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扇窗，心里如此刻的天空，抬頭，春光滿面的臉迎著陽光。
中午十二點多，張小琳靠在墻上，右手拿著手機念報道的一些評論：“現在都是你和一海的各樣評論，有說，要幸福哦，一些祝福的話。也有個別不看好的。”
“真八卦啊。”趙子煜低下頭，吐出冷淡的語氣。
“對了，小琳、子煜，后天我打算回趟杭林市，你們要去嗎？”他們幾個都在攝影棚，李姍姍坐在椅子上瀏覽雜志。
“現在不回去，過年的時候再回去吧。”
趙子煜也保留和張小琳一致答案，他說：“我目前也沒打算去那，而且明天要拍照，也走不了。”
“你怎么會突然打算回去杭林市啊。”張小琳一下把視線移到李姍姍的身上，似笑非笑，明白過來，“難道是和王一海一起回去？”
“對，他同意去，所以我們一起。”
“不錯啊，還可以順便見見家長了，可以呀。”
趙子煜側眸望著李姍姍，像是在確認。
李姍姍最初是想看一看好久不見的杭林市，但張小琳說的也不無道理，她略顯嬌羞：“沒有，就想念，回去一趟。”
張小琳看穿了一切，軟軟的語氣順著她：“好，那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很快吧，可能會回家住一個晚上。”
“好，回來跟我說說，城市有什么變化啊？”
“嗯嗯。”李姍姍站起來，放下雜志，“我去拍照了。”
“嗯。”
......
這一天下午，他們已經到了杭林市。一路上，心情無比激動。
李姍姍站在旁邊幾米遠的位置，抬頭望著：“一海，你看那棟拾陽大廈，七樓就是我和小琳、子煜曾經上課的地方。不過，聽說培訓學校已經搬到其它的地方去了。這里好像也沒什么變化，還是記憶中的樣子。”
“不錯，這里。”王一海環視周邊，最后的視線像似在看左邊方向的一家飛機模型的店鋪，注視著，又似乎只是沒有感情的一瞟。
李姍姍心底發出聲音，熟悉的地方，記憶襲來：在這里的歡樂時光，只看到了笑臉。就因為這樣，張小琳、趙子煜從未知道我那段憂郁，絕望的時光。在他們的心中，我永遠是最初的樣子吧。
她看了一眼陪著她追憶過往的王一海，也只有他看到我“那樣”過。視線往下移，說不出的情感，她下意識地抿嘴起來，眼里閃著淚花。
......
兩個小時過去。
“咚咚咚，咚咚。”
“媽。”門一開，李姍姍激動地叫。
“姍，怎么沒說一聲就回來了。”媽媽也喜出望外，“快進來，快進來。”
“嗯嗯。”
“這位是？”媽媽不禁疑問。
“阿姨好，我叫王一海。”
“王一海。”慢慢地叫著他的名字，又回歸正常的語速，“你好。”
“姍......”
“媽，他是我的男朋友。”從媽媽的表情上，李姍姍讀懂了意思，也就主動坦白了。
“吃了沒有，我給你們煮點什么？”媽媽問。
“不用了，我們中午吃過了。”
“對，不用麻煩了。”王一海客氣地答。
“好，那坐，坐。”
“好好。”
“跟媽媽說說，過得好嗎？”都坐下來，嘮嗑。
......
聊了一些李姍姍的事，媽媽很自然的談起哥哥：“你哥都三十幾了也不談女朋友，爸爸媽媽都想抱孫子了。”
“是還沒有遇到吧。”
“他啊，和女的說話臉就紅，你奶奶、外婆一共都介紹快十個女生了，都沒有一個成功的。”媽媽愁苦地說，“平時問你哥哥，問他有沒有和女生聊天啊。他總說，天天叫我聊天，聊什么呢。問對方一句，對方只會發個“嗯”，“哦”。也不問我什么，叫我怎么聊啊。”
李姍姍瞇著眼，也覺得是有那么個道理。
媽媽又說：“前幾天，老家親戚賣鞋的人，也介紹一個女生，二十七歲，說要你哥哥的照片看下，可以的話再加微信聊天，結果你哥被勸說很久都不想拍張照片，就是不想談戀愛的樣子。不管了，一輩子單身好了。”
“不用著急，到時候會有的。”李姍姍安慰地講。
......
