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惠醒來的時候,身旁的人早已經起了身,昨夜與艾子苓共睡一塌,后半夜倒睡得很好。
艾子苓的身上總帶著一種不知具體是什么的香味,總之很清新好聞,還很有助于睡眠。白秋惠換了衣服出去,眾人已經都在院子里了,子苓在院子里的大鍋前忙活著,艾子竹與楚風絕坐在木桌前聊天,冀玉在一邊賣力地砍著柴。
子苓先看見白秋惠,便熱情地打招呼道:“惠姐姐,你醒啦?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白秋惠笑著朝她走過去,看她鍋里熬的粥:“放些蜂蜜更好吃。”
“真的嘛?我去拿蜂蜜。”
“好。”白秋惠笑著點點頭。接過她手中的鍋勺。
艾子竹看向灶臺這邊,見白秋惠自己在忙活,對楚諸天道:“我去幫幫她吧。”說著起身走到她身邊:“給我吧,白姑娘,你是客人,怎能讓你做這種事呢。”
“哦。”白秋惠把鍋勺遞給他,心想著這艾子竹今日對她倒是與昨日大不相同了?這昨天還是陰陽怪氣冷嘲熱諷的,嘖嘖,果然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道理。
白秋惠又無事可做了,便走到木桌子旁邊坐下,楚諸天默默觀察著一切,會心一笑,拿起手中的茶盞:“嘗嘗這茶,晨露泡的。”
白秋惠端起一杯新盞,是艾子苓按人頭早就備好了的。
“嗯,好喝。”白秋惠咂咂嘴,覺得心情大好,昨夜下了點小雨,山雨初霽,這土地還有些潮濕,但這竹林中的空氣也愈發清新了,雨后的今日是個大晴天,太陽斑駁的穿過樹葉投射道林里,讓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這大自然的魅力所在。
“子竹對你的態度倒是變了。”楚諸天玩味道。
“你也看出來了,我以為是我多想了呢。嘖,看來男人也是善變的。”
“你怎么又穿了男裝?不是跟你說換回來了么?”
“害,你不就是怕我勾搭子苓讓她誤會嘛?現在她都知道我是女兒身了怕什么,再說了,今天進城,女兒家打扮不方便嘛。”
楚諸天無奈的搖搖頭,不再管她。白秋惠嘿嘿一笑,拿起茶盞將杯中茶一飲而盡,楚諸天嫌棄地看她一眼:“這晨露到了你嘴里真是浪費了。”
白秋惠冷哼一聲,不做反駁。她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做派,如今重獲了自由,又何必拘著自己,這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王道,雖然。。。她的確是口渴了,不然她也得好好品品這茶水才好。
“好了好了,飯來啦。”艾子苓端著一盆粥,艾子竹跟著她手中端著一個餐盤,上邊放著幾個小碟子的小菜。
清粥小菜,不亦快哉。
艾子苓給眾人都盛了粥:“惠姐姐教我的,粥里加了些蜂蜜,我剛嘗了一下,的確是好喝,諸天哥哥,你也嘗嘗。”
“好。”楚諸天笑著接過碗,看了一眼白秋惠,加蜂蜜?還真是沒聽過,她的點子倒是多的很。又回頭對冀玉說:“冀玉,過來一起吃吧。”
“是啊,冀玉哥快過來。”艾子苓招呼道。
“來了,王爺。”冀玉放下手中的斧頭,旁邊劈好了的柴火已經摞得老高,是這一個早上地勞動成果。
白秋惠拄著頭看著艾子苓,她長得是很可愛的類型,粉雕玉琢卻一點都不顯得嬌氣,做起事來干凈利索,又善良熱情,真是個美好至極的姑娘。
艾子竹白了妹妹一眼:“死丫頭,叫誰都叫哥,除了你親哥。”
“快吃你的粥吧。”艾子苓道,艾子竹憤憤地往嘴里送了一勺粥。
他這么一說白秋惠才想到,確實如此,艾子苓一直稱他做子竹。可以看出這兄妹二人感情極好,是打打鬧鬧慣了的。
吃完早飯,艾子竹照例給太妃做了針灸,楚諸天又陪著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直到太妃沉沉的又睡了過去,艾子竹讓侍女去煎了藥,眾人才退了出來。
“太妃可能又要睡上大半天,不如我們現在便去集市逛逛。”艾子竹提議。
“嗯,也好。”
“太好了。我早就想去細細地逛逛這昆水,上次匆忙都沒來得及。”白秋惠道。
“冀玉,你留下看著,我們去去就回。”
“好,王爺放心。”冀玉點頭回答道。
“記得藥煎好了之后讓太妃服下,太妃要是愿意,可以起來在院子里走走了,我看今日無風,可以讓太妃活動活動。”艾子苓叮囑道。
“好的艾姑娘。”
又叮囑了丫鬟幾句,幾人就動身向市集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