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江山臉上泛出一抹寒意,閃身躲開劉大大壯踢來的一腳。
“混賬,你還敢躲!”
劉大壯臉色陡然而變,怒罵一聲朝著江山掄刀就砍。
“三番兩次饒你狗命,你還不知死活,是覺得不我敢殺你?還是對自己的實力盲目自信!”
江山出手極快,使出一招【白虎跳濺】,不等劉大壯揮刀劈下,伸手扣住了他的頭顱。
劉大壯身軀一震,手上刀鋒停止,怒意全消,豆大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江山。
上次被一腳踢暈,怪自己大意沒有防備。
這次算怎么回事?
在江山手下自己竟然走不了一合?
五虎門的普通弟子,怎么可能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劉大壯眼神困惑,剛才江山是什么時候出手的,自己完全沒有看清。
“不用想了,你死的不冤!”
江山手上發(fā)力,只聽見咔嚓一聲,天靈蓋被江山捏碎。
劉大壯面孔扭曲,身軀直挺挺向后栽倒。
十余名躍躍欲試的衙役,看到突然反轉(zhuǎn)的一幕,臉色一愣,身軀僵立在原地。
什么情況?
青陽城劉大捕頭,綽號鬼面修羅刀,身兼七馬之力,就這樣死了?
“有杜三江的消息沒有?”
解決劉大壯,江山掃了一眼僵住的衙役們,沉聲問道。
嘩啦!
“有!有!有!昨天晚上杜三江帶人砍殺銀庫守衛(wèi),搶走庫銀。”
衙役們嘩啦一聲丟下官刀,趴在地上連聲說道。
搶銀子?
趙南天帶著杜三江這樣的巨匪進城,就為了搶銀庫的銀子?
江山眉頭微皺。
趙南天,黑榜第九十八,應該不缺銀子才對。
即便是缺銀子,打劫一家地主老財不就有了,又怎么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搶劫青陽城的銀庫。
有問題!
直覺告訴江山,搶銀子并非表面上那么簡單,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們搶完銀子都去哪兒了?”
江山問道。
“這個小人真不知道,他們搶了銀子就不見了蹤跡,城主大人全城警戒地毯式搜索,就是要捉到杜三江追回庫銀。”
衙役們趴在地上說道。
“哦,怪不得連越獄都懶得管,感情是急著捉賊去了。”
想到田鎮(zhèn)海匆匆離去的樣子,江山嘴角勾起一道笑意,喃喃說道。
一名衙役支著耳朵,問道:“江山大爺,您說什么?”
“給我老實點,別瞎掃聽!”
江山伸手朝著那名衙役的后腦勺拍去,道:“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當然想活,大爺您饒命!”
衙役們急忙說道。
“想活可以,將我?guī)煾低跛傻氖w送到五虎山,繞你們不死。”
這次來青陽城除了報案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將王松的尸體帶回五虎山安葬。
眼下青陽城全城戒嚴任何人不得出入,只能讓這些衙役們打頭陣,才能將王松師傅的尸體送出去。
“江山師兄,那我們怎么辦?”
陪著江山一同來的五名弟子問道。
“你們回去告訴門主大人,就說我晚幾天回去,另外你們路上盯著點,別讓他們耍滑頭。”
江山說道。
……
把王松的尸體從義莊取出,用上等棺木成殮,看著衙役們簇擁著五虎山的人成功出了城,江山才稍稍松了口氣。
……
“趙南天,你等著我!”
江山身形一閃朝著義莊旁邊的地牢奔去。
之前在地牢遇到趙南天,這絕不會是偶然。
所以江山有預感從銀庫搶走的庫銀,應該就被藏在地牢之中。
嗒嗒!
靠近地牢,江山發(fā)現(xiàn)守衛(wèi)地牢的衙役全都不在。
整個地牢無人看守,一道微弱的聲音從地牢里面?zhèn)鱽怼?p> 江山放緩腳步,盡量不發(fā)出聲音,朝著地牢靠近。
此刻地牢里熱火朝天。
一尊尊土火爐被壘起來,呼呼的冒著炙熱的火焰。
爐子上架著巨大的鐵鍋,里面全是融化的銀水。
之前被關(guān)在鐵籠里的囚犯,也都被釋放出來,一個個坦胸露乳赤裸著胳膊,將銀子丟進鐵鍋里融化。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眾人雖然干的熱火朝天,發(fā)出的聲音卻異常小,若不是仔細聽而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
“果然都藏在這里!”
江山趴在地牢入口,看著里面熱鬧的情形低聲說道。
“誰!是誰在哪里!”
突然一道聲音出現(xiàn),緊接著一個腦袋探了出來,正是江山之前救出去老徐頭。
“老徐頭!”
江山臉色一愣,輕聲喊道。
“啊,是你,江……!”
看到江山突然出現(xiàn),老徐頭嚇了一跳,驚叫道。
“噓!”
江山跨出一步,伸手捂住老徐頭的嘴巴,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喊什么喊,是不是有人來了!”
杜三江警惕的聲音從地牢深處傳來。
“三爺,沒……沒人,是……是老鼠!”
老徐頭聲音有些顫抖的回應道。
“踏馬的,老不死的慫貨,一個老鼠你瞎叫喚什么,給老子好好守著!”
杜三江罵罵咧咧的聲音再度傳來。
“你不是出去了嗎,怎么又被逮進來了?”
江山低聲問道。
“江山小哥,你不知道,你剛走那個人就回來了。”老徐頭哭喪著臉說道。
“趙南天?”
江山臉色一愣說道。
“對對對,就是他,我還沒來得及跑遠,就他又給拎回來了。”
徐老頭一臉無奈說道。
“嗯,里面怎么回事,好好的銀子干嘛要燒成成銀水?”
江山掃了一眼干的熱火朝天的眾人,再次問道。
“昨天晚上,就是那個通緝的土匪杜三江來到地牢,還帶回來好多銀子,要我們今天必須全給燒化了。”
老徐頭偷眼瞅了一眼地牢里面,一臉心疼的繼續(xù)說道。
“好端端的銀子擱哪不是花,你說燒融它們干啥,光耗就要損失一大筆銀子!”
江山眉頭微皺,老徐頭說的在理,銀子在哪都是一樣花,壓根沒有融化的必要。
即便是真要融化,消除官銀上的標記,也沒必要在青陽城地牢里干,出城以后找個沒人的地方不是更安全?
“趙南天在里面?”江山問道。
“他……他不在,昨天晚上他先出去的,后來這幫土匪帶著銀子來了,他也沒回來。”
老徐頭說道。
“額!”
江山臉色一愣。
青陽城里,江山也就對趙南天有些興趣,同是功法圓滿境。
江山練的是黃級小吉功身兼六十四馬之力,趙南天學的是玄級下乘功千手怒金剛,身兼八十馬之力。
本打算和趙南天見面碰一碰,洗刷之前被震飛的恥辱,沒想到趙南天竟然不在。
現(xiàn)在牢里只有杜三江這樣的大成境雜魚。
江山想了想,現(xiàn)在根本沒有必要躲著藏著,當即身形一動,一個箭步朝著地牢里跨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