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崆倫又覺得這樣子報復不夠爽,或者是覺得自己好閑,快變成一條咸魚了,(因為他自從飛升以來便沒做過什么任務,想來是能力太差了罷。)便自己去偷了一大堆寶劍,還順手牽羊,偷來了要給里拔國救急的撒糧法寶。
前者是他自己想要,他的心中早已生出了一個計劃,他準備等到七甸被貶下凡了之后,和帝君說:“他被貶下凡之前將這些劍交給了我,我現在將他們上交。”
然后帝君便會把這些件當做獎勵送給他崆倫,他便會不費吹灰之力便獲得了四十把寶劍,而且還將敵人炸得片甲不留。
這真是拿的一手好牌。
這第二個呢,撒糧法寶,他自然是不需要的了,但是,最近里拔國鬧饑荒,玉梅和尤里都是里拔國的,他們見這個七甸居然偷走了給自己國家救急的法寶,心中必然怒火萬丈,也沒空去想一個神仙閑的沒事為什么要偷這個玩意。
多一個人站到這邊,崆倫的勝算也就越大,但是這之后,他還可以將這撒糧神器毀壞,然后告訴大家這個玩意是七甸記恨大家將他貶下凡,在收拾行囊完畢的時候故意來到了他的宮殿,將這個玩意兒毀壞,報復了大家。
這樣一來,兩個里拔國的人便會火冒三丈,根本顧不得他解釋,就會將他“嘎嘣”了。
而帝君也會看在滅國之仇的份上原諒他們兩個的殺人之罪,因為沒有糧草救濟,里拔國便會滅亡,滅亡了,便會有幾萬條人命去世,玉梅和尤里如此之生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花拾聽完他的話之后憤憤的道:“原來如此,這個崆倫!我………………”
憋了好一陣才沒有讓火氣上涌,深吸了幾口氣,終于靜下心來之后對七甸道:“這樣子吧,你既然已經和我講完了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那,我們便來從新過一遍吧,哦,我的意思是:你再重新和我說一遍你剛剛說的東西。”
七甸有些疑惑,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花拾還沒等他說完,便和他講起了自己的計劃。
崆倫回到了自己的宮中輾轉反側,覺得:“不行,我還是要去看看七甸那孩子……可千萬別讓他說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萬一泄露了實情……”
崆倫想著泄露的后果,身體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他覺得:自己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便疾步如飛的走向了不遠處的凌夷殿。
“馬上就要走到那殿的門口了……不用擔心,他不會泄露的……”
兩位侍衛見崆倫前來,將長矛在空中交了個叉,形成了一個“X”的形狀,同時異口同聲地道:“崆倫先生,您不能進去,帝君囑咐過我們,單獨不能放您進去。”
因為凌夷殿是位于仙京最南方,南方很偏僻,沒有什么名景,所以這里常年冷冷清清,幾乎沒什么人來逛。
崆倫四下望了望,見此處并沒有什么人,又確認了一遍,便急匆匆的道:“你們趕緊讓開,我有急事想見他。”
一著急,猥瑣的本性便暴露了出來,毫無之前在別的人的面前的的人摸狗樣。
兩位士兵還是一樣異口同聲的道:“不行,帝君有令,我們不能放您進去。”
崆倫火了,他憤怒地道:“叫你們讓開!你們難道聽不懂人話嗎?滾!”
他真是發起火來什么都不管不顧,自己都不想后果。
那兩位門衛仍是搖了搖頭,道:“先生,我們一向效忠于帝君,請您不要讓我們為難。”
崆倫見這兩個人怎么罵都不開門,他便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吐出來,隨即換上了一副獻媚的笑容,狗腿至極:“你們就行行好,放我進去好不好啊?”
兩位士兵疑惑地看向他,在心中納悶:“這人怎么忽然變了一副臉???難道有變臉神術嗎???”
但是表面上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堅決不放他進去。
崆倫有些心浮氣躁了,他按住“突突”狂跳的眼皮,商量道:“哎,你們就放我進去嘛,我回頭給你們銀子,給你們酬勞的。”
搖頭。
“一兩夠不夠?”
搖頭ing。
“二兩?二兩呢?”
搖頭。
“三兩?四兩?都不行?”
持續搖頭ing。
“二百兩!二百兩夠不夠!”
崆倫一咬牙,說出了這個驚人的數字。
而他這個驚人的數字換來的沒有開門,只有兩位士兵繼續的冷漠無情的繼續搖頭。
崆倫這回真急了,他將腰間佩劍拔出,喝了一聲:“劍型!”
瞬間,他剛剛收在腰間的佩劍便猶如一條靈活的蟒蛇,扭曲至極,詭異至極。
兩名士兵見他這副模樣,于是相視一點頭,舉起手中的長矛,開始與面前的人斗法。
三人搏斗了一陣,其中一位士兵就有些招架不住了:畢竟崆倫也是“正當”“飛升”上來的人,能練成這種丹藥,實屬不易,所以,打敗兩個士兵,應該還是可以的。
只不過稍微費點力罷了。
沒過一會兒,兩個士兵便倒下了,崆倫便急赤莽荒地走進去了。
而當他瘋狂走進凌夷殿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花拾在仔細傾聽七甸講述事情的經過。
崆倫一見是花拾,他原本緊繃的一顆心便也就放下了,他瞬間一改之前的神情,換上那排譏笑的面孔,皮笑肉不笑的道:“呦呵,這不是愛多管閑事的花拾嘛,怎么?見到我都不認識了?還記得你弟弟嗎?”
花拾一臉悲慟:“你這種人,不配提我弟弟。”
崆倫冷笑了一聲,道:“呵呵,你在這里干什么呢?難不成……是要等我來砍掉你的一只手嗎?”
花拾翻了個白眼,吐出一口氣,道:“還記得你的飛升嗎?你這樣的不正常飛升,是要遭天譴的!我們在座的每一位神官,哦,我說的是之前端午宴席上面在坐的每一位神官,都是憑自己的本事飛升上來的。”
“而你呢?你卻是因為……因為修煉那種死嬰的丹藥,還有我的一塊小腿肉,而……才得以飛升的!你坐在那里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崆倫一甩頭發,一派瀟灑自然,泰山自若:“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一個善于偽裝之人嗎?我偽裝了這么多年,都沒有人發現,我的感官早就已經麻木了,哼,休想用道德綁架我。”
花拾生氣的道:“那你為何要誣陷七甸?”
崆倫“哼”了一聲,滿不在乎的道:“我為什么誣陷他?這個毛頭小子沒跟你說嗎?”
花拾聽完,深深地皺了皺眉,道:“你這樣,難道不怕眾神官發現,將你踢下仙京嗎?”
崆倫一聽花拾提到眾神官,滿臉的不屑,而比他的眼神更為不屑的,則是他的語氣:“眾位神官?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所有的神官有哪一個是不傻的?又有哪一個聰明?”
“最聰明點的,也就是帝君那個老頭子!你看看他,看看他風燭殘年的模樣!你難道要抱著他的大腿,求他說:‘帝君老頭子,你天下第一帥氣!求求你了,將崆倫貶下凡間吧!’你難道要這么說嗎?真是想不到啊!有朝一日你肯定會變成我說的那個樣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