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白盤腿而坐,雙手放在膝蓋上,他閉眼冥思,運功感受周圍變動,但聞不遠處浩浩湯湯來了一隊人馬,步調十分凌亂,怨聲載道此起彼伏。
隼白睜眼起身,解除保護自己的力場,他平眼眺望,黑壓壓的武士群正向忍村方向前進。“這個數量,難道是武士放棄了武士城,逃往其他地方尋求庇護嗎?”隼白轉念一想,忍者和武士矛盾尚未消除,武士不太可能找忍者幫忙,穿過忍村是竹葉寨,那里才是武士的目的地。
事情并不是隼白想的那樣發展,武士們沒有繞開忍村,而是直接聚集到了忍村外側,也就是保護罩的邊緣。隼白耐心地觀察情況,他看見保護罩內側一個黑衣忍者緩緩靠近武士那邊。忍者用手觸碰保護罩,一個可供一個人直立通過的洞形成,忍者退到一邊,武士不緊不慢地一個個進入忍村。隼白明白被洗腦的忍者不止小黑一個,這個忍者就是來給武士開后門的。
隼白沒再猶豫,他騰空躍起,跳至武士上方,撒下數發手里劍和苦無,正在通道的武士紛紛倒地。武士大名陰笑不止,他揮了揮衣袖,紅色的身影猶如閃電突至隼白身后,隼白回身用忍刀去格擋,一招之間,二人各自向后撤離,落在地面上,彼此保持距離對視。
“血影,他就交給你了。可別讓我失望。”武士大名泰然走進忍村,身后是數不清的武士精英。
“你就是御庭三劍客之一的血影嗎?久問大名,但恕我冒昧,今日恐不能與閣下一決高下。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哈哈哈哈哈。你要是被我殺死了,不就什么都做不成了嗎?與你一戰我已期待許久,看招。”血影拔出太刀,流利地向隼白揮砍,隼白并不戀戰,一邊躲避砍擊,一邊游走拉扯,二人纏繞不清,紅與白的撞擊。隼白一直試圖抽出血影的纏打,沒想到對方招式越發凌厲,招招致命。隼白極力閃避仍被留下數道傷口。
“哦,不肯使出全力嗎?”血影挑釁地看著隼白。
“換作別時,我倒是很想與你大戰三百回合,今日你等武士長驅直入,忍村危在旦夕。我豈能與你酣戰而棄百姓姓名不顧。”
“哈哈哈哈。我欣賞你的態度。那人可沒說一定要了結你,我就當是拿你試試刀法。下次再會,定要拼個你死我活。”
“感激不盡,閣下也是正人君子。剛才一戰皆是試探,并未使出全力,也沒有刻意浪費我的時間。”隼白此時消失化作一團煙霧,他最后朝血影喊“如果有機會,我想和你做兄弟。”便借武士打開的通道,進入忍村。
“隼白,希望你能平安解決這次事件。”血影霎時消失在原地。
忍村中央大街。成百上千的感染者占據了街道,他們發出瘆人的低吼,漫無目的破壞著一切公共設施。忍村中的健康成年忍者成立了護衛隊,與失去自我意識的感染者進行搏斗。感染者沒有表現出感染初期的衰弱不堪,相反他們的戰斗力絲毫不較于一個健康忍者差。忍村的高層們束手無策,最大的問題是與感染者戰斗只會添加更多的感染者,護衛隊的戰力不斷下降,更多的是因為健康忍者加入了感染者陣營。忍村很快就要被自己的原住民摧毀。
正當護衛隊被削減至只有七個人組成的小隊時,所有的感染者毫無征兆地倒在地上,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只有一人站立在原地。七個人對于眼前的狀況過于疑惑,視線統一鎖定到了站著的女人身上。
“我們來談談條件怎么樣?”女人冷笑道,“只要你們把忍村的控制權交給我,我就解除所有人的毒。如何?”
“憑什么要把忍村給你管?”
“就是,你算老幾,想讓我們服你,不可能。”
“毀滅再創造,這就是你的治國方法嗎?”
七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不搭理對面的女人。“夠了。”女人怒吼,“看來你們的回答是不同意我來接管忍村。那好吧,你們是沒資格見證我統一和之國了,去死吧。”
武士們正在忍村一公園內休整,武士大名疑惑忍者都去哪了,不說進來的時候過于順利,就連現在一個攔截的都沒有,太詭異了大名心想。正當這時,一個武士來報道,“大人,似乎是一個穿和服長靴的女人控制了整個忍村,現在忍者們都如同喪尸一般在街邊游走。根本就沒法同我們戰斗。不如我們趁這個機會。。。”
大名搖了搖頭,“一個女人控制了全村的忍者?你該不是在糊弄我吧,我可不信,除非你把那女人給我帶過來。”
“這,小的哪有那本事。”
“不用麻煩。”貓耳和服的老板娘來到大名面前。她鬼魅一笑,正在匯報的武士竟七竅流血,痛不欲生。
“是你控制了整個忍村?”大名的手不自覺開始顫抖。
“別緊張,我是來和你談條件的。”老板娘收起笑容。“武士城已經失守了,不是嗎?那么這忍村我就獻給你們了。條件是我要接管你們的武士城。”
“忍村給我,我是沒什么意見,但你要一個廢城做什么?”
“噓。嗯哼。不用管我,是否同意這筆交易?”
“這交易對我們百利無害,成交。”
“啊哈哈哈哈,真是爽快。不過,我不能把忍村交給死人管理吧。你說是嗎?”老板娘眼神突變,殺意驟起。她攜起手中折扇,輕而易舉割開了大名的喉嚨,御庭三劍客或是大將軍都沒看清眼前這位女子是何時動的手,大名血如泉涌,沒有生還的可能。
“那么交易成立的前提下,忍村和武士城都是我的了,感謝你們的精彩表演。”老板娘轉身消失無影無蹤,不給武士們一絲報仇的機會。群龍無首的武士個個呆坐在原地。
隼白趕到中央大街,一路上都是感染者在互相攻擊對方,失去自我意識又無人領導的感染者將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視為了敵人。“嗯?這七個人不像是被感染者殺死的,幾乎是在一瞬間被割了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