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肥貓適時地掃了一眼祁期,男孩的臉在屋里的三道視線下紅了臉。
齊多又說,“不對,應該是準大學生,姐姐祝你早日成功,享受美好的大學戀愛。”
陸九閑不咸不淡接一句,“不要不懂裝懂,你沒讀過大學。”
“看師父你說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祁期,加油。”
祁期撓撓后腦勺,“好!我努力!”
出租屋的氣氛中洋溢著青春、快樂和暖暖幸福,可是陸九閑很明顯不喜歡這種氛圍,他一眼瞟過來,欠揍的話張口就來,“我想給你背背刑法。”
“使勁想。”
齊多翻個白眼,讓他倆去吃煎餅果子,轉身出門,又被陸九閑叫住,她站在門口問“什么事”。
陸九閑站在屋子里,穿的還是剛來時的睡衣,可是他一只手揣在兜里,硬是又一次把睡衣穿出西裝風范,冷冰冰律師涼涼開口,“犯錯以后先做的應該是檢討,不要因為犯錯毀了你以后的時間。”
“嗯?”齊多覺得他是不是以前雞湯喝多了。
“哭喪臉很考驗氣質的,你今天找第一個人去試試共情。”
“不好吧,跟窺視人秘密似的。”
陸九閑頭也沒抬地回她,“那你先征得同意。”
齊多摔門走了,這什么人啊。但是她深吸一口氣,老老實實地在收廢品的同時思考誰的情感平和一點,走了一圈,迎頭碰上了張銘。
齊多心里嘀咕著“不是已經排除嫌疑了為什么還在這里”,臉上綻開個笑容,迎上去打招呼,“張警官,最近沒看到你,一定是我很乖。”
張銘掛著職業笑容,亮出警官證說,“聽說你今天想買貓糧,為什么?”
“當然是喂流浪貓。”齊多心頭突突跳了兩番,“不是吧,現在流浪貓不準喂了?我真不知道啊。”
張銘對她的回答沒有直接回答,一雙眼睛雖然小但冒的都是精光,一直看著齊多。齊多感覺張銘直接透過她看到了陸九閑的那只大胖貓。隨后她聽到張銘說,“有人報案丟了一只貓,而這只貓最后出現的地點是陸九閑家里。”
張銘從包里抽出一張紙,在早晨嘈雜的菜市場石板路上展示給齊多看,“攝像頭拍到這只貓在你家出現了。”
齊多看著攝像頭的監控畫面,有一種回家用眼淚淹了陸九閑的沖動,殺是不能殺了,欺師的罪過她干不出來。
齊多干笑著指指紙上的大肥貓,它可不是和小喵一個德行。
她只能繼續胡謅,“巧了,我那天不是去收廢品嘛,看到這只貓就撿了。”也不知道說出的話會不會被抓到把柄,但是只要堅持過四十九天,陸九閑修成正身回到他自己家,齊多的嫌疑自然就能解除。
張銘又亮出來一張紙,目光已經十分嚴肅,一步步將齊多逼到無路可退。
“這是當天小區的監控錄像,你被帶走的時候,還有后來去取車,都沒有帶貓出去,這樣問題就來了,貓是怎么從城市花園到的你這里的家?”
齊多聳聳肩,“可能是神仙帶來的呢,我也很無辜啊,打開門就來了這么一只胖貓賴著不走。要不,您把它送回去?另外,能說說報案人是誰嗎?”
張銘壓低眉眼,視線落在齊多磨出毛邊的鞋上,“現在很少有人把鞋穿到這種程度的,第二個人失蹤地點附近的攝像頭在當天捕捉到這樣一雙鞋過。”
齊多聽到老神仙傳過來的話,祁期還有兩天就可以回家,你堅持堅持。齊多回他一句話,閉嘴。
面對有備而來的張銘,齊多胡話都編不出來,她聳聳肩,實話實說,“其實陸九閑沒事,他身體毀了,在我家養傷,祁期也是,他受的傷輕。他們都是神仙送到我家的,貓是陸九閑帶來的。”
張銘顯然把齊多的話當胡話聽了,皺著眉對齊多的態度表示不滿,收回了兩張打印紙,又拿出另外兩張,“火災現場、猝死職員的現場,都有你。”
齊多能怎么辦,她能怎么辦。
她只能學著電視劇上的反派黑幫角色來給自己解圍,上手把紙一推,湊近了張銘耳朵,“警察先生想抓我,不如帶證據來啊。”
齊多在心里都要為自己鼓掌了,可是這真是沒辦法了,她也想有條理的把事說清楚,但是……怎么說清啊。
下次,齊多決定了,下次誰也別想給她添麻煩,寵物是不可能的,親自去接人也是不可能的。
可偏偏張銘之前看著吊兒郎當,沒想到辦起事來既嚴肅又認真。他收回紙,接受了齊多的挑釁。
兩天,再有兩天祁期就能出現在公眾視線前,張銘的調查自然而然會陷入矛盾,雖然挺對不起人工作熱情的,但是齊多能怎么辦,她能怎么辦呢。
齊多盯著張銘轉身離開的背影,忍住了上前拍一巴掌與之共情的沖動。
太不地道。
可是誰知道,齊多一轉身就撞上一位買菜的過路人。盯著對方臉上的笑容,齊多連對不起都忘了說。她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對方的眼,險些沒被排山倒海的情感掀個跟頭。
強自站定后,齊多問緊張地看著她的大哥,“哥,出來買菜啊。”
板寸頭的大哥莫名點點頭,“是啊,你怎么走路不看道兒呢?早晨沒吃飯吧,臉煞白的。”
齊多忍著太陽穴點跳式的疼點頭,心想,怎么現在哪兒都能碰到妖了,至于是妖精還是妖怪,到底插不插手,齊多決定先回去問問陸九閑。

大尾巴胖貓
感謝票票,抱歉昨天斷更,睡著了。 今天家里的貓貓生了兩只虎斑一只銀漸層,開心,明天努力多寫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