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偉雄一屁股在地上坐下來,打量著四周。
其他人勞累奔波了一天,也累的夠嗆,各自找另一個地方坐下來。
休息片刻后,大伙都站起來,打開所有的燈,把屋里各處檢查了一遍。
這間屋子雖然裝修的算不上特別豪華氣派,但是比起之前的居住環境,簡直好了上萬倍。
第一層有一個客廳、兩個房間、兩張席夢思床。第二層也有一個客廳、兩個房間、兩張席夢思床。
各種組合掛衣柜、書桌、電視柜、真皮組合沙發、組合酒柜、組合屏風、茶幾、飲水機、茶盤、水杯、漂亮的絲質落地窗簾、臺燈、吊燈、風扇、空調,一切應有盡有。
李思蒜驚訝地張大著嘴四處看著,突然一拍巴掌蹦起兩尺高,“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大伙不知道他發什么神經,都回頭看著他。
“我們簡直……簡直進了天堂啊!”李思蒜說,“我這輩子……這輩子都沒有住過這么好的房子,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居然能住上這種地方!”
王啟娥正盯住一個漂亮的掛衣柜發呆,這會也開心地蹦起來:“我不會是在做夢吧?天啦,這里太漂亮了。這個衣柜好美好美,我的天,我做夢都想要一個這樣的衣柜。以前我只能和碧玉兩個人擠一個破破爛爛的衣柜,衣服都沒有地方放,可現在……哈哈哈哈哈!”
李思蒜幾步竄到王啟娥面前:“啟娥,我們真的像掉老鼠掉進面缸了。我覺得我是在做夢,你呢?”
“嗯,我也覺得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啟娥再次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思蒜捧住王啟娥的手,兩人笑得幾乎要暈過去了。
江小白實在看不過去了,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撿了一根掉落在地上的長紙盒,對準兩人的腦袋“砰砰砰”就是幾下。
李思蒜和王啟娥被砸的一陣頭暈眼花,清醒過來,捂著腦袋呆呆地看著江小白。
“你神經病啊?”王啟娥憤憤地問。
江小白有氣無力地看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你們才是兩個神經病,半夜三更發神經,吵死了。”
李思蒜眨巴了幾下眼睛,呆呆地問:“我們怎么了?難道不能讓我們高興一下?”
江小白說:“都大難臨頭了還高興成那樣,說你們是白癡簡直是玷污白癡的名聲。”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江偉雄走過來,“現在也不知道幾點了,這里的掛鐘都停了,我的電子表也沒電了,我們的手機都在他們手上。”
“管他現在幾點,今朝有酒今朝醉。”王啟娥走到窗邊,掀起漂亮的絲質落地窗簾,朝外面看了一眼,“天還黑著呢,你們看,外面有路燈,環境實在太美了。哇!那邊好像還有個水池。咦!水池里的水怎么是藍色的呢?”
江小白走過去看了看,說:“那是游泳池。”
王啟娥白了他一眼:“我知道,我在電視上看過,大城市的富人家里都有那樣的游泳池。”
“想不到白羽現在這么富有。”江偉雄嘟囔了一聲,渾身上下摸了一遍,想找一支煙出來抽,卻發現身上空空如也。
江小白回頭看了他一眼:“白羽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怎么聽他兒子說到什么諾莫,還有小人國,這到底怎么回事?”
“唉,這些事說來話長,總之都跟那款藥有關。”江偉雄拍了拍沙發上的灰塵,整個人躺了下去。
江小白摸了摸后腦勺,困惑地說:“我怎么覺得……我們跟傳說中的某個神話故事扯上關系了?”
