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那些花兒配不上我。”
要是路西法真的有辦葬禮的那天，估計連來客的資格都要經過好幾次的篩選。
史密斯先生也說不準，現在的廢物到底應該給出什么樣的態度。
說是強行演下去，也沒幾個愿意附和的觀眾。
但不演了，系爾又不見得會放過自己。
“這次還有誰能夠幫你？”
“彼列應該在休息，而別西卜正也自身難保吧。”
史密斯先生也在考慮要接下來的那一步。
合作？
上層流傳的東西太多太雜，僅憑那過于有限的訊息只會說出一堆破綻百出的謊言。
那時候就連死亡都只是奢求。
刀子會割破皮膚，深深地陷入到肌肉之中。
血流不止。
切開的傷口逐漸愈合后，那些鐵塊也就成了軀體的部分。
痛并撕裂著。
惡魔不滅的特性更像是種詛咒而已。
不再維持變化，就像是認了命。
“然后再被吊在高處，被全世界隨意地旁觀。”
“直到路西法之名，徹底成為一個笑話。”
呵。
史密斯先生再次失去知覺。
就好像是首次遇到系爾的那樣。
“記得在動手前，要好好地替我換上一套干凈的衣服。”
“那個破洞有點礙眼。”
昏迷前最后的交代。
如果無法反抗，就只能專心享受。
由系爾主導，連著整個雷蒙蓋頓都帶上的表演。
“讓天…”
“這就是你壓上全部的底氣嗎？”
“受寵的小兒子。”
某頭惡魔在看見事務所的景象后不由自主地發出的驚嘆。
史密斯先生沒有想過自己還會有醒來的一天。
即使真有，也起碼應該會是被限制住手腳的狀態。
“看來他也遇到問題了。”
“就是不知道是誰，有能力攔得住祈愿貴公子。”
系爾的能力很適合欺軟怕硬。
打不過就跑，再惡劣的情況也可以保命。
在不動用能力的情況下，連史密斯先生都擁有和他正面抗衡的資格。
但把瞬間轉移和那因為快遞而建立起來的道具庫也加進考慮范圍…
就意味著單方面虐殺。
“除非是少數擁有絕對克制關系，或強悍到可以憑實力碾壓全場的路西法外。”
“其他惡魔根本連阻止他的資格都談不上。”
只要一刀捅進去，只要殺死自己以后直接用能力逃跑。
系爾實力的上限也就那樣。
無法創造奇跡。
但很少會發生意外。
史密斯先生也很想搞清楚那個素質低下的惡魔現在處于什么情況。
是受了傷，還是因害怕而逃離？
“要是記憶沒有出現斷層就好了。”
“聽說那些頂尖的存在，即使眼睛睜不開，也都還可以輕易地掌握身邊所發生的事情。”
史密斯先生簡單地裝扮自己。
一點時間。
戴上白手套。
要是沒有彼列的拜訪，那種拖延的壞習慣還不太需要改善。
但已經進入視線，就只能比以往更努力。
畢竟也說不準，會不會哪天就會迎來生命的終結。
尤其是路西法還在地獄這件事情。
走過那赤紅的大地。
空氣中彌漫著血肉的腐臭。
地獄不算是什么宜居的地方，而且習慣以后就更覺得這里很討厭。
但史密斯先生還是順應內心對于權力的欲望而前行著。
“冒充路西法的壓力是真的大。”
“但或許我可以稍微調整自己的定位。”
路西法的傀儡。
被選上的拾荒者。
等到自己成長到某程度，再來想如何搶過路西法的權柄。
“如果只是這樣做，我也不介意幫別西卜叔叔這個忙。”
這次出門，史密斯先生的目標是要得到那個小屁孩的協助。
交換一些簡單的情報。
還有認真談談接下來的計劃。
是要更冒險，還是稍微淡出視線。
“知道那個消息嗎？單卡拉比說你爸爸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里。”
“他僅僅是藏著，在某處謀劃著什么的消息。”
誠意。
和小屁孩做太多的試探，還不如就直接把所有事情都攤到臺面上去聊。
還能夠節省不少時間。
“他只是給了我這一條命。”
“我們沒聊過，也沒當面接觸過。”
“有的，就只是血脈上的那么點關系。”
安杜馬里后來才說。
那時候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說真的會有多深的感情嗎？
畢竟那就是一個即使離開都沒有給自己留下什么的父親。
“所以你就只學會要用武力來解決問題嗎？”
“見到面也不問緣由，只要不懂就一拳頭揍上去的嗎？”
也不是記恨。
史密斯先生就只是好奇，畢竟上流圈子里面會有個喜歡耍手段的系爾就已經夠奇怪。
對了，想到那位…
“系爾確實是暫時地消失了。”
“王說的。”
名字不能亂提，尤其是被王注意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消失的就沒什么關系。
反正能把系爾叫來，說不定還會得到雷蒙蓋頓的友誼。
然后被瘋狂地追殺到地老天荒。
這點史密斯先生就很有經驗。
“只是不知道會是胖子，還是那個老家伙出的手。”
胖子。
小屁孩。
女公爵。
雀哥。
老家伙。
嗯，就叫系爾做快遞員吧？
畢竟惡魔的名字也不能隨便亂喊。
“那么作為他的傀儡，你要來參與一次我們的集體狩獵嗎？”
“算是交換，等有消息的時候也要通知我。”
史密斯先生沒有拒絕的理由。
在安杜馬里的包裝下參與到圈子里的不同活動，也可以稍微使得他對于現在這個環境有著更好的掌握。
不至于被簡單陷阱迷惑。
“話說，你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雖然談不上愛，也應該不至于會同意那種目標吧？”
小屁孩和路西法的關系不怎么親近。
但再怎么說也是既得利益者，而且在別西卜或其他君主的保護下成長也更加安全。
起碼不用擔心有天會被當做是談判的籌碼。
“只有在這里可以最全面地了解到真實的他。”
“而且，也有信心會成長到誰都會被我嚇到的地步。”
少年，這就是選擇女裝的原因嗎？
是挺驚嚇的。
不過也挺有意思的。
為了追上父親的步伐，也寧愿和雷蒙蓋頓混到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