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一內(nèi)心滿是內(nèi)疚,他扶著阮軟走到沙發(fā)處便去找藥箱,“放心,我不會讓你留下一點疤的!”
涂好藥后,阮軟雙目無神地看著窗外。
這是她來到這里不知道第幾天了,而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很多也很奇怪,有些東西完全顛覆了她之前看到的東西。
阿娘和大大一定很想她,她應該怎樣才能回去呢……她一邊想一邊摸著毛衣下的吊墜。
“喂!你在想什么?”林初一有些擔憂地看著阮軟,瓷白的小臉就像沒有生氣的精致娃娃,這是他沒見過的神情,憂郁低落。
“是不是歷時川……”林初一有些躊躇,隨后低下頭壓低聲音,“但是你要理解,他從小的生活環(huán)境還有就是今天是他母親的祭日……”
阮軟不語,整個身子蜷曲在沙發(fā)上。
“你說,一個找不到家的人怎么辦?”聲音十分微弱,聲線帶著絲絲沙啞。
“就先好好安頓下來,學習這里的規(guī)則,再慢慢找機會……”林初一背起藥箱站了起來,看著阮軟柔軟的白發(fā),經(jīng)過一天的相處他知道她并不屬于這里,“而且這個世界也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啊!”
阮軟垂眸,沒有說話。
煙霧繚繞的一個小村子里,阮軟身穿白衣坐在一個類似八卦的陣里面,她滿頭銀發(fā),一雙靈動的桃花眼盛滿了晶瑩的淚水。
想她阮軟剛成年就被村子投票成為祭祀品,她不甘心。
“阿娘我不想死!”她站了起來,敲打著透明的結界,她抬起手凝聚力量,用力地往前劈去,卻依舊往后倒去,結界毫無損壞。
“我的孩子!”阮軟娘哭的昏厥了過去,阮父抱住暈掉的阮軟娘,一臉無奈地看著結界內(nèi)的阮軟。
這個小村子每兩百年就要祭祀一次,而為了公平起見都是村里人統(tǒng)一投票決定,沒想到關鍵時刻村里人那么團結一致地把阮軟推了出去。
阮軟是誰啊?她可是大魔頭,還未成年就已經(jīng)將整條村的人得罪一遍……可謂是作惡多端。
夕陽西下,強烈的橙色包裹住結界,突然一束強烈的光照進結界內(nèi)。
“阮軟我來救你!”白雪沖了過去,一頭撞在結界處。
真感動,但是沒什么用,阮軟無奈地看著昏迷在外面的白雪,搖了搖頭,真是一如既往的蠢啊!
渾身開始灼痛起來,視線模糊中只見白雪不斷地用頭撞在結界上,“你要找機會回來,不然我去找你……”
“啊!”阮軟睜開眼睛,張開嘴大口喘著氣。
對,她一定要找機會回去,大大和阿娘好不容易要幫她向美貌的白現(xiàn)提親的,而白雪還欠她的錢,她絕對不能便宜了那兩個人。
阮軟赤著腳,走上二樓。
門掩著,里面發(fā)出微亮的光芒,阮軟推門走了進去,眼眸卻撞進一雙深邃的眸子里,屋內(nèi)散發(fā)著淡淡的酒味,兩人對視著,阮軟清了清嗓子,“那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可以嗎?”
歷時川不語,高大修長的身子半隱在窗戶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