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獵奇心理,不論男女老少。
看得出楊曦很緊張,卻又有些古怪的意味。
“嗯,之前一直沒有看到,只是在我們被幾條惡犬追趕時,它才出現的,我不知道它是一開始就在那里,還是我們離開走廊盡頭后,它才出現。”
陳禾緊握著手機,他頭腦還算清晰。
他不時回頭望向身后,生怕有怪物突然撲上來。
“打住,你還是不要往下說了。”
楊曦阻止陳禾想要詳細描述怪物的打算。
“楊老師,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陳禾皺眉詢問。
“我知道的十分有限,只是一位朋友偶然提過一句,對于怪物,普通人最好的辦法是敬而遠之。”
楊曦搖了搖頭,坦然說出了實情。
“你那位朋友有沒有說過,要怎么應付怪物?”
陳禾燃起一絲希望,語氣有些急切。
“這,這到沒有,對于她們那個圈子的事情,她很少對外提及,不過,她告訴我,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楊曦的話讓陳禾感到失望。
他想了想,也有些釋然。
因為即便有終南捷徑,對此時的兩人來說,都是臨時抱佛腳。
“陳禾,如果我們從這里出去了,你最好把診所的事情告訴韓大哥,他是個不簡單的警察,或許能幫到你。當然,這只是老師的個人建議。”
“嗯,我會好好考慮的,謝謝老師的關心。”
陳禾沒有拒絕,當然也沒有立即表態。
心說你那位韓大哥的境況,不見得就比咋倆更樂觀。
剛才的惡犬精力這么旺盛,說不定就有韓警官貢獻的一份力量。
他打算先從網絡上搜一搜,關于怪物的信息。
當然前提是他倆能活著走出去。
兩人沒有再談及怪物的話題,默默前行。
地面上有逃竄惡犬留下的血爪印。
不過走著走著,血爪印在慢慢變淺。
直至消失。
他們又來到了懸掛兩面鏡子的地方。
“老師,我們要不要再搜索一下鏡子?”
鏡子掛得有三四米高。
陳禾越發覺得,這是給那只‘狗男女’怪物照鏡子用的。
楊曦猶豫了一下,謹慎駁回了陳禾的提議。
兩人繼續沿著走廊前進。
沒走多遠,總算又見到了其它的東西。
那是兩幅壁畫。
作畫之人的筆力明顯不高,畫出來的都是些火柴人。
不過可以清晰分辨出,一幅畫的主人公是位女子,另一幅畫的主人公是位男子。
而且壁畫中有大量的文字。
兩人分辨了一下,發現是那些火柴人的對話。
兩人把這些對話搜集歸納一下,大致了解了壁畫想要表達的內容。
這應該是兩幅敘事畫。
女主人公的壁畫,講述了一位風姿綽約、魅力無限的女人。
她周旋于眾多男子之間,把他們當成色迷心竅的冤大頭,盡情戲謔。
害得他們有的傾家蕩產,有的家庭分崩離析。
讓他們歇斯底里,卻又不可自拔。
盡顯男性的劣根性。
男主人公則恰好相反。
他混跡于花叢,花言巧語,玩弄情感。
兩幅畫壁的最后,刻畫的都是同一個畫面。
一只高大的怪物,它有人類的身軀,卻長著兩個頭顱。
一個頭顱是女主人公,另一個卻是狗頭。
陳禾已經明白,這里講述的,或許就是剛才遇到的怪物的經歷。
陳禾有些感慨,這樣的事情放在前世,也是司空見慣了。
楊曦卻面無表情地來了一句精辟之言: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陳禾聽得直豎大拇指。
不愧是知識分子。
再沒有比這更精辟入里的標語了。
他們不知道這是誰畫上去的,也許是個憤世嫉俗的人所作。
故意用火柴人的拙劣筆觸,來諷刺這種邪風歪氣。
也或許就是畫中的某個當事人。
兩人也就是感慨一二,主要精力還是放在尋找出口上。
因為畫壁的盡頭,又是一堵墻。
走廊到了這里,已經沒有前路。
他們只好研究畫壁。
仔仔細細地尋摸了幾遍,卻毫無所獲。
最后回去把鏡子取了下來,同樣大失所望。
“這里肯定有密道,那幾只惡犬不可能憑空消失。”
一直還算冷靜的楊曦,也不由蹙起了秀媚。
“或許吧,我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都還無法解釋,我覺得是遭遇了某種神秘的力量。”
陳禾的猜測雖然不夠科學,在眼前卻更有說服力。
“陳禾,你現在還能看到怪物嗎?”
楊曦望著陳禾,希冀道。
“沒有,自從接了診所打來的電話后,怪物就消失了。”
陳禾搖頭,心里十分費解。
“那通電話不會無緣無故打過來,是不是在解救我們?”
楊曦道。
“我也不能確定,在此之前,我還接到了兩條短信,內容也和電話大體一致。”
陳禾點開信息,卻沒有找到那兩條短信。
“難道診所的人,一直在暗中監視我們,不然不可能這么及時。如果七月在這里就好了。”
楊曦也已經無計可施。
陳禾不知道她口中的七月是誰,想來與西裝大師一樣,可以應付怪物吧。
“這條走廊好奇怪,連個門窗都沒有,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
楊曦恨恨地在墻上踢了一腳。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窗戶?
陳禾心里一動,不由想起了小黑屋里。
他在小黑屋的墻壁上,擦出過一個小窗口。
他之前就有過一個隱約的猜測。
好像透過小窗口,可以看到怪物。
而且現實中,恰好還有與之相對應的。
只是,要怎么才能進入小黑屋?
“楊老師,我有一個想法,或許可以試一試。”
陳禾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對楊曦道。
“什么辦法?”
楊曦不由精神一振。
“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不過你也知道,我有時候可以看到怪物,但有時候卻看不見,我似乎有個方法,可以暫時加強這種視覺能力。”
陳禾盡可能清楚地解釋出來。
“那叫靈視,我聽我那朋友說過。可是,看到怪物會有很大的危險,雖然她沒具體說過。”
楊曦有些擔憂,她也想過等警察同志來營救。
可是身為精英警察的韓大哥,此時都不知去向。
短時間內,也不能期望其他人。
“我不想坐以待斃,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陳禾一咬牙,做出決定。
“那要怎么做?”
楊曦沒有勸阻。
“你要先把我打暈,你可能無法理……”
陳禾的話還沒有說完,后勃頸就是一痛。
兩眼一白,倒了下去。
陳禾失去意識的前一瞬間,心里咆哮:我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