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揮了揮手：“不必多禮，你先和周老板去吧，我們二人在此等待。”

　　“先來后到。還是靈師大人先挑選吧。”金九航抱拳道。

　　“對對對。”周老板拿出了第三個玉盒，“還是兩位老板先挑。”

　　打開玉盒，一段枯木靜靜躺在玉盒之中。

　　枯木表面粗糙，并沒有任何出奇之處。

　　“沉欒木，能夠記錄影像。”周老板解釋道，“將靈識浸入沉欒木中，便可以觀看其中的影像。這段沉欒木總共可以播放影像三次。”

　　“我們恒綿閣鑒識長老已經觀看過一次。據他估計，這段影像里包含一部足以修煉至三品靈師的玄妙功法。還剩下兩次播放的機會，只賣五百萬白銀，或者五百枚下品靈石，就看尊上愿不愿意賭一把了。”

　　“五百萬兩白銀？還是有幾率領悟一部不知什么類別的功法，只夠修煉至三品靈師……”

　　陳凡想起了之前那部無名功法，不知道張遠修煉是否有進展。

　　這種虛無縹緲的幾率，陳凡直接忽略，淡淡道：“下一部。”

　　金九航卻是眼中一閃：“能夠修煉至三品靈師，不知是什么種類的功法。”

　　周老板嘆了一口氣，緩緩道：“這部功法，小人原本是不愿拿出來的。小人也不知是什么類別的功法。只知道是有幾率領悟功法，定價是五百萬兩白銀。”

　　“小人也常常感覺這個定價極不合理。但是我們恒綿閣自有規定，小人都是有銷售任務的。像這一類不明的功法，利潤空間極大。利潤大，分給小人的錢自然也多。”

　　“你們都是老主顧，小人也就明人不說暗話，這只是我們恒綿閣固有的銷售流程，騙一騙不懂行的鄉野村夫，希望諸位多加理解，小人也不容易。”

　　“周老板哪里的話。”金九航微笑道，“周老板的為人，九航都是清楚的，否則也不會委托您來幫我找尋功法了。”

　　周老板和金九航一唱一和，陳凡看在眼里，也不說破。

　　接下來周老板又拿出了幾種功法，與三千弱水訣和萬獸靈訣大同小異。

　　“看來周老板這里實在沒有我需要的功法。”陳凡用手指敲了敲柜臺，將狂獅訣和一字劍訣收了起來，“那就這樣吧，我再去別處看看。”

　　“好。”周老板說著又拿出一張字據，“大人一共看了七部功法，其中六部靈師以上的，每部要五十兩看一眼。一部七品靈士的，要十兩，總共是三百一十兩。兩位大人都是老主顧，小人私下做主，幫兩位大人免了三百一十兩的咨詢費，但是還要大人簽下字據，小人好向上面交差。”

　　陳凡身上總共沒帶多少白銀，這次周老板直接要他三百一十兩。

　　陳凡也就沒有再給，只能在字據上胡亂畫了幾筆。

　　畫完字據，陳凡正要和石山離開。

　　周老板卻再次叫住了兩人。

　　“兩位大人，金公子，實不相瞞。”周老板抱拳道，“金公子之前想要買一部靈師級的劍訣，不知……”

　　周老板話未說完，陳凡已經明白過來。

　　敢情這周老板是要他單獨將一字劍訣賣給恒綿閣。

　　“也不是不可以。”陳凡淡淡道，“我這里倒有一部劍訣，就是不知金公子和周老板愿意出什么樣的價格。”

　　“哦。”聽陳凡這么一說，金九航也是反應過來，“九航就說周老板繞了這么一個大彎子，原來是想多賺些差價。也罷，你那部劍訣讓在下看看，若是合適的話，九航直接買下便是。當然，周老板這邊，九航也會補些中介費。”

　　陳凡目前缺現錢。

　　此時金九航需求劍訣，他當即從懷里重新掏出了一字劍訣，丟給了金九航。

　　“一字劍訣？”金九航拿過來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這不是萬劍宗的功法嗎？”

　　“你就說你要還是不要，勿要多言。”石山展露出靈師修為，直接一道先天真氣往回一勾，把一字劍訣從金九航手中重新拿了回來。

　　金九航只覺一道淳厚的真氣從指縫間滑過，如絲綢一般順溜，知道石山對先天真氣的掌控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不敢輕舉妄動，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忌憚之色。

　　半響之后，金九航才開口道：“一字劍訣，我要了，三百枚下品靈石。”

　　聽到這個報價，周老板心都在滴血。

　　他有些后悔了。

　　不該在陳凡要離去時多言的。

　　只是他忌憚石山這位靈師，若是任由兩人離去，再要找一部劍訣，那可就難了。

　　周老板雖然后悔，但神情也很快恢復了平靜。

　　無論是石山，還是金家，都不是他一個小小七品靈士能夠招惹的。

　　事到如今，只能看兩家商議的結果了。

　　“金公子倒也爽快。”陳凡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這部一字劍訣就賣給你了。”

　　“好。”金九航也點了點頭，“九航這就差人回府取靈石，請尊上稍等片刻。”

　　“不必了。”石山揮了揮手，“我們和你一起回府。”

　　“也好。”金九航對一個紫衣大漢使了個眼色。

　　紫衣大漢突然抱著肚子，對金九航道：“少爺，小人忽然肚子疼，疼得厲害，想要回家休息半天。”

　　“嗯。”金九航擺了擺手，“你去吧。”

　　片刻之后，金九航領著陳凡石山走到廣場。

　　“等一等。”石山叫住了金九航，“我們就在這里等待，你差人把靈石送過來。”

　　“呵呵。”金九航淡淡一笑，“兩位終究還是信不過在下。也罷，九航這就差人回府取靈石。”

　　說著金九航在一名紫衣大漢耳邊說了幾句話。

　　紫衣大漢連連稱是，便先行離開了。

　　等待的過程中，陳凡指了指石柱上的石柱居士，隨意問道：“不知金公子可知這石柱居士目前是何等修為？”

　　“我也不知。”金九航緩緩道，“看兩位面生，并不是涼城本地人士，不知道家鄉是哪里的。”

　　“我從南燕來。”石山淡淡回了一句。

　　之后三人不再多話，只是等著紫衣大漢將靈石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