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這次為什么要來這里呢?記得你上次說下個星期才會來的,飛升了的神官嘛,要是馬甲掉了可就不好嘍……”夏華道。
花拾無奈的道:“唉,還不是這次帝君派任務,要人去搜集凜冬妖道的秘密新聞,派到我的頭頂上來了……好吧,準確的來說是我讓帝君給我派任務,結果他就給我派了這么個任務……”
夏華若有所思的道:“哦,原來如此,對了,小冬,我感覺現在上天庭神官的質量堪憂阿,來了四個,被抓住了四個。嘖嘖嘖……真的是很……”
夏華一臉嫌棄。
花拾撇了撇嘴,道:“嗯,確實是這樣,上天庭的神官確實都沒有什么靠得住,只有三個。搞得帝君不得不器重我這個廢物……還有,能不能別叫我小冬,還是叫我全名好了,小冬的話……聽起來有點像冬瓜?!?p> 夏華微笑,道:“冬瓜?!?p> 花拾看起來十分生氣,故意搓他的火,道:“那我就叫你外號好了,蝦滑,蝦滑,蝦滑。吃火鍋來涮剛好?!?p> 夏華舉手投降,道:“好了,不鬧了,我認輸?!?p> 花拾道:“好吧,這么快就認輸了,沒什么意思?!?p> 夏華無語道:“……那再從新來一遍?”
花拾擺了擺手,表明算了,繼而問道:“最近有沒有發生什么事?比較棘手的那種?!?p> 不棘手的事一般夏華彈彈手指便能解決,若是真有他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還是必須花拾出面解決。
夏華聽花拾提起正事,也想起來了此番她過來他要給她講得事,他正了正顏色,道:“最近東方鬼王三番五次的來騷擾我們,說什么要見您,還要買下我們這塊地。”
花拾半瞇著眼睛,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嘖,煤球這個廢物,還想著要收我的地?你沒把他趕跑嗎?”
夏華恭敬的道:“我第一次婉言拒絕了他們,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如此不識好歹,然后便像我之前說的一樣,三番五次的前來騷擾我們,還帶了一群他們的小弟,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巡邏’,被我們干掉了。”
花拾雙手疊在一起,向上伸了個懶腰,語氣聽似頗為驚訝,但是其中夾雜著一些慵懶地道:“啊,跟他們客氣什么,還有,他們那群腦子有問題的人竟然躲過了機關嗎?真真是不得了了,看來是時候重新設計一遍機關了,還有那幫上天庭的神官,一個個的腦子里天天裝的是啥?屎嗎?連這幫廢物都躲不過?!?p> 她搖了搖頭,語氣非常隨意。
夏華點了點頭,道:“確實該重新打造一遍機關了,他們第一次上來就拿炮炸出了一個口子,這些機關實在是不堅固,我也嘗試過修復,但是炸東西容易修東西難啊,還有就是您老的手藝實在是太精湛了,我不知道怎么搞啊?!?p> 花拾又“嘖”了一聲,道:“這次我呆在這里久一點,等那幫鬼東西過來了,我好好和他們談談。”
夏華道:“不用勞煩您了,畢竟,我們穿鞋的,還是得對光腳的忌憚一些?!?p> 花拾看了一眼他,淡淡的道:“誰說我們是穿鞋的?有必要的時候,我們也能撒丫子狂奔,管他禮儀?俗話說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誓把他抽的屁滾尿流?!?p> 夏華撇了撇嘴,淡聲道:“有道理,這群王八,好幾百年前便妄想要得到我們的地盤,趁著你我都不在的時候滅了這里,真真是……”
他咬了咬牙,道:“卑劣至極?!?p> 花拾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看似在漫不經心的撥弄著自己食指上面的指環,道:“沒事,當時只是我們一時間心力不足而已,現在,他們的報應不是也來了嗎。見一次,滅一次?!?p> 夏華道:“沒想到,上次端了他們的巢之后他們竟然這么快就建好新的了,是不是考慮要……”
他做了一個用手在脖子上劃了一刀的動作。
花拾笑了笑,道:“別啊,留著,慢慢玩,沒準還有用呢……我要從他們的嘴里,套出一些東西來?!?p> 她剛說完這句,便從旁邊慌慌張張的闖進來了一個小兵,這名小兵立刻跪在了地上,道:“報……報告,東方鬼王眉邱又闖進來了,屬下……屬下沒有攔住他,還請王上責罰!”
花拾在轉眼間便換了一副皮囊,這幅皮囊正是對應著她的假名字——凜冬的。
她對著夏華挑了一下眉,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還沒等花拾將這句話說完,便聽外面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操,你們王上呢!快點!我要見他!”
然后是兩名侍衛的聲音:“您不能進去!這個是我們王上的休息的房間!他囑咐過我們,不能讓任何人進去!”
接著是一個男人破口大罵的聲音:“滾開,老子要見他,沒人攔得住,懂嗎?聽不懂人話是不?”
花拾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揮了揮手,表示那兩名士兵可以放開他了,那兩名士兵道了聲:“是。”
果然便放開他了。
花拾又微一挑眉,其中一名士兵馬上退下,到旁邊拿了一個茶幾還有兩把椅子來,再很有禮貌的,在茶幾上到了兩杯茶。
“坐?!?p> 花拾微笑著,對著對面的人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對面的人將信將疑的坐了下來,看著花拾的眼睛里全然沒有了剛剛的趾高氣昂,他道:“你究竟是何居心?為什么對我如此客氣?”
花拾笑了笑,看似恨不著急的幫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又幫自己倒了一杯,這才慢慢悠悠的道:“我是何居心?你以為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就什么也不知道嗎?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p> 那人道:“我當然知道你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為什么你的那幫將士們抓了好久才將我抓住,究竟是我變強了還是你變弱了?”
花拾一直在漫不經心的玩弄著手里的茶杯,聽到了這一句話,突然笑了一聲,道:“我之前只知道你很笨,但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如此之笨,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真是傻得可以?!?p> 來人愣了一下,隨后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花拾笑了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放到茶幾上,褐色而又滾燙的茶水瞬間從杯子的邊緣急不可耐的溢了出來,隨后灘在了桌子上。
她緩緩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眼睛里面溢滿了厭氣,道:“你還在裝瘋賣傻,是不是?”
那人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躲閃,道:“什么東西,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花拾挑了一下眉,道:“哦?”
這個“哦”字的尾音拉得很長,令來人的背后發庥。
她勾了勾食指,對著旁邊的兩名侍衛道:“你們知道要做什么。”
那兩名侍衛一點頭,趁著那人不備,一人拽著他的一條胳膊,將他控制住了,拖到了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的燭光非常的昏暗,而且設備也很簡約——只有一個木頭框子,上面掛著四個鐵鎖。
花拾抬了抬手,也不知道施了一個什么法術,那人的四肢手腳瞬間便被分別拴在了那四個鐵圈上。
“說不說?!?p> 這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一個陳述句。
眉邱搖了搖頭,花拾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根粗針,刺向了他的手背:“說不說?!?p> 他咬著牙,搖頭。
花拾將那根針抽了出來,刺向他手腕上面凸起的動脈,剛一刺下去,脆弱的血管馬上破裂了一個小洞,從里面涓涓的向外流著血,她再一次道:“說不說。我的耐心有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