江偉雄說:“這不是神話故事,是真的。”
“真的?”江小白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你能給我們講講嗎?就算是死在這里,也要讓我們死的明白一點。”
“好吧!”江偉雄停頓了片刻,“這要從三十多年前,大概是1987年開始說起。那一年,我在美國一所著名的大學擔任教授。我是整間學校最年輕的教授,但已經在國際最權威的醫學刊物上發表了許多重要論文,還發明了針對一些大規模傳染病比較有效的抑制藥。
那年夏天,我回到我的故鄉,這是我時隔多年后第一次回到故鄉。當地正在流行一種血吸蟲病,令村民們苦不堪言。很多人因此死去,也包括我的幾個很親的親戚長輩。
這種病其實和當地的生活環境有很大的關系,但是這不是我能解決的范疇。村民們缺醫少藥,我只能盡力幫助他們,減輕他們的痛苦。
這時一個叫白羽的人找到我,他給我發了一封電子郵件,表示他對我發表的幾篇論文十分贊賞,想當面向我請教幾個問題。
白羽比我年長兩歲,他曾經在我工作的學校念過學,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中途輟學了。出于這層關系,我答應見他。
白羽很富有,他是東南亞華人。這是他第一次和我見面時,向我透露的信息,我對他最初的了解僅限于此。
我們聊了一些當時國際上比較具有代表性的科學家,包括幾位獲得過諾貝爾生物學獎和醫學獎的專家教授。他對我的一些觀點表現出高度認同,并表達了他身為華人對我的理解和關心。他知道我很孤獨,我的處境并不是很好。雖然在業內嶄露頭角,但是真正能理解我、認同我的人并不多。
隨著接觸的次數增多,他逐漸向我透露出一些信息,說他想做一些真正有利于發展中國家的事。這種理想和抱負我早前也有過,但是被許多現實的問題淹沒了。
后來,大約是半年之后,他問我想不想搞一個真正的大項目,這個項目能真正幫助到發展中國家的人。他出錢,另外再找兩個人跟我一起搞,搞出來可以獲得諾貝爾獎。之后他提供了一種密封的蛋白劑樣本給我,讓我拿回去研究。
通過大量的實驗,令我非常驚訝。這是一種從未見過的蛋白因子,至少在現有的人類和動植物中,從來沒有發現過一種這樣的蛋白因子。它可以抑制人體內除了癌細胞以外的一切外來病毒,包括艾滋病毒、乙肝病毒、流感病毒,以及各種各樣令人類感染的病毒和細菌。
白羽告訴我,這種蛋白因子如果能成功合成藥物,對人類的貢獻實在太大了。我們需要找到足夠能做實驗的人體,才能推進項目的進展。
我有點猶豫了,因為我不知道這種蛋白因子一旦合成藥物后,對人體到底有沒有嚴重的副作用。我不能隨便去找幾個人來做實驗,這是嚴重違法的。也沒有人愿意承擔這樣的風險,甘愿當小白鼠。
可這種細胞因子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人類至今從來沒有發明過任何一種能夠阻斷所有外來病毒和病菌的藥物。如果實驗能夠成功,對人類的貢獻是非常巨大的,很值得去探索和研究。
這時白羽找了另外兩位科學家,一位是當時非常著名的基因研究專家,另一位是非常具有知名度的病毒學專家。并且,他提出在我國的某個偏僻山村做實驗,地址已經物色好。如果實驗成功,就由我們三個人共同瓜分獎項。
我還是很猶豫,其他兩位科學家也抱有跟我同樣的想法。可是我們最終沒有抵制住白羽的游說,經過多次在動物身上的實驗和觀察,沒有發現明顯的毒副作用,我們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就這樣,大概是1988年的春天,在冰雪剛剛消融后,我們跟隨白羽來到那個西南偏僻山村。
這里非常封閉,和外界缺少交流,生活環境十分落后。當地缺醫少藥,經常患鼠疫和其他各種疾病,平均壽命只有五十歲左右。
我們對外宣傳是免費幫助村民們治病,這讓他們對我們失去了戒心。
近三年時間以來,我們打著免費給村民治病的幌子,讓藥物合成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一直到第三年年底的時候,一款全新的藥物終于研制成功了。
我們開始悄悄給村民們使用,由于我具有臨床治療和問診經驗,這件任務就完全交由我執行。
到了第四年年底,也就是用藥一年后,村民們的健康狀況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除了我們幫他們免費治療的因素,各種感染類疾病正在逐漸消失,這是一個很好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