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孤,我來了你出來好不好,我們回家。”
“小孤,你別嚇我。快點出來啊!”
花錦年在一大堆血肉模糊的尸體中翻找著。她的眼淚。像止不住的珠子一樣大粒的往下掉。合著原本干涸的鮮血。
尸體已經有了輕微的腐爛。房間里面發出一陣一陣的尸臭味。可她顧不上那些。手上都是他們的腐肉,連著尸臭味。他幾次,因為臭的一暈過去,但是一想到小孤便清醒了幾分。
尸影站在門外,他幾次想伸出手幫幫她。可是我停在半空又僵住了。他知道自己現在無論以什么立場幫她都不合適,不如就讓他自己來吧。
終于他在一個角落里面發現了那個少年。
他的臉上都是血,眼睛半睜著。“小孤,我來了,你快醒醒吧!”花錦年顫抖著搖晃著他的身體。
“醒醒啊,我求求你了,別睡啊!”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眼淚掉下來落在小孤臉上。
“年兒,你來了。”一個嘶啞顫抖的聲音響起。他半睜著眼看著眼前的人。
花錦年看到他醒了,一把抱住了他。
“傻瓜,”他因為劇痛壓著聲音說。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花錦年臉上都是焦急。
如果不是我他怎么會這樣?小孤,我發誓我一定會用我的身命來護你。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你堅持住。
“我帶你回家。”
小孤聽到她的話,臉上顯出欣喜。
回家,可我怕,我回不去了。好像看年兒穿上嫁衣的樣子。我等不到了。
“好。”這句話是他傾盡所有力量的。好叫她安心。
花錦年以為他可以堅持到找到大夫的,可是還沒有走到門口就大口大口地吐血。
“你,小孤,小孤你怎么……啊!你別這樣,我快要帶你回家了。”花錦年她哽咽著。她不想讓他看見她流淚的樣子。可是臉上的淚珠怎么止也止不住。
她想告訴他會沒事的。但話到嘴邊怎么也說不出來,好像有什么東西把她的喉管塞住了。
“小孤,我……”她現在已經泣不成聲。
“聽我說。”小孤他咽著干涸的喉嚨。一字一句的說。他現在沒從口中吐出一個字身上,都劇痛無比。似乎在說完下一個字,他便沉沉的睡去了。可他擔心自己不說就永遠沒有辦法告訴她。
“我現在已經快不行了。我好想看到你穿嫁衣的樣子。答應我。好好的照顧自己。給自己找個好人吧。”他說完便朝著她笑了。
可他怎么也笑不出來。他一連試了幾次。終于笑了,可笑的是那么的牽強,無奈。笑著笑著他眼中劃出幾行清淚。
“記得我說的話。”小孤他的眼里還是墜滿了星河。
“你說什么呢?我說帶你回家就帶你回家。你不能給我出事啊,聽見沒有。”花錦年跑到尸影面前說:“幫幫我,我求求你了。”
她在被元庭威脅時候沒有求饒。在被元淺墨劃破動脈的時候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絕望。
“幫幫我,我什么都答應你,求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行不行,我求求你幫幫我。”
花錦年她撲通一聲跪地上了。
她抬著滿是淚痕的小臉。望著眼前的人。只要他可以救小孤,自己可以什么都不要連命也可以。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