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靈回到房間后,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她沒有想到嫂子竟然這么難。在她的印象中嫂子總是溫柔的,對于她的挑釁都是包容,像一個溫暖的港灣,隨時敞開她的懷抱,安撫受傷的心靈。
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聶寒珉的電話,看來是派對那邊有消息了。
“喂,聶老師,是不是有消息了?”陳子靈故意愉快的問道,但聲音還是有些沙啞。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嗎?”聶寒珉有些擔心的問道,明明分開的時候挺好的。
“沒有,可能晚上飯菜有點咸,嗓子不舒服。”陳子靈咳了幾聲,清清嗓子,聲音恢復了。“派對那邊有消息嗎?”
“嗯,我讓非哥去打聽了,但只得到會讓人賓至如歸,至于細節沒有打聽到,不好意思。”聶寒珉遺憾的說道。
“沒關系,我大概猜到了,后天看來是不好過了。”陳子靈看聶寒珉那邊都打聽不到消息,可想而知梅姐邪惡的翅膀已經揮舞起來了。
“那個,如果真的有讓你為難的事情,我會為你說情的。”聶寒珉語氣有些扭捏。“畢竟在錄制的時候,受你關照良多。”
“你這話說反了吧,是我托你的福氣,才能賺點外快。”陳子靈笑著回答,語氣比之前放松不少。
“我,哎,到時候互相幫助吧。”聶寒珉聽見門鈴響了,掛斷了陳子靈的電話。
聶寒珉走到門口看見是莫非,臉上愉悅的表情瞬間消失,果臺都不監視了,他還跟在屁股后面,拿出電話撥給莫非:“你又有什么事?”
“大爺,不是你讓我聯系明天去拜訪徐老師的,我來匯報呢。”
聶寒珉想了想好像是自己說過的,爽快給莫非道歉:“是我說的,我忘了,對不起,你到二哥的店里等我吧。”
半個小時后,莫非正和聶寒瑯聊天,聶寒珉穿著運動服,戴著鴨舌帽就走進來了。
“老幺,這幾天裝的怎么樣?”聶寒瑯無視聶寒珉已經變黑的臉色,摟著他的肩膀調侃道。“聽說你和工作人員打的火熱,怎么春心萌動了?”
“你都胡說了什么?”聶寒珉語氣不善問莫非,嚇得對方直搖頭,他才沒有,不對,不敢說聶寒珉的壞話。
“你不用冤枉別人,二哥有眼睛,這幾天都有看你的錄像紀錄片”聶寒瑯拍拍聶寒珉的肩膀,告訴他不要污蔑好人。
“情緒怎么大,是真的春心萌動了?”聶寒瑯不知死活的繼續追問。
“關你什么事,那邊有人叫你了。”聶寒珉指著角落里舉手示意的客人說道。“我和她只是朋友,別亂說。”
莫非和聶寒瑯相互看著,通過對方的眼睛看到自己十分吃驚的樣子,不敢相信朋友兩個字是從聶寒珉嘴里出來的,難道天上要下紅雨了?
“你們兩個什么意思,我還不能有朋友了?”聶寒珉坐了下來,揮開了聶寒瑯放在身上的手,將桌子上的糖精撕開五袋倒進了莫非的咖啡里。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的咖啡啊!!!”莫非瞪著桌上的藍山咖啡苦苦哀嚎。“又不是我說的,出氣的對象也不應該是我。”
“一杯咖啡,我賠給你。”聶寒瑯說道,后不敢再招惹家里老幺,要不他敢將客人的咖啡都弄成這般,惹不起,惹不起,他還是快走吧。
過了一會兒,店員重新送來了一杯藍山咖啡,莫非摟在自己的懷里,警惕聶寒珉再有動作。
“你不用緊張,剛才我只是想要趕走我哥。”聶寒珉安撫莫非,卻讓對方更加的警惕。
莫非一邊喝著來之不易的咖啡,一邊認真的確定大爺果然有病,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想要趕人走,您不會說出來啊,干什么非要我的咖啡獻祭。
“那邊怎么說的?”聶寒珉看莫非不領情,也就不閑聊,直接進去主題。
“徐老師,看了最近你傳過去的完整的詞曲,還是之前那句話,缺少靈魂,具體徐老師的想法明天你們見面再詳談吧。”莫非誠懇的將徐老師的話轉告給聶寒珉。
不用徐老師說,聶寒珉也是覺得他做的東西里面總有些地方不對勁,所以他才想找人幫忙看看,果然不是他一個人的感覺。
“我知道了,明天我自己開車去,你不用跟來了。”聶寒珉有些話可以在徐老師面前承認,卻不想讓莫非知道。
“你確定要一個人?一整天都不用我在身邊陪著。”莫非沒想到大爺也有慈悲的時候,親親女朋友已經好久沒有約會了。
“嗯。”聶寒珉看到莫非一副開心到爆的樣子,想要反口,但念在他之前在徐老師那代替自己勞動許久,還是大方的點點頭。
“太好了,不過你和子靈是來真的嗎?那小姑娘挺好的,能注意到一些我都沒看出來的事情。”得到想要答案的莫非莫名的嘚瑟起來。
“你們都在想什么?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聶寒珉有些不耐煩,想要改變剛才的答案。
“大爺,不是我說你,生活里你的身邊出現過朋友這種生物嗎?”莫非將溫熱的咖啡都喝到肚子里,很是滿足。
“以前你對誰那么關心過,連我待在你身邊那么多年的,你都不曾良心發現過,卻對子靈關心有加,你說只是普通朋友,別到時候打臉打得生疼。”
莫非想要立刻離開咖啡廳,去找親親女朋友。
聶寒珉這次沒有立刻否認,認真思考莫非的話,低著頭看著剛才端來的水杯,不知道再想什么。
莫非看大爺不理會自己,馬上結賬溜了,等聶寒珉回過味,想要取消他的假期,就得不償失了,反正這大爺不會主動給人打電話。
聶寒瑯處理完事情,看到只剩下聶寒珉一個人坐在座位上,走過去問道:“怎么了?你經紀人呢?”
“你覺得我交朋友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聶寒珉反問聶寒瑯。
“不應該說是奇怪,而是你關閉了世界,沒有人能打開它。”聶寒瑯一本正經的回答,自從那件事情過后,老幺就不相信除家人之外的人了。
聶寒珉沉默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我可能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