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嗯？”
“那洛兒也可以成為師父的工具嗎？”
“當然。只要你足夠強大，就可以成為所有人的工具。”
云長安摸摸徒弟的頭。
“不過工具也分好多種，每個人的能力不同，能當的工具也會不一樣。”
“那洛兒是師父的什么工具？”
“日常工具。”
“嘿……那月兒姐姐呢？”
“下飯工具。”
“陳靈姐姐呢？”
“作案工具。”
“為什么我是作案工具？！”
陳靈都驚了。
這云長安到底想讓自己去干什么？
“對不起。”
云長安真誠地道歉。
“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沒事……”
“沒想到說漏嘴了。”
“？？？”
“好了，我們回到話題上接著說。”
“嗯。”
“其實人修仙，和你剛剛圍著湖跑步是一樣一樣的。
有的天生腿長，比如魚青玉，跑起來地上能起煙，所以人家跑了一圈，她就已經跑了四五圈。
有的人耐力好，比如秦路，雖然跑得不快，但是一圈圈下來，該鍛煉的都鍛煉了，也不見得就比別人差
但是歸根到底，路都是自己的，按照自己的節奏跑才最好。”
“那師父屬于哪種呢？”
“我屬于會飛的那種。”
“……”
“昨天我讓你看的功法帶了嗎？”
“帶了。”
“昨晚有看嗎？”
“看了。”
“感覺如何？”
“看不懂。”
葉洛誠實地搖搖頭，從錦囊袋里拿出云長安昨天給她的書。
“上面寫的東西好多呀，什么‘如何做好修仙前的心理建設’，什么‘修仙前必須知道的十件事’，還有‘修仙后的心理問題預防’，好多都不知道在說什么……”
“嗯？”
云長安拿過葉洛手中的書，翻了翻。
“不好意思啊，好像給錯你書了，這本書是為師以前拿來騙經費的。”
“……”
這師父還能再靠譜點嗎？
“師父好厲害……”
“厲害個鬼啊！”
在一旁聽得腦仁痛的陳靈實在忍無可忍地罵出了聲。
葉洛這小孩子已經被云長安荼毒了，再這樣下去大概就連基本的常識都沒有了。
“不過沒關系，這書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功能。”
云長安拿過書本，直接放在地上。
“坐。”
葉洛猶豫了一下，小屁股坐了上去。
“別看它是一本書，其實它也可以說是一張小凳子哦，看書看累的時候可以隨時隨地休息一下，怎么樣，是不是非常方便？”
“嗯！”
“這種事情不是所有書都可以做到嗎……”
“干脆別看書了，我們直接開始吧，閉上眼睛。”
云長安以坐姿微微扶起，一只手放在葉洛的后背上。
“有沒有感覺到什么？”
“有。”
“很溫暖對嗎？”
“對。”
“在后背對不對？”
“不錯。”
“是什么東西？”
“師父的手。”
“……”
“除了這個呢？”
“軟軟的、長長的，嗯……進來了，好難受。”
“？？？”
“就是它了，這是為師的凝化的仙力，你用意識跟它走一遍。
盡量記住它是怎么流過你身體的，以后你修煉就要按照這個路子走。”
“是。”
葉洛認認真真地用意識跟著師父的仙力走著。
過了好久。
頭上終于有似有似無的氣息被她所吐納。
云長安養了她三年身子，這會兒還是有點效果的。
“現在你自己體內應該也有一絲仙氣了，接下來你就自己引導仙力，像剛剛那樣修煉吧。”
“……可是師父，洛兒沒有記住。”
“還沒記住？”
“……嗯……”
陳靈在一旁看得直搖頭，連本功法都沒有，就這樣記住能有鬼了。
想當初自己也是摸索了近一個星期，才開始真正自主修煉的。
“沒關系，我給你畫個陣法，你坐在里面什么都別管身體就會自動吐納了。”
“？？？”
陳靈有些驚愕了，還有這種神仙陣法？
“這可是為師獨創的自動修煉陣，厲害吧？”
“嗯！”
葉洛閉著眼睛，小拳頭握握，有點興奮。
陳靈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兩師徒。
她甚至都不知道云長安是在吹牛還是真的有那樣的陣法。
如果是真的，那也太恐怖了吧。
現在的陳靈要是知道云長安大弟子用的陣法是可以調速的，估計下巴都得掉下來。
“你先自己在這煉煉，我和陳靈姐姐去一個地方不打擾你了。”
“好。”
葉洛閉著眼睛，她正為自己凝練到第一絲仙力而高興，一下子也沒在意那么多。
“跟我來。”
云長安貼地迅速飛走，陳靈張開翅膀跟上。
二人飛了很久，來到一片小荒地中。
四周只有寥寥可數的幾顆小矮樹。
云長安停了下來，站在了荒地上，陳靈左看右看。
四處無人，大概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相救。
看著云長安，心中竟莫名有些緊張。
這男人帶自己來這干嘛？
“昨天我自作主張，替你和衛無機定了生死斗，你可怪我？”
“不怪。”
“你有自信打敗衛無機？”
“奴家自小便是任人擺布的命，又有資格去怪誰？”
“那倒是，你這么菜雞，怪誰也不好使。要是怪錯人，反被人打一頓更慘。”
“……”
“好了把你的全部都展露給我看吧，要是讓我滿意了，我就給你想想辦法。”
陳靈看著云長安，潔白的牙齒咬咬嘴唇，伸手解開領口的第一個扣子……
“……你脫衣服干什么？你很熱嗎？”
“……？”
陳靈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云長安的意思，臉不為人知地紅了紅。
為了掩飾什么似的，陳靈暴喝一聲，頭上冒出青筋。
整個人的氣勢一升再升。
身后的惡魔尾巴像在鞭笞著風一樣狂舞。
黑色的翅膀，變得通紅的眼睛，還有鋒利的獠牙。
一股邪魅的氣質油然而生。
云長安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觀察著魔族。
他的重點并沒有放在陳靈身上，而是感受著那股她身上刻著悠長歷史烙印的氣質。
那是獨屬于魔族所有的，任何種族都模仿不來的東西。
解剖開來一定更迷人。
陳靈在科學怪人云長安逐漸危險的目光下，力量終于停止了增長。
身旁的草石早已經被吹飛。
枯樹也攔腰折斷了好幾根。
陳靈的力量已經達到了巔峰，身上精血沸騰，靈魂躁動不已。
她驕傲地看向云長安，魔族不屈的血脈在她體內奔涌，一種力量與美感的完美結合。
“……就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