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將婢女逐出段家。”段洪搶先開口道。“姑父,這可是讓月兒臥病在床的真兇,區(qū)區(qū)一個逐出段家,未免太輕了。”“那……”
“段家主,我們兩家的賬是該算算了。”一道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走進(jìn)來的正是蕭家主,簫威庭,隨后跟進(jìn)來兩人,一白發(fā)老翁,手里拿著賬本,一飄飄少年,眉目清秀。“啊?簫家主。”段洪竟是愣住了,連忙上前想與葉威庭講上兩句。“慢,我們先把賬算清楚了。”簫威庭拒絕與段洪溝通。“管家。”
隨著簫威庭一聲令下原本站著的白發(fā)老翁倏得翻開了賬本“月小姐一共昏迷了一個月,段家主一家到現(xiàn)在共住了一個月半,吃穿住行共花了五百兩白銀,還從倉庫借走10件黃階下品法器,5件黃階中品法器,1件黃階上品法器,換算成白銀,抹了尾,一共四萬五千兩白銀。”黃階中品法器千兩白銀難求,更何況黃階上品。
“這……這個。”段洪被堵的啞口無言。“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不是嗎?姑父!”蕭笙月故意說重了“姑父”兩字,明眼人都看的明白,這個姑父賴在親戚家,白吃白喝,白用法器,還打著關(guān)心的旗號,怎不叫人生厭。
“表姐,你的臉色,是怎么了?”大家還在看“算賬”的戲碼全然沒注意到段清雅的臉色,蒼白的臉色,急促的神情,明眼人一看就懂,就是心虛的神態(tài)。
一看見段清雅心虛的表情,老夫人就坐不住了,剛想叫人把她丟出去,老爺子一把拉住了老夫人,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便小聲讓下人傳話給蕭威庭,簫威庭聽完差點站不住了他嘴角抽了抽,一臉苦大仇深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老爺子瞪了回去,一臉你要是不聽話就完了的神情告誡著蕭威庭,蕭威庭轉(zhuǎn)而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老夫人,老夫人卻沒看見苦大仇深,只瞧見了可憐兮兮。唉,這小子,必經(jīng)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不如……不行,為了小月兒,犧牲他也沒什么。老夫人轉(zhuǎn)而別過頭,看著倚在床上的乖小子。蕭威庭只好收回目光,收斂了下情緒。便轉(zhuǎn)過身來,對原本站在身后的飄飄少說:“許生,送客。”“是。”許生徑直走到段清雅身前,溫文爾雅地說:“這位小姐,我家老爺今天不是很愉悅,所以,請您回段家,免得受怒火。”
聽了這話,段洪也沒臉繼續(xù)在這兒留下,灰溜溜地帶著自己的妻子與女兒走了,一路上只聽見三人罵罵咧咧,大吵大鬧。
老爺子一行人也沒在房里待多久,便各回了各自的庭院。
這時,方才快午時,凌芷和蕭遷一起給女兒做頓飯菜給女兒,好好補補身子,兩人也退了出去,房內(nèi)只剩下蕭笙月和琳瑯,蕭笙月?lián)]揮手,便讓琳瑯出去了。對于琳瑯,她信不過,前世,琳瑯為了一筆靈石便賣主求榮,屬于墻頭草那種的。
房中只剩下蕭笙月一人,她這才仔細(xì)端詳著自己現(xiàn)在的面貌,眉目清秀,長長黑黑的頭發(fā)披在肩頭,小小稚嫩的臉龐還未長開,卻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