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堤竟然在給白木親自盛粥?!
堂堂的神界七殿下,何時自己動手干過這等事?至少在白添的印象中是從來沒有過的。
白添的手摸到了身上的被子,便低頭看了看,嗯?這不是長堤的被子嗎?
這家伙還算有點良心,還給自己蓋了層被子,但是為什么不直接把他搬到的床上?
反正昨晚蘇長堤也沒有睡在床上,實際上兩個大男人就這么坐在地上,一人霸占著一個位置睡著的。
“怎么?還不快吃?”
蘇長堤見白木還在呆呆地站著,一邊挑魚骨頭,一邊催促著。
“你看你剛剛這么大聲,添哥哥都被你吵醒了。”
白木呵斥著蘇長堤,但是還是乖乖地坐在了飯桌邊上,津津有味地吃起蘇長堤給自己裝好的白粥配小菜。
白添晃著自己還暈暈的腦袋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見眼前兩個人都已經(jīng)開始吃起來了,白添倒是皺了皺眉頭。
“怎么你如此偏心?我的那份怎地不給我盛過來?”
白添自己辛苦了一晚上,竟然沒有受到蘇長堤的七殿下親自盛粥的好待遇?
白添覺得這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添哥哥我來幫你!”
見白添有如此的要求,白木想著幫白添盛粥,說不定白添就不會找自己算這次自己擅自來云鎮(zhèn)的賬了!
這正是個絕好的機會!
白木伸手就要去拿白添的碗給他盛粥,但是白木的手連桌子的一半還都沒有伸過去,就被蘇長堤一雙筷子給敲了手。
白木吃痛地快速將手縮了回去,雙眼瞪著這個又一次壞了自己事的蘇大神仙。
“蘇長堤!你又做什么?!是不是就是要跟我對著干?!”
蘇長堤淡定地用筷子將自己剛挑完刺的清蒸魚肉放在了白木的碗里。
“他有手,會自己盛粥。”
蘇長堤瞥了一眼白添,白添看見蘇長堤的眼神就跟要吃了自己一樣,連忙端起自己的碗自個盛粥。
“那你是說本姑娘就斷手斷腳,不會自己盛粥不會自己走嗎?”
白木聽到這句話,倒是要好好算一算昨晚上蘇長堤硬是要扛著自己的賬了。
“不然的話怎么會只知道捶我和賴在別人的院子不走?”
蘇長堤這是記仇上了啊,白木一時語塞,自己昨晚也真的一路錘了蘇長堤。
“算扯平了!”
見自己暫時處在劣勢,實在是說不過這個蘇大神仙,只能氣鼓鼓地喝著碗里的白粥。
“這伙食還算不錯,要是這白粥配個油條說不定就更好了。”
白添一邊吃還要一邊點評一下這一頓早飯,只是白添又感受到了來自蘇長堤的冷冷的眼神。
“哈哈哈,雖然沒有油條,但是這廚子是真的不錯!等會我就去高價挖來白府當差!”
白添只想緩和一下這個氣氛,但是聽到蘇長堤的下一句話,白添差點沒被白粥給噎死。
“萬兩黃金一月。”
也不知道怎么了,剛到嘴邊的粥還偏偏將白添給燙了一下,白添吃驚地看著蘇長堤。
“萬……萬兩?還是黃金?”
自己不就是請個廚子而已嗎?至于要這么大手筆嗎?
“怎么就是萬兩黃金了?不過就是一個廚子罷了,再說了,又不是請你……”
白添剛說完,就覺得不對勁,就是隱隱約約地覺得哪不太對?為什么蘇長堤一開口出價這么高?
“就是我。”
蘇長堤緩緩開口,語氣極其地波瀾不驚。
白添手里的羹匙就直接掉在了地上,白木也停下了進食,拿著羹匙的手愣在了半空。
不是吧?這頓早飯是這個蘇大神仙做的?白木看了看桌子上的這一頓早飯,想著,該不會上次的那頓早飯也是吧?
這個信息真的是太大了!對白添來說真的是一個驚天的消息!白添第一次知道蘇長堤會做飯!而且還做的如此好!
“你?真的是你?”
白添還是不敢相信,微微低下頭打量了好一會蘇長堤,蘇長堤被白添和白木如此盯得有些不自在了。
“我會做飯很奇怪嗎?”
蘇長堤說得很風輕云淡,但是在白木的印象里面,蘇長堤就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神仙。
在白添的認知里面,蘇長堤就是個身份尊貴的神界七殿下,只是偶爾很喜歡記仇。
都做了數(shù)萬年的兄弟了,白添實在是沒有見過蘇長堤什么時候去學過,更沒有見過他下廚。
“你可是不知道,有多震撼我。”
白添都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么來形容現(xiàn)在自己的震撼程度了。
“既然不吃了就動身吧。”
蘇長堤完全沒有給白添反應(yīng)過來的時間,看見白木吃的差不多了,就讓人撤了這頓早飯,可憐白添還沒有吃飽,就被迫中斷了早飯。
白添心里面縱然有很多的委屈,也不太敢說出來,睚眥必報這一點,不止白蘇有,蘇長堤在這方面恐怕要比以前的白蘇更勝一籌。
即使白添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為什么蘇長堤是現(xiàn)在這幅白眼狼模樣。
三個人下了樓,那前柜的小二又想打招呼,但是這次是被白木給瞪回去的,畢竟昨晚他沒有幫白木解圍,被白木記上了一筆。
前柜小二看著這三個人,覺得甚是奇怪,怎么多了一位公子?!
看那個多出來的公子衣著華貴,想必又是貴客罷,小二有了前幾次的被瞪的經(jīng)歷之后,再也不敢過問貴客的生活了。
蘇長堤像耍孩子氣一樣,不管怎么樣都一定要站在白木和白添的中間。
“蘇長堤,你讓開。”
白木就是想要跟白添說說話,好求個原諒,但是卻沒想到蘇長堤一直都不給自己站在白添的身邊的機會。
“有什么話,這么說也可以。”
蘇長堤拋下一句話,白木朝著蘇長堤翻了一個白眼,無奈地探出頭對著白添說話。
“添哥哥!我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我回去就在茶圃子里面思過一天!”
白添也對著白木稍微歪了歪頭回話。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生氣!真的沒有生氣!”
白添本想叫白木一定要說到做到,回去就去茶圃子里面思過一天,但是剛想說呢,神識里面就聽見了一個慍怒的聲音。
——“你敢關(guān)她思過試試?”
白添神識被驚得抖了三抖,太可怕了,雖然白添知道蘇長堤想要護著白木,但是也不是這么護的啊!
要是她又亂跑出了問題您又怪罪上我了怎么辦?說不定下次就不止是幫你弄公文這么簡單了。
——“我這是在幫你啊,給她點教訓,就少點亂跑了。”
——“不需要。”
蘇長堤一句話直接堵上了白添的話,白添實在是不知道該拿這個處處護著她的蘇長堤怎么辦了。
“真的不用嗎添哥哥?!”
白添的臉上不斷地變換著表情,白木也不知道今天的白添怎么了。
這要是放在以往還在茶圃子的時候,白添倒是會讓偷溜的自己自己思過的。
白木皺了皺眉,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