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們就將且進去了,對于今日的安排,著實摸不清頭緒,我和姝妤被打發到了后院去,臨走時,我眼巴巴的看著父親默默的問了句,“父親,您真的不需要我在旁邊幫忙嗎?”
父親和我此刻的態度就相當于大眼瞪小眼,毫無默契,“我這里不用你幫忙,你先忙好你的事情去吧。”說著眼神還示意我一下,貌似再說抓緊培養感情,我也不好在說些什么,單單的哦了一聲。
姝妤眼瞧著現下的情況,自己也是很不好意思的,她時不時的往我這邊看,又看看溫伯伯,不知這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又堅信尷尬的局面定有人會來化解的,半晌,茶茶端著茶就過來了,這局面被打破也著實不易,“請喝茶。”
姝妤把茶茶叫過來,低聲細語道,“茶茶,你有沒有注意到我身旁的那個男人。”
茶茶朝我這邊看了看,毫無波瀾,不解的問,“看到啦,怎么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人很熟悉的樣子。”
茶茶仔細的想了想,并沒有想起來,搖搖頭嘟囔個嘴,“沒有覺得很熟悉。”
“你再好好想想。”姝妤有些著急的對著茶茶說道,眼睛里滿是期待。
茶茶足足半刻鐘也沒有想起在哪里見過我,愣是有些懵懂的說起自家小姐,“小姐,茶茶確實未曾見過那人。”
姝妤給了茶茶一個提示,“畫像。”
茶茶似是瞬間就懂了,“啊,原來就是他啊,沒想到這小姐心中一直記掛的人是他。”
“怎么說話呢,什么叫心中一直記掛的人,他對于我來說是我一個很敬仰敬佩之人,不過我從來沒有想到過他就是沈伯伯的兒子罷了,虧我小時候還跟他一起玩過呢,瞧我這腦子竟是記不起來了。”姝妤調侃著自己,繼而又道,“茶茶,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跟你講啊,外面的人所傳的那人就是他。”
茶茶不敢確信的問,“真的假的?若是如此,茶茶真為小姐高興,這樣的話你們二人就是青梅竹馬,外人在想請他怕是很難了吧?”
姝妤不經意的看了看我,“不愧是茶茶,一點就通,眼下這人我絕不可能再放走了,都說他師承荀淮還有燕衡,要知道這兩人收徒弟的眼光可是很高的,一個人的門下就很難拜,況且他還同時拜了兩人,他的身份坊間都傳聞他長得好看不說,年紀輕輕的就上了這盛京年間才子的榜首之位。”
此刻的我內心毫無波瀾,甚至對于那才子榜首的位子根本不在乎,也懶得去爭,外面的傳聞自己也是知道一二的,當時我還挺在意這些東西的,久而久之也就不在乎了,我就干站著在這里,也不知該做些什么,要是寧塵在這里就好了,最起碼能陪我說說話,免得剩我一人尷尬,想走也走不掉。
溫伯伯帶著父親早就溜得沒影了,只是不知他們二人究竟有什么悄悄話要單獨的避開我們,我靜靜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喝起茶來,腦子里想著七夕的事情,等姝妤和茶茶說完,才發現自家爹爹和沈伯伯已經離開了,神色緊張的坐到我的對面,想了想道,“沈侍郎,好久不見。”
“溫小姐,好久不見……”
姝妤咽了咽口水,回頭看看茶茶,轉而看向我,抿了抿嘴,有些羞澀的問道,“嗯,那個,我……我可以約你在七夕的時候逛街嗎?”中間雖是停頓了一下,但依然大膽的將這話說出了口。
我先是一驚繼而在心里竊喜,爽快答應道,“好啊,正巧我也有此意約上溫小姐一起逛街游玩。”
姝妤臉上掩飾不住自己的笑容,按奈不住的說道,“原來你也有此意啊,不如我們兩個還像小時候一樣稱呼對方吧,這樣顯得比較親切些,畢竟也總不能你一句溫小姐我一句沈侍郎的叫吧。”
說到這里她的雙眼泛著光,很是期待我的回答,“這個主意在我看來甚是不錯,那從今天開始便恢復以往的叫法吧。”
“你同意了,那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同意呢,待會兒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不知為何,我依舊有些猶豫,姝妤見我眼神閃躲,又說,“你若是嫌麻煩的話可以拒絕的。”
對于我們來說,這是長大之后的第一見面,總歸是需要留下的,于是我淺笑著同意了,“我倒是很好奇你們家的晚飯是否會比我們家廚子做的好吃。”
姝妤一聽,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胸脯,自信道,“放心吧,我們家廚子做飯可是很厲害的,保您滿意。”
“那我就滿懷期待的等著品嘗一番,看看是否如你所說。”
殊不知這溫伯伯和沈藺在一旁偷摸的觀察,溫伯伯好奇的問道,“沈藺,你兒子到底在說些什么?”
沈藺也聽不見,這眼神兒也不太好使,又讀不懂唇語,就猜了個大概的意思,“應該和你女兒說小時候的事情。”
“不是,他們小時候才見過幾回啊,一只手都能數的出來,沈藺你說話不經過腦子的嗎?”溫伯伯在一旁吐槽著。
沈藺也很是苦惱,“要不然你說他們在說些什么。”
溫伯伯眼瞅著,想都沒想就說了句,“我倒是覺得你兒子再說今晚上要留下來吃晚飯。”
“溫仲卿,這個我就要跟你辯駁一番了,這個留下來吃晚飯的事情定是你女兒先說的。”
“什么叫我女兒說的,好歹我女兒也是一個內斂的人,怎會先說。”
沈藺極力的在和溫伯伯說著姝妤,生怕說不過溫伯伯,“說你你還來勁了是吧,你們溫家的家訓不就是隨心所欲不逾矩嗎,你女兒也是出了名的不受禮制約束,在西京里也算是小有名頭的姑娘,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所以怎會不是你女兒說出來的。”
“就算是這樣,可你剛才也看見了,姝妤見到記淮還是有些羞澀的,也不敢貿然去跟記淮說話,所以這件事情定是你兒子說的。”溫伯伯明顯不想讓自己下不來臺,硬生生的岔開話題。
沈藺也不甘示弱,“我說你這個人,怎么回事,這件事情我定要問個明白,待會兒把他倆叫過來一問便知,哼。”
“這可是你說的啊。”溫伯伯甩了甩袖子,耍著自己的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