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迎來了一位紅衣似火的女子。此女子手持令牌大搖大擺地記住了摩界。
她直接去見魔界大小姐。
自從幻九卿被逐下界之后,夕嵐就一直沒有回來過。幻界也好,魔界也罷。在她家小姐眼中,那是她噩夢的源頭。
夜笙沒有想到,那幾個人不僅刺殺沒有成功,反而激怒了幻九卿。
幻九卿讓夕嵐帶給魔界的禮物,是那幾根銀針和那根糖葫蘆簽。
夜笙強顏歡笑地問道:“妹妹,這是何意?”
夕嵐如實回答道:“小姐,最近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不知道誰搞竟然刺殺,這些是小姐殺人的武器。”
就算主仆二人心知肚明,那刺客是誰派去的,但畢竟是魔尊寵的女兒。沒有證據(jù),定不了罪。
所以幻九卿讓夕嵐來魔界送禮物,她是在提醒夜笙,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她了。如今的她,僅憑幾根銀針便能滅你的所有人。
殺你易如反掌。
夜笙內(nèi)心一緊,接連后退。
幻九卿知道了?
不,她沒有證據(jù)。
夕嵐見夜笙的反應,便知道她做賊心虛。內(nèi)心不由得翻白眼。
呵,她家小姐只是提醒一下,你就嚇成這樣了。若不是因為小姐身中劇毒,再加上懶得回魔界,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夜笙扯起嘴角,故作溫柔道:“妹妹她可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夜笙是不希望幻九卿回來的,她甚至希望幻九卿死在人間。
父親怨恨夢殊銀,殺她是遲早的事。等夢殊銀一死,幻主的位置就算空出來了。她在幻界聲望高,就算不是夢殊銀親生的,也有可能成為幻主。
可前提是幻九卿不在,幻九卿血統(tǒng)純正,又姓幻,哪怕她在幻界聲望再高,正主在這,她一點希望也沒有。
更何況幻九卿這些年修為不知挺升多少,這對她尤為不利。
幻九卿必須死。
“奴沒有權(quán)利過問小姐的事。”
夜笙若有所思,點點頭。
時間不定,以幻九卿的性格,她有時間。
想到這,夜笙展顏一笑,“善良“的提醒道:“叫妹妹好好在人間反省。也好,早些回來。幾萬年不見,我這個做姐姐的,就怕她過不好。”
夕嵐對夜笙厭惡至極,她甚至連戲都懶得演。她又不是她家小姐。
夕嵐冷冷嘲諷:“我們家小姐怎么樣,就不勞夜小姐關(guān)心了,你我都是明白人。再裝下去就沒有意思了。我還有別的事先告退了。”
夕嵐轉(zhuǎn)身欲走,忽然一堆魔兵包圍了這里。
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走了過來,面具擋住了半邊臉,只能看見眼睛和下巴。
那紫色的雙眸毫無波動,氣場強大。讓人心生敬意。
是夜陌然。
夕嵐是頭一次見到這位魔尊大人,很少從她家小姐的口中提到這個人。
她冷笑:“魔尊大人這是干什么?我就是傳個話而已。”
夜陌然不愧是魔尊,說出來的話,毫不留情面:“她的人,呵,這是你最后一次傳話。”
這句話換作旁人,或許會怕。但夕嵐是幻九卿調(diào)教的,最不怕的就是這種話。
“我請魔尊大人認清一件事,小姐是不想回來,不是不能。”
“若我今日死在魔界,夜大小姐就死到臨頭了。”
夜陌然挑眉:“威脅我?你只會死得更快。”
夕嵐無畏道:“我們家小姐下命令前,會給我們一個令牌。任務完成了,將令牌歸還。但凡有一個人在任務中死了,小姐是第一個知道的。”
“所以呢?”
“若我今日死在這,小姐定會殺上魔界。不是說我有多么重要,而是小姐決不允許你們再觸碰她的底線。”
夕嵐的眼神可以說是非常挑釁了。她從來都不怕死。
夜陌然不語,空氣一瞬間寧靜。
直到一個白色的紙鶴飛來,穩(wěn)穩(wěn)地落到地上。投出一個少女的影子。
少女嘴角噙著笑,慵懶的支頤在桌子上,雙眸微閉,眉宇間盡是邪氣。
她連聲音也是懶洋洋的:“魔尊大人,可還記得我。”
夕嵐見此人立刻下跪,低著頭恭敬道:“小姐。”
少女睜開眼,示意夕嵐起來,自顧自的道:“魔神大人記性很好。想必是記得的。”
夕嵐起身,只聽少女接著道:“夕嵐是我的人。你動她,我可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么。”
言語間的威脅顯而易見。
除夜陌然外,其他的人都傻了,包指夕嵐本人。
魔界的眾人是驚訝于她竟然敢威脅魔尊,夜笙則驚訝于她的身份。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眼前這個邪魅的女子,就是幻九卿。
那個當年被她無數(shù)次算計的蠢女孩。
“我在人間沒呆夠,暫時還不想回去。您不要逼我。”
敢動她的人,就算你是魔尊,她也不怕。
被人如此威脅,本以為夜陌然會惱羞成怒,但他竟然笑了起來:“你真的很像他,在人間玩的愉快。”
最好能活著回來。
幻九卿閉上眼,漫不經(jīng)心的應道:“多謝。”
會的。

糖清粥
我都不知道說些什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