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也是感到迷惑，迷迷糊糊的被竹憐送來，迷迷糊糊看著他眩暈倒地，一路上冷熱參半，有些奇怪。
不過他和華如生想法一樣，故沒去多理。
繼而又跟著走了一段不遠的路段，到達一處臥室。
這間房的搭配很古典，有一些古董似的名劍掛在墻壁上，添加了一絲格調。
華如生進門走到一處茶桌前，禮貌對許惜打了個手勢，示意隨便坐。
許惜笑了笑，不自然的坐在了個單椅上，等待他說話。
他內心還是很抵觸這種磨嘰的交流，有什么事不行直接說嗎？非得拖沓到室內。
只是礙于老一輩的身份和之前試探的威勢，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乖乖聽話。
誰讓自己要無腦跟從了竹教習，沒想到一回神，連同學朋友都來不及的分別。
“怎么了，發呆了。”白胡子老頭的話語幽幽傳來，“發呆可并不是個好事，劍者忌發呆。”
“嗯，好的我知道了。”許惜平靜回答，他也懂得這是良好的勸慰，乖巧點頭。
“嗯，我看了資料，你應該算是個那種啥都不懂小白。今天我就教你劍者的第一課吧。”華如生淡淡道。
“等等，現在就開始了？”許惜一怔。
“那不然呢？理論知識也是很重要的，不能只追求武力。”他搖了搖頭，以為許惜是想直接實操。有很多初入山門的子弟都有這樣的想法過，但最后往往是固守自封，不得門徑。
“我的意思是，我們不用那啥......拜師、安頓、序言之類的嗎？”許惜摸了摸腦殼。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的確現在有很多武館的師徒制采用傳統方式，可是這樣子太過繁瑣多糾紛且低效。當今稍微有點規模的組織，都采用那啥Gps智能定位了。就是用手機看你所在的組織，你不帶也沒關系，會有大數據通過你日常用品的標識標簽用機械算法得出具體信息的。”
“要知道，現在可是科技時代。”
華如生一臉認真的科普道。
許惜當然懂這些道理，他覺得自己表達的不夠委婉，接著說道：“額，老......老師父，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先回去，和家人見見面和同學道別什么的，直接就當上這里的學徒，有點，有點不適應......”
“你是傻瓜嗎？”華如生二話不說先罵了一句，“我們是什么機構？和國家捆綁認證的南山劍派誒。”
“當然是在你來之前，就把你親人朋友崗位都搞干干凈凈咯。”
許惜先是瞳孔一縮，而后想了想，醒悟過來。
“所以，那學校開除是你們搞的鬼？”
“那不然呢？過會你的外界身份就定為失蹤了。你家里人我們也有專門人員安排，你放心。”
“為什么都不先和我說一聲？！”
許惜話語有些不解含怒，這種事情應該是可以商討的吧，怎么能擅自做決定呢。
“你看到昨天那血尸了吧，你也看到過那舉手間城市顛覆的場景吧。”華如生沒有解釋他的問題，反而話鋒一轉，問起血尸。
“血尸？”許惜一楞，那可是他接觸過的恐怖怪物，他怎么可能忘記。
“的確很強大，但那已經被消滅了。”他不想多回憶那慘烈而冰冷的死亡數字。
“這次的血尸確實是解決了，那下次呢？”
華如生淡淡的說道，語氣逐漸多了層莫名的氣息。
“我只是想告訴你，不依靠國家，不依靠科技，如何能用自己的力量來解決麻煩。”
“你可想過，我們劍者也能如它一般，揮手山石填海，舉劍破浪而歸。用自己的力量，乘風御劍，踏游仙路，懲惡揚善，逍遙天地。”
“你來到這，你應該追尋更多。”
許惜一時間僵住了。
這句話就像一柄重錘沉沉的拍想心的暮鐘，長綿回蕩。
他忽然想起自己一開始接觸夢境，內心里所想滋生的落紙云煙般變幻的緊張喜悅。
在得知薛館主死后，內心變強的堅定。
在接觸超凡后，感嘆弱小的卑微。
在逃脫永暗夢境，跨入新夢境遇到不同種族的異域旅途，內心想要窺探帷幕而來的勇敢。
在建業城被血尸摧枯拉朽風卷殘云散去后，內心的恍惚。
是啊，他一開始所想的，就是變強，現在也為此努力著，為什么要退卻呢？自己一直就是追尋如此吧，如果待在這桃花源里，的確會改善許多。
畢竟，他也不想再面對慘絕人寰的場景而無動于衷，不想在華如生的測試下寸步難移。
他想要擁有能改變的實力，單單用自己的力量。
“我知道了......那劍者，真的能達到這個層次嗎？”許惜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迸寒光，尖鋒挑日月，聚壺鼎，激玄赴霜發。劍指稽首塋，萬冢枯骨祭仙壇......”華如生突然慷慨呢喃了一段話語，而后神情和暢看向許惜，“這個世界上，是存在所謂劍仙等非凡者，影視小說并不是空穴來風，真正的強大者，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默默修習著呢。”
“可是照您這么說，現在的世界不應該超凡管天下嗎，為什么反而科技新興。且要是真的有，也不定是好人，也沒見他們來此救難呀。”許惜雖然中二了點，可卻不是什么熱血少年，不會被三言兩語所忽悠。
他很冷靜，要區分得開夢境能力與現實世界的偏差，要是夢境里的法術更有潛力，他不介意拋下南山劍館修習夢境而來的術法。
華如生笑了笑。
“這就是我今天教的第一課，非凡的起源和各世界級別分布，包括外界的怪物的起源與特征，世界上非凡組織的各個實力權重，以及關于劍者的內心，強大實力的來源及存在的界限等等。”
“你考慮清楚，聽完后你就真正的屬于南山派內部學院，如果擅自脫離或背叛，我們有權力將你寫上追殺令上，而后讓你體驗被無休止追殺的痛苦。”白胡子老頭的話語突然險惡起來。
但許惜都到這步了能怎么辦，況且他對華如生所言述的的確很感興趣，好奇心簡直不能自已。
對于這個世界真正的霸主級層面，他充滿的了求知欲。
“看來你做出了正確的答案，”華如生看到許惜的神色，率先出聲。其實在他進入到南山派官網時，他就已經注定了只能是南山的學員。
畢竟有實力的天才，華如生從不會錯過。
即便不是為了微小的績效，他也會認真對待。
“那我便從非凡的起源開始說起，那些東西可是在網絡上禁止流傳的，你且好好聽。”
華如生摸了摸白胡子，感受著細膩的胡須質感似乎回憶起了青春歲月，那記憶時頰流轉起的畫面定格到了上個導師之前。
“從遠古......”
他獨有腔調的話語縈繞在不大的臥室中，述言故事般跌宕起伏。
很快便牽引了許惜的心神。
不自覺的帶入了他所描繪的久遠時代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