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公公喚了聲,“皇上,人給您帶來了。”
冉淺眠知這是皇上,連忙下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冉淺眠被人拉起來,冉淺眠這才有機會看清,眼前人的容貌。
眉目中寫滿慈愛,舉止言談中卻體現著皇家風度,冉淺眠便知眼前這中年男子,便是當今圣上。
皇上瞥了一眼冉子風,有些調侃似的,“喲!你小子也來了?”
語氣中似乎有些假裝生氣,但更多的是開心和一種熟稔。
錢公公在宮中呆了這么多年,哪里看不出來不對勁呢!
皇上從來沒有如此這般第一次看一個人就對他熟稔,看來這個冉子風不可小覷。
皇上也覺得不可思議,再看到冉子風的第一眼就莫名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對這孩子歡喜的很。
冉子風連連笑道:“正是,子風這次是來陪師姐進宮的。”
“難為你如此擔心你家師姐,”皇上又看向冉淺眠,“可有表字?”
冉淺眠顯然沒想到皇上會問這個,“回陛下,尚未及笈,還未取字。”
皇上點點頭,“聽聞你家老太爺今年六十大壽?”
冉淺眠道:“是,祖父今年恰好六十大壽,今年也正是民女十五及笄。”
冉子風看向冉淺眠,細細想著,師姐馬上就十五及笄了,再過兩年便可出嫁了。
南國有習俗,女子十五及笄過兩年,過了豆蔻年華,待到十七便可出嫁,而男子需二十弱冠舉行弱冠禮后,方可娶妻。
雖然他當年失憶了,不知自己生的幾歲,冉淺眠見冉子風瘦瘦弱弱,便覺得他應該年紀是個小的,便叫他做了師弟。
又為他定下了和自己一樣的生辰,這樣兩個人就可以一起過生日。
后來師父也就是木閑道人,為冉子風調養身體,摸了根骨,才知道原來冉子風竟比冉淺眠還大三歲,讓冉淺眠不禁失落了好久。
冉子風盯著一旁的冉淺眠,想了想,師姐十七,他二十,等他過了弱冠正是師姐出嫁那天,冉子風想著嘴角微微上揚。
坐在馬車回去的路上,冉淺眠難以想象,皇上把她叫來竟然只是問問她年歲和她祖父的壽辰。
果然天子的心思猜不透。
皇宮。
“姜英。”
“屬下在!”一道黑影一閃出現在皇帝的面前。
“我之前讓你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樣?”皇帝換了一本奏折,蘸了蘸墨。
“并沒有找到三少爺的蹤影,我調查了所有去桃園的路的情況,都沒有三少爺的下落。”
皇上的手頓了頓,似乎有些失落,卻又未表現出來,只道:“要是能一下子找到,我也不會找他這么久了……其他呢?”
姜英沉默了一下,“冉子風這個人除了是木閑道人的徒弟外,查無此人,似乎就是他所說的一個被撿來的小乞丐,無名無姓,沒有任何背景。只不過被冉姑娘撿到賦予其姓名而已。”
皇帝放下手中的筆,又換了一本奏折,“可我總感覺他的身份沒那么簡單……是我多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