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終結了。
“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但他林的眼神很具有迷惑性，那種稍微帶上一點柔情似水的感覺。
要不是史密斯先生定力比較足，比較愿意用腦子思考，即使有天賦的輔助也未必能夠隱瞞心底的秘密。
“沒有，就是不想太清楚你們的計劃而已。”
“畢竟某種意義上，我們始終是處于競爭關系。”
史密斯先生很冷靜地把飲料喝完。
雀哥和女公爵的對話，內容其實對于自己補充認知沒什么太大幫助。
由于惡魔不怎么喜歡讀書，沒有真正經歷過那段時期的新生代都不怎么博學。
即使資歷較老，卻經常會在表達中帶入情緒。
“所有的基礎都是在路西法無法阻止的前提之下。”
“我們可沒有蠢到你想象的那種程度。”
雀哥很平淡地說著。
作為曾經和路西法起沖突的幸存者，他甚至比胖子都更有資格分析那掩飾在傲慢下的恐怖存在。
黎明之子。
叛逆者。
還有，舉世敵。
客觀的實力評價都會認同君主們，以及像是雷蒙蓋頓的王之類能夠算是最頂尖的獵手。
相互比較下各有優劣，而更多時候都是呈現出均勢。
但路西法永遠都屬于獨一檔的水平，甚至在龐大資源量的傾斜下都足以展現出媲美全地獄的強大。
他的存在就是規則的制訂，消失以前就是有再多的不滿都無法反抗。
而這也是當初雀哥和女公爵無法輕易達成合作意向的主要原因。
路西法愿意出演，那或許還能有些許操作的空間，只是主動權永遠都掌握在拳頭最大的惡魔手里。
甚至即使是消失后，在出現明確的死訊前，都依舊會有愿意冒險的投機者。
反正路西法的擁護者從來不缺，只是內在的本能注定都只想著要找機會取而代之。
“習慣了就好。”
“別在那邊遮遮掩掩，畢竟連我們的偶像都高傲得不屑說謊。”
雀哥作出個簡單的總結，惡魔們就是群追著肉塊跑的瘋狗。
都清楚的事情就不需要偽裝，而且明刀明槍也來得比較沒那么浪費時間。
史密斯先生也無法駁斥這種說法，畢竟像是快遞員也確實不怎么喜歡帶腦子做事情。
但被胖子找上以后，路西法早已經消失，沒有親身經歷過被統治的那種絕望也很難給予客觀的評價。
“對了，你們到底都是因為什么才來到這里？”
“單純想要聊天的話，隨便找間飲料店都可以做到吧？”
現學現用。
史密斯先生原先還想著去整理收獲，并且找個機會和小屁孩來個深入的溝通。
畢竟那也勉強算得上是路西法的直系親屬，或許有足夠的影響力吸引到他父親的追隨者來替死。
當然，會有事先準備好包裝過的說辭。
“被嫌棄了。”
“小雀子我們還是走吧。”
閑著的但他林終于還是選擇讓步。
雖然花費時間比較多，但史密斯先生終于也得到自己想要的空間。
在事務所的門被關上以后，他才終于可以好好地喘一口氣。
女公爵口里都是些談情說愛的甜言蜜語，但再簡單的身體姿勢都能展現出強勢的壓迫力。
可惜不能細聊。
眼神中的魅惑更多是種誘餌，當咬鉤的時候就知道什么叫致命。
史密斯先生很清楚對胖子的示好僅僅是她的偽裝，要是露出足夠大破綻的話，放棄自己的這個選項從來都沒被剔除考慮的范圍外。
“弱小無助的約翰，你就繼續苦苦掙扎吧。”
“反正等到翻身的時候，再慢慢來考慮報復的問題。”
雷電這張底牌暫時還無法使用，只有遇到像是老教皇那么虔誠的靈魂才能夠再次充能。
而且史密斯先生也不清楚，短時間內多次引來天空的凝視會不會帶來不好的后果。
手上最具有攻擊性的還是那枚灰戒指，只是需要付出生命代價這點使得它不算是太趁手的道具。
另外是混子。
臉黑心也黑的惡魔怎么可能就只留下一句祝他好運而已。
那天的對話還附帶著很多有價值的情報，甚至還因為灰戒指家族的不幸而摻雜上關于懶鬼的資料。
大概讀過，但史密斯先生卻很難相信真的有君主能夠做到那種程度。
“真希望安杜馬里知道他那些叔叔阿姨的事情。”
“也別到最后誰都認不出來。”
君主們的關系沒有到多好，更多依舊是通過硬實力來爭取。
除了老家伙以外，每個都在某個單獨范疇有絕對優勢，再不濟也都還有僅次于路西法的水平。
當然，也有相對全能的，但感情或交流從來都不是最主要的考量。
和路西法算得上親近的也就只有胖子，但小屁孩在那時候可也同樣沒有辦法輕易辨認出來。
因為那個靈魂而產生的沖突，甚至都要被吞下去以后才稍微懂得收斂。
“說起來那個舉世敵…”
“要是繼續出現意外還真不好處理。”
雀哥和女公爵應該有注意到內房里的問題，畢竟散落在一地的道具所附帶的氣息就如同是黑夜里的燈塔。
只是無法了解具體的數量和作用，也不確定當中有多少會是胖子的準備。
史密斯先生依舊是希望其他惡魔能夠輕視自己，即使再張狂，只要沒有暴露真正實力都應該算得上是一種低調。
路西法的傀儡。
女公爵的小男伴。
老家伙所看重的實驗品。
胖子的玩具。
當被冠上這些名銜后，才意味著行為更加地隱秘，而所有的成功都更像是被眷顧的那樣。
“都是活在地獄里的可憐蟲，就別老是介意那微不足道的名聲。”
“舉世敵不也是個罵名嗎？但其實說實話聽著還帶感的。”
自言自語是史密斯先生的習慣。
他必須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排解壓力，畢竟再多的謊都遮不住那個最簡單的事實…
現在就爛。
而另外的考慮則是總得嘗試講點東西。
天賦能力只是輔助，最后決定效果的關鍵依舊是說話的藝術。
會編，才是史密斯先生真正的舉世敵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