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認識新朋友，從來也不需要考慮時間。
反正雷蒙蓋頓的成員，大概也會一個接一個的來訪。
“噢，也可能是成雙成對。”
“但總會有遇到的時候。”
路西法和雷蒙蓋頓里好幾個的王關系都不怎么樣。
自己要用到路西法的名字時，多多少少已經預料到會有被設計好的情節。
在所有的惡魔面前展現出的無知，也不過僅僅是對于弱小的一種保護。
他一直都是地獄中的異類。
起碼會嘗試把頭骨下面那個器官的作用徹底發揮起來。
女公爵看的，他看。
老家伙看的，他也看。
圖書館收藏，他都會看。
從拾荒的那段時期，他就已經知道知識是唯一改變命運的途徑。
惡魔講究血脈。
而大部分的資源更是掌握在上層圈子，由君主們或同層次的存在來進行合理的分配。
嗯，君主們算是正統。
至于雷蒙蓋頓也不算是僅有的組織，只是相對比較活躍。
“同樣也相對比較路西法。”
“話說，在知道他在地獄的情況，還隨意讀出那個名字是不是稍微顯得有點不夠尊重。”
史密斯先生很久以前就知道關于稱呼的事情。
別西卜其實有說過，只是或許也忘記那發生在什么時候而已。
不過就像現在的系爾，早已經成為類似于空號的東西。
無法撥通。
不排除躲起來的可能性，但畢竟以黎明之子對于地獄的掌控力。
大概開不開口也沒有差異。
遲早會被發現的。
史密斯先生大概也只有三句實話。
曾經當過一段時間的拾荒者。
還有把目標設在那個撒旦之位。
“最后就是，是那種真真正正的爛。”
“真的很好奇，說謊成性的我最后會有什么下場。”
哦，撒旦的地位確實算得上是無冕王。
而欺世盜名也能夠算是貧民有且僅有的途徑。
原先不配被記住的他們，才可以借用其他的身份來力爭上游。
書里寫的，真偽還沒被驗證。
但這就是拾荒者約翰僅有的機會。
如同那個人類一樣。
反正也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自言自語到底能不能算是種好習慣啊？”
“而且，也聽說只有反派才會那么耐心地解釋來龍去脈。”
史密斯先生不喜歡那種被提起的感覺。
畢竟大部分時間都需要用謊言來度過遇到的困局。
他很善良，起碼用他的話來說，還算是一頭有負罪感的惡魔。
約翰，或者史密斯。
正在拭擦著房間角落的灰塵。
“都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好好地休息過。”
“但能夠在夜里睡個好覺，對于現在的我也已經算得上是奢侈品。”
事務所房間更多時候都是胖子在用。
尤其是身體出問題后。
口渴了，話有點多。
把剩余的飲料都清理掉。
配方沒有拿到。
即使愿意以靈魂發誓自己不會私下公開，也頂多會把那用在是招待朋友們的友好準備。
店家最后還是拒絕那個聽上去有點奇怪的要求。
一夜無夢。
畢竟也沒睡。
直到明天的來臨。
“約翰，我是不是來得有點早？”
“你看上去狀態沒有很好。”
推開門看到的是女公爵。
史密斯先生的第一反應是合上眼睛。
就當自己還沒睡醒。
說不定來得及在噩夢降臨前徹底清醒。
“怎么會呢？僅僅是看到你就能夠明白到生命的美好。”
“純粹是擔心渺小的我還配不上優秀的你。”
嗯。
雖然雀哥的要求并沒有強制執行的必要，但史密斯先生也還是希望能夠找到被放過的方法。
女公爵很強勢。
誘惑同時也總是有種壓迫力。
就像是一朵玫瑰。
美麗卻帶刺。
要是自己處于優勢，甚至僅僅是均勢也可以。
“對了，我是以客戶的身份來的。”
“有件小事希望你可以配合。”
但他林最后的要求是關于雷蒙蓋頓的內斗。
連同瞇瞇眼在內的九位王里面開始出現稍微的共識。
畢竟路西法消失，以及別西卜反常的狀態都意味著這或許會是一個好時機。
三分之二已經達成共識。
剩下的也就只有從最初就傾向七君主的老家伙表示反對。
但也就只是反對而已。
“和王們進行博弈？這也太高估我的能力了吧。”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吸引到你，但畢竟實際存在的上限也就那樣而已。”
“胖子在的話，或許還能夠影響到。”
史密斯先生不是一個賭徒。
會接受胖子的提議也純粹是因為別無選擇。
而且聽上去還有成功的可能。
但阻止雷蒙蓋頓？自己還沒做好擁抱死亡的心理準備。
“放心，我也不舍得送你去死。”
“純粹是讓事務所進入到全地獄的視線范圍。”
以路西法之名來給惡魔們一點驚喜。
雖然有點早，但史密斯先生其實最近也在準備這件事情。
以前的自己更多像是在進行社區服務。
接觸到不少新朋友，但事實上也都是些在溫飽線上下勉強活著的可憐蟲。
通常有那種聽了會流淚的小故事。
只是要他們來為自己賣命也顯得有點過于殘忍。
“我會得到什么支持嗎？”
“就像是，來自你的幫忙？”
史密斯先生前陣子還處于那種自己應該是誰的階段。
要不是但他林和系爾給出足夠壓力，或許拾荒者約翰很快就會因為虛假身份而被上流圈子拆穿。
晚上就橫尸街頭。
第二天就被徹底忘記。
甚至都無法牽起任何的浪花。
而現在倒是有個更清楚的定位。
先自稱路西法，要是被質疑就拿出糊弄安杜馬里的那一套。
反正有小屁孩和女公爵，也只能希望不會遇到拒絕交流的暴力狂。
“當然。”
“這是首次有底層惡魔跨過那道坎。”
“更何況，你可是我暫時最愛的。”
呵。
這就是惡魔的嘴嗎？
史密斯先生沒有太把那句承諾放在心上。
但起碼自己的事務所還是能夠做些不見得光的事情。
還可以參考小屁孩的意見。
畢竟他在下三濫這方面還是有夠專業。
就是必須放棄這段愉快的發育時間，來面對那些隨手就可以把自己捏成肉末的強大惡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