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慕走近:“他是王生,我兄弟,昨天晚上被綁架,那群喪心病狂的人把他打到半死,還割了他的舌頭。”
“誰這么殘忍?”安墨清不敢看金慕的眼睛,用余光飛速的瞥一眼就挪開了目光。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金慕沒問安墨清的意見,自己繼續往下說:“從前,有一個小男孩,他的父親特別忙,但是他的只要一閑下來,就會抱著小男孩不舍得放手,小男孩六歲那年……”
安墨清走進角落,拿起消毒液,:“你繼續!”
“他的父親領來另外兩個小男孩,一大一小,小的和小男孩一般大,大的有九歲了。這之后小男孩的父親就不見了,小男孩知道,父親不會再回來了。而父親帶回來的孩子陪著小男孩度過了最灰暗的那段時光,他們的童年就這樣聯系在了一起,他們一起玩,玩累了就一起睡,他們一起數過星星,一起追過小狗……一起一起干過好多事……”
金慕拿過另一瓶消毒液,:“后來,他們長大了,那個大一點的孩子已經成家了,小男孩就安排他當他家的一個司機……”
“等一下”安墨清降低了聲調,:“我冒昧地問一下,哪個小男孩兒這么有權力,不會是……”
“沒錯,是我,他就是那個大孩子王生……”
“你們關系那么好,那你為什么不把他留在身邊?”
“因為他成家了,他還有個老母親,他母親留在他身邊照顧他,他的妻兒都被送到鄉下了,我們干這一行的,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我得為他和他的家人考慮,我希望他能遠離江湖恩怨,過平凡的生活!”
安墨清一回頭,正對上他的目光,在昏暗的空氣里閃著動人的光。她的臉瞬間紅了,還好昏暗的光線為她打了掩護。
她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秒鐘就移開了,移到了王生的身上。
“你看你看,他的手是不是動了!”安墨清輕聲道。
金慕立刻走到床前,他看見,一滴淚水正緩緩地從王生的鬢角滑落,晶瑩剔透。
他輕聲叫了幾句'阿生',王生又沒了反應。
“那個,我想,他應該需要靜養。”安墨清道。
兩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走在后面的金慕發現安墨清還光著腳。他找來自己的拖鞋給她穿。
剛開始她是拒絕的,但她始終拗不過他。
“天亮了我就去找金夫人”
“現在走么,晚了”
“什么?”安墨清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現在還不能死,還有一件事要你做。”金慕望向她,莞爾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許新和劉子安在門口來來回回走了很久,才終于鼓起勇氣敲了門。
“進來吧,都是自家兄弟!”金慕坐下,示意安墨清也坐,但她依然站在那里。
“哥,我們……”
“你們生哥舌頭被割了,你們看該怎么辦!”
“哥,我們也沒想到……”劉子安支支吾吾。
“這件事先放著,再者我說了也不算,等阿生醒來再說吧!”
金慕站起來:“我有另一件事要和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