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以后陸昭禾便回房沐浴了,客房在二樓她洗漱好直接從窗口一躍而下。此時她一襲黑色長袍,腰間的束帶緊緊勒著,如墨般的青絲高高挽起,若不是身材瘦小倒真讓人認為是個男子。
可能從小吃苦她很少與人交談,說話的對象除了商隊的大哥們就是沿途街鎮上賣點心的爺爺奶奶。雖說她看著高冷不易接近,但對老人十足的尊重和敬愛。每次看到那些老人總覺得很親切,覺得他們很可憐,有想為他們盡孝的沖動!
這會兒她已來到的最熱鬧的街道,街道兩旁的木架子上掛上了燈籠照亮了一路,也好似圣光點亮著行路人的心。陸昭禾邊走邊看,天已經完全黑了,夜晚的神秘才拉開序幕。陸昭禾就喜歡吃果脯和傳統的點心,一路上看到有賣的都買了點,不知不覺手上就提了好幾起吃食。
估摸著時辰應該不早了,明天還要起早趕路,她便往回走了。
走過路口前的小巷就到了客棧,客棧早就關了門陸昭禾就只好偷摸著從后門邊上的草垛翻進去。好不容易翻進了二樓的房間卻發現不是自己的,更巧的是,她翻進來的時候沈長榮正半裸著身子給傷口上藥,她被驚到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就那樣和沈長榮對望著。
許是被陸昭禾看的不好意思了,沈長榮用手微掩著唇咳了聲,她這才回過神來。正當她想要放聲尖叫時,本坐在床沿男子已一個箭步沖上來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唔”
她的雙手開始撲棱,不管不顧的往前抓著,只聽見男人一聲悶哼,她這才安靜下來。這才發現男人身上一處本結了痂的傷口被她一抓竟又開始往外冒血,本來就冒犯了人家現在可好還給人家陸昭禾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男人已經重新坐回床上,陸昭禾想著該做點什么挽回一下。在男人探究的眼神下,陸昭禾深深的抿了抿唇朝男人走去,在還剩下一拳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也不管男人怎么想徑自拿起了放在床上的藥罐,用手輕輕抹取罐內淡綠色的膏體就往男人傷口處抹。
沈長榮似乎很排斥陸昭禾的動作,下意識往后仰了仰身子。陸昭禾似乎也意識到這樣做的不妥,開口解釋道“抱歉沈公子,多有得罪。”說話間,纖細的指尖已經點上了沈長榮鎖骨處的傷口。
女孩的手指柔軟細膩,不似他們長年練武的人。此刻觸上男人的肌膚,男人只覺得好像有一片羽毛輕掃過他的心尖讓他心癢,這還是他第一次被除了母親之外的女人親密觸碰。
女孩的手指若有若無的撫摸著傷口,竟讓他有些口干舌燥。在神游間,女孩已經替他上好了藥。
“沈公子,今夜的事是在下的過失,冒犯了。”說這話時,陸昭禾已退到了安全地帶。
“無礙,小傷而已。只是姑娘深夜外出是有什么事嗎?”
被沈長榮一說,陸昭禾突然想起來自己買的零嘴還放在草垛上!這么想著,她就跑到床邊看著那近在咫尺卻拿不到的零食,簡直太心痛了。在她神傷的時候,沈長榮已穿好內衫走至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