已經到了晚上五點，媽媽：“你哥也快下班，媽媽去做飯。”
“嗯嗯，我幫你。”
“我也去幫忙吧。”王一海也要站起來，被歐陽安娜勸阻，笑嘻嘻地說，“不用客氣，你坐著看電視就好了。”
“一海，你看電視，我去幫我媽。”
“嗯那還吧，有事叫我。”
“好。”
走進廚房，媽媽親切地說：“一海，你想吃什么菜？有沒有想吃的菜？有什么忌口的？”
“我都可以，就香菜不吃，其它都還好。”
“那你和姍姍一樣，都不吃香菜。”歐陽安娜從冰箱里拿出一些菜。
大多數人都不愛吃。”李姍姍說。
當初，媽媽在廚房說話，我人就站在這，心里總會想別的事情。聽不清媽媽跟我說話的內容。只知道有個聲音。現在不會心不在焉，聽得清清楚楚。
五點四十分，公司某個同事從座位上站起身，面對著他背著黑色包的背面，他似乎要下班回家了，他說：“李捷，你要回家了嗎？”
“嗯嗯，有事嗎？”李捷回頭。
“過來一下，你看一下這樣對嗎？”
“可以。”李捷朝他的電腦面前走去，他盯著，手指著電腦，“你看，這個部分再......”
“懂了，謝謝。”
“拜拜，有事，再打電話給我，我再跟你講。”
“好。”
更暗了，差不多七點多。
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李姍姍伸著脖子：“哥，你回來了。”
李捷心頭一驚：“姍姍，你怎么回來了？什么時候到家的？”他一邊問，一邊將運動鞋換上拖鞋。
“中午三點吧。”
“吃飯先。”媽媽說。
李捷把包背回房間，走出來。
“坐。”李姍姍說，“哥，還沒向你介紹，他叫王一海。一海，他是我哥，李捷。”
“你好，李捷。”王一海主動先打招呼。
“你好。”
“我這個兒子啊，話比較少。人是很好的，善良老實。”媽媽見兒子沒什么話。
“沒事。”慢慢熟悉了就好了，王一海倒挺明朗。
......
“既然回來了，就多住幾晚？”媽媽問。
“明天我們就回去了，還有工作。”李姍姍說。
吃完晚飯，在廚房洗碗。記得以前媽會說她：你看洗都洗不干凈，油煙機墻壁也不擦，你以為洗碗就洗個碗啊。
那時的她覺得洗碗還被說，當場就委屈，說：那以后你來洗看多干凈，我也沒那么喜歡洗碗。
以前和現在，總這樣交織著。
在房間，不知道是不是現在在這里的緣故，還是會做著以前會做的事情。有一半在向以前的自己靠近。
不同的，房間多了一個人，床上的右手邊多了一個人。
這樣的夜晚在一點一點過去，和王一海的談話，也含著困倦。很快地，到了中午也吃了飯。
“不用送，拜拜，媽媽。”他們準備回去。
“阿姨，拜拜，我們會很快再回來看你的。”
“好，再來。拜拜，慢走。”
......
晚上五點到了海京市。
每一天就像之前一樣，在工作室上班，下班，回家。直到有一天，王一海說，再過兩個月，我們結婚吧。
李姍姍也和他們提及：“小琳，我打算不久后要結婚了。”
“真的啊？速度這么快，為你高興。”
“快嗎？總覺得我和他已經認識很久了。”
“還記得，你的婚紗照要交給我把。找個時間，先拍婚紗照吧，剛好最近有時間。”張小琳暗示說。
“好，找個時間，我問一下一海。”
她也特別期待這樣的一天，因為像夢幻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