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告知墨如今天是端午節之后,花拾便以離弦的箭一般的速度飛快的洗漱、更衣,再飛快地到達了神武殿,找到寫著“瓊嵐”兩個字的座位坐下,坐定了之后,便開始興致勃勃的繼續聽微通陣了。
“落雪”:“各位都到神武殿了嗎?我到了?!?p> “愛地魔力轉圈圈”:“我也到了,@海綿不是寶寶,你到了嗎,我記得上次帝君要召見你去處理一下金神鎮那邊作祟的邪崇呢?!?p> “海綿不是寶寶”:“您的好友已Game over,需要100功德來激活。”
“愛地魔力轉圈圈”:“……”
“愛地魔力轉圈圈”:“坑功德呢?”
“這個微通陣也太好玩了吧!等到我和眾神官熟絡了起來之后我一定要先到微通陣內散幾波功德!”
花拾在心里想到。
她此時正沉迷于微通陣內無法自拔,全然沒有注意到一位容貌姣好,著裝華麗而不失清雅的女人在她的座位旁邊坐下了。
一個長桌一般做三個人,花拾來也匆匆,壓根就沒注意這張桌子上除了她以外的兩個人都是誰。
誰曾想到,坐在她旁邊的那女子突然伸手點了點她的胳膊,開口道:“宴席快開始了,待一會再聽微通吧?!?p> 這女子聲音甜美,花拾聽到了她的提示,這才如夢初醒,迅速將自己的神識從微通陣內拉了出來。
她仔細打量了一番這位女子,只見這位女子長發柔順,鼻子挺翹,嘴唇薄薄的一層,愈發顯得這張嘴小巧玲瓏,眉眼之間盡是笑意,友好地看著她。
花拾面對著如此好看的人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慌亂的看著她,不知道說什么,只得硬生生的回了一句:“好的,謝謝您?!?p> 這女子見她這幅木呆呆的樣子也不惱,豪爽地說了一句:“沒事,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玉梅,是西南方武神,聽說你是正西方武神,咱們離得還挺近的,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盡管找我,我能幫的就一定會盡量幫?!?p> 玉梅的眉眼與她說話的方式與舉動都有著較大的反差,若是不說話,只單純的坐在宴席的位置上,沒有任何的肢體語言,那么第一次見她的都一定以為她是個溫雅含蓄的哪國的大公主了。
花拾一聽到她的名字,覺得莫名熟悉。
想了一會兒,便想起了剛剛的微通陣,在心里道:“原來她就是那個在微通陣內散功德的神官啊?!?p> “昨天見你飛升上來的時候穿著一身大紅嫁服,當時難道是在成親嗎?”
玉梅滿臉好奇地問道。
“哎,別提了,這可是我心中永遠的痛啊?!?p> 花拾搖搖頭,語氣帶著三分開玩笑和七分無奈的道。
玉梅為人豪爽,行事果斷潑辣,交友甚為容易。
沒過一會兒花拾便和她熟絡了起來,兩人一會聊東,一會聊西,聊得十分暢快。
正在她們兩個聊的歡的時候,突然,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花拾的右邊徐徐響起:“宴席已經開始了,你們兩個等會再聊吧,注意一下現場,他們都已經開始‘塞班’的游戲了?!?p> 這聲音聽乍一聽十分不友好,但是細聽就會發現并不是真正的不友好。
突然出現的聲音令花拾嚇了一個激靈,她稍微有些戰戰兢兢地轉過了身子,小心地瞄了一眼這個人,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惱了他。
這個男人的眉毛稍微有一些許的深棕色,夾雜著一些黑色。
鼻梁高瘦硬挺,嘴唇微微泛著一些粉色,不過眸色極淡,如果不看眼睛,那么全身上下都必定透著一種溫文爾雅的氣息。
壞就壞在了這雙眼睛,給這層溫文爾雅的氣息硬生生的鍍上了一層生人勿近的氣息,令他整個人看起來不是那么的好相處。
但是……令花拾吃驚的是,這人竟然也穿著一身鑲著金箔紫色的上衣,腰間同樣配一把玄色的寶劍,散發著有些熟悉,但是又不是完全相同的一層靈光。
這是誰?
她的眼神忍不住瞄向了桌角上刻著的燙金名字。
第一個名字是玉梅的,第二個名字是她的,第三個……
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兩個大字“墨吟”。
墨不夕?
花拾不知為什么突然想到了她那傻相公的名字,被自己嚇了一跳,腦子里忽然亂做了一鍋粥。
難道他們兩個有什么關聯?
可是,他們會有什么關聯呢?
是他們的名字,還是他們的樣貌,或者是言語、談吐……不可能,他們的樣貌、舉止、言語、談吐都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啊……怎么可能能有關聯呢?
就在她在胡思亂想之際,神武殿的一名被隨機點上來的,激動的滿臉通紅的小吏已經將她的手伸進了盒子,胡亂攪動里面的紙票。
過了一會兒,她顫顫巍巍的從盒子里面抽出了一張小紙條,紙條立馬散發出一層光澤,一只小煙花從上面飛到了天空之中,“啪”的一聲,爆炸了,“玉梅”兩個字向地上散落著金粉。
“上!上!上!”眾神官都紛紛拍著桌子起哄道。
還有坐的離玉梅比較近的神官將目光投過來,意味深長的道:“梅姐,加油?!?p> 玉梅見狀,也并不扭扭捏捏,笑了一下,道:“沒想到我今天的運氣這么‘好’,那便只好由在下今日來助興了。”
說罷,做了一個輯,便走向了后臺。
眾神官見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激動地嘰嘰喳喳,和旁邊的人互相議論。
而走到幕布后面的玉梅看了一眼稿子,打了一個寒顫,接著“嘔”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萬分無奈而又有氣無力的向旁邊那名滿目興奮的小吏道:“來吧,給我施咒罷?!?p> 為了令大家都高興,所以被抽到的神官須得在后臺被一名小吏施咒,這種咒語會令神官在飾演角色的時候令劇里的“情感”無限擴大,表現出一副生離死別的浮夸亞子。
青色的巨型葉子在人群的吵鬧聲之中緩緩拉開,呈現給大家的景象,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戰士,扛著長矛,在戰場上奮勇殺敵,旁邊有一位年輕英俊的戰士,與她一同斬殺逆賊,耀武揚威。
玉梅飛升之前是里拔國的一名知名女戰士,領導著數千人。
在一次斬殺叛國之軍之后飛升。
這段講的,一定是以這個故事為基礎而改編的。
而等她飛升沒過多久,同樣也是里拔國的一位她的手下:尤盡,也飛升了。
凡間的人們凡事要編故事,最愛使用的題材便是愛欲與情仇,就算這件事與愛情壓根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憑本事,他們都可以把這件事編的有理有據,好似真的一樣。
這不,又來了。
這些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來看去,相視一笑,會心的這么一說:唉!你玉梅是里拔國的,他尤盡也是里拔國的,而你是女的,他是男的,嗯!這個鍋,你們不背也得背!
于是,便編出了這么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