射著頭頂上熾色的燈光,讓人乍一看會以為是山洞里自然生長的鐘乳石一般,十三個隊員坐在地上休息了十五分鐘,喪尸的吼叫和震動伴隨著警笛的消失也漸漸平息了下來,鄧權兵看了看每個人手上都會佩戴的戰術手表,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大家準備出發吧,劉華你跟著我,我把小隊分成兩隊,保羅你帶著左面這五個人在前面帶路,其余的人跟著我,我們走在后面殿后?!编嚈啾炀毜恼莆罩麄€隊伍的分配。
保羅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示意站在自己旁邊的人跟上,剩下的幾個人顯然有些不耐煩地跟在了劉華和鄧權兵身后,十三個人排成了兩個橫隊,開始向著保羅所說的藥品所在處出發。頭上的那些人蛹漸漸遠去,說實話,每個人看到那些被吊死的人心里都會有些惋惜,因為這個感覺鄧權兵是知道的,在被吊著的時候,血液會涌上大腦,漸漸的大腦充血很快就會失去意識?!按蠹以径际强梢缘镁鹊摹!眲⑷A的這一句話引起了周圍幾個士兵的注意。其中一個光頭士兵,接近了劉華,他的一只手也是被改造成了機械,頭上一根毛都沒有,活像個燈泡,反射著上面的燈光。
“小子,知道我這只手是怎么沒的嗎?”說著那名隊員在劉華眼前晃動著那個機械手掌。劉華沒說話,光頭隊員繼續說:“我的家在N市,病毒爆發的時候,我舍棄自己的生命去救一個孩子,結果在難民營卻被他的父母說是拐賣兒童的人販子,我一個人坳不過大眾,于是我被活生生砍掉了這只手?!蹦莻€男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殺意,“從那以后我就只為自己而活,喪尸這些東西我發誓要把他們殺光,而那些看似無辜的人他們不值得我去拯救?!闭f完那個锃亮的頭下一雙怒睜的眼睛死死盯住劉華。劉華并沒有被嚇到而是默默的轉過頭,心中暗自可憐這個曾經正義的勇士。
“停!”鄧權兵示意身旁的幾個隊友停下,因為前面的部隊也突然停了下來,幾個人呈金字塔型擺開,這樣就能保證每一個人都能看到前面的情況。一只像奇行種一般的喪尸四腳著地趴在地上,他的嘴開開合合,嘴角已經完全撕開一直咧到耳朵跟,嘴里面一排排焦黃的牙齒透漏出一絲殺氣,他的皮膚發灰,眼睛也是沒有一點瞳仁全部都是白色,劉華小心翼翼地湊到鄧權兵身邊說到:“這個家伙我遇到兩次了,恐怕咱們這個距離不是安全距離,我建議先后撤,他發出的吼叫分貝根本就不是我們身體能夠承受的,盡量不要驚動他,他可以召喚尸潮而且他的行動異常靈敏。”
經過剛剛的救援鄧權兵知道劉華并不是靠不住的人,于是打算接通保羅的無線電,正當鄧權兵收起槍,按下無線電通信的時候,劉華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