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老人看到眼前柔順可愛的小丫頭,打心底里滿意。
“則夜,為師十年前在恭順院石榴樹下埋的幾壇幽州竹葉青和女兒紅可在?”玄真老人顯然是想暢飲一番。
“女兒紅?梁云師姐出嫁那日,你已經把女兒紅喝掉了,你怎么給忘記了?現在只剩下兩壇幽州竹葉青了,我叫人去挖一壇子,咱們幾人喝一杯,師傅你意下如何?”歐陽則夜笑著對他說道。
“如此甚好!”玄真老人想到自己之前唯一疼寵的女徒弟梁云遠嫁拉喜國,心里就不好受。
“你那梁云師姐也不知道現在過的如何?”提及梁云,他好奇的問歐陽則夜。
“去歲,她叫人送來了一車禮物,書信上也是寥寥幾句說她過的極好之類的話語。”說起梁云,歐陽則夜語氣平淡,情緒都沒有極大的波動,顯然他和這個師姐的關系平平。
“那里干旱少雨水,她能過的好才怪。”玄真老人嗯哼了幾句后,吐槽道。
“師傅,你現在新收了個小徒弟,就不要說梁云師姐了,咱還是好好吃火鍋吧,你這婉兒小徒弟在廚藝方面真是厲害,瞧瞧這香菇比平時炒菜后裝盤的味道,不說鮮美,光說這嫩吧,能嗅到野雞肉的香味呢。”歐陽則夜不希望玄真老人想起不開心的往事,就極力勸說道,接著他又給蘇婉兒眨了眨眼嗎,示意她多多表現。
為了名聲,以及再進一步的醫術,蘇婉兒也樂意幫他這個忙。
許是火鍋的美味,許是李云霄和蘇婉兒的配合,把玄真老人逗的開懷大笑。
“這小子對弈的功夫還真不咋的,看來還是婉兒小丫頭聰明啊!”下午他是有看到兩人棋逢對手的那種霸氣,囂張的,當然婉兒小小年紀,還能在逆境之中,把對手逼的毫無退處,怎么說都是極聰明的。
“師傅別多夸我,我怕自己的小尾巴被你夸的不敢放下來,嘿嘿!”她對自己的棋藝還是知道的,也就能糊弄一陣子罷了,真要多來幾個回合,她也會招架不住的。
晚膳之后,玄真老人說要歐陽則夜撫琴一曲助興舞劍。
“師傅,很晚了,你應該歇息了。”夜色下的昆侖山頂,那寒氣很令人渾身覺得涼,且他看蘇婉兒穿的不多,擔心她別一會兒著涼了。
“你這小子,可是第一次違背為師的命令。可是為了她?”他雖然有點喝多了,有那么一丟丟醉醺醺的,但是他能猜到一些。
“師傅……”歐陽則夜沒有想到師傅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猜對,他這會兒挺尷尬的。
“和我有啥關系,他只是不想撫琴罷了。”蘇婉兒可不想和他有什么牽扯?她說不定有一日離開這個時空呢?也許有一日自己被丁氏他們找到呢?有很多可能性,而且古代都是一夫多妻的,就是當初身為妲己,都是和后宮里很多的女人一起分享帝王的寵愛。
在現代過了那么長的一段時間,婚戀觀都已經被養成了,她自然是接受不了古代的三妻四妾的婚姻觀的。
“李云霄,你們玩的開心點,我回房去歇著了。”晚上做飯已經夠累的了,誰要看你們撫琴舞劍啊?她還要想想在咸陽開醫館,要給醫館取個什么名字好呢?
“師傅,徒兒告退了。”想著這老頭兒往后是自己長輩了,她多少給點尊敬吧,所以蘇婉兒也給他說了一聲。
看著蘇婉兒施施然遠去的背影,玄真老人卻笑了。
“婉兒小丫頭怎么越看越眼熟呢?可能是為師老眼昏花了?”玄真老人本來還以為自己看錯,但是在看到自己的徒弟歐陽則夜鄭重點頭的樣子,他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師傅,就是你想的那樣,還有,你徒兒我的婚事,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歐陽則夜還是怕他亂點鴛鴦譜,所以他趕快說明白。
“你這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你那不靠譜的爹,就知道生,不知道管你的……”玄真老人想起歐陽則夜的身世,又是碎碎念了一通。
李云霄略顯尷尬,馬上也跟著蘇婉兒告退了。
“師傅,人都被你說走了,這你讓我撫琴,還是改日吧。徒兒先攙扶著你回房間去歇息,可好?”歐陽則夜知道玄真老人也是為他考慮,這番嘮叨,他已經聽很久了,現在咋然又聽到,他也有些淡然了。
“則夜,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婉兒小丫頭?”玄真老人只覺得那婉兒和則夜很配。
“師傅,我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不要多想,我對她好點,不過是看她也是阿霄的朋友,多看顧著點,師傅,你應該知道,我不喜女色。再說,再多的兒女情長,只是阻礙我前進的路!”歐陽則夜的腦子很清醒,蘇婉兒是很美麗,性格也還行,廚藝,醫術都不錯,但是他還不至于色令智昏。
“那為師便放心了。神醫門若在你的手上發揚光大,我亦死而無憾了。”玄真老人感嘆道。
“師傅,我不會感情用事的!你放心吧。”歐陽則夜知道玄真老人到底在擔心什么?
“為師送你一句話,有時你覺得是累贅的人或者物,若是你用的妥當了,便是天時地利人和,切記禮賢下士!”知道他的決定要回去咸陽,玄真老人現在提前給他一個忠告。
“師傅所言,徒兒謹記在心。”歐陽則夜面色嚴肅道,他心想,誰也別想欺到我,眼神陡然冷寒起來,恢復了一慣的高冷清寒。
“我剛才看了婉兒小丫頭的面相,屬旺夫命吶,你若真心喜歡,娶了她也未嘗不可!”玄真老人眼睛一瞇,懾人的光芒隱藏在其中,他覺得這兩個聰明的徒弟若是真的成親了,往后生的小孩兒肯定資質好,肯定是最最聰明的小徒孫。
“師傅,你去拉喜國走一趟,你就能得償所愿了!”歐陽則夜看玄真老人一臉算計的樣子,就能猜到他想干嘛?湊巧,梁云師姐的長子已經五歲了,是應該習武了,他烏黑深幽的瞳眸一閃而逝的精光,是以,他好心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