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一陣疾馳的腳步聲響起。原來是一雙粉色的高跟鞋踩在醫院的走廊里。細密的膚色絲襪緊緊繃在小腿上。
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急。拐過一個轉角,越過快速退后的一雙男士皮鞋。吱呦吱呦的小輪子,眼看就要撞上來。這雙腳趕緊退到了墻邊。等到車輪過后,急急忙忙地又踏上了征程。越過一個又個門口,突然,它及時停了下來。慢慢退后左轉。
終于,它到達了目的地。白色的塑膠門啪的一下被打開。
屋里的嬉笑聲,瞬間傳來。
順著聲音而去,面對自己的護士小姐大笑著和面前的一個男人說話。
“喂!小東!我找到了。2樓急診科,出了電梯左拐第4個門?!?p> 嬉笑著的男人瞬間止住聲音慢慢轉過身子,“嫂子好!”
陳靜看著滿身繃帶的劉可可,慢慢走了進去。屋內的溫度在急速下降。冷得小護士都不敢說話了。
面容呆滯的劉可可抬手指向旁邊的簾子說:“他在里面!”
看向正對自己的白色簾子。那簾子上,一個身材曼妙的身影,正壓著一個男人的身影強吻。男人死死抓住身后的椅子,微微顫抖。
“噠噠噠!”
快步走向簾子,帶著滿腔怒火的陳靜,大吼著:“放開我男人!”一把扯開了簾子。
男人和護士轉頭看向了她,都是一臉的疑問。左臉劃傷的老大哥平靜地說:“我不認識你啊!”
“不好意思,我認錯了,你們繼續上藥!”
陳靜尷尬的說著,終于看到了正在躺在床上的二千然。旁邊的簾子被她不小心拉開的時候,一個男醫生正在幫二千然捏著腰腹。
他揮揮手,打斷了醫生。慢慢起身,“我沒事。腰疼,順便檢查一下?!?p> 男醫生皺著眉頭輕輕搖頭嘆息對陳靜說:“你們最好注意一下!這次只是淤傷,下次小心腎!帶他走吧。”
陳靜剛想狡辯些什么突然愣住,然后慢慢大笑起來。笑得前撲后延,笑得讓人瘆得慌。
她扶著桿子,彎下腰,抬頭看看二千然。又俯下身子大笑。
不明所以的眾人都愣愣地看著她,好半天才聽見她在笑里夾雜著一句話,“你見過我哥了對不對?我哥真狠!哈哈哈哈!”
這話雖然聽不太清楚,但卻讓劉可可心頭一震!
“你說什么,什么歌來著?”二千然不明所以地問著,隨后慢慢扶起了她。
但她只顧著笑了,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們被各自的女人,攙扶著走在醫院外的草坪上。陳靜還在笑,馬小東也在笑。只有兄弟倆沒笑。二千然一臉呆萌地認真思考。劉可可像那鍋里的青蛙,發現鍋蓋被蓋上的同時,水也越來越燙。
慢慢走上紅毯,兩個女人分別扶著兩個男人,走過一桌桌坐滿賓客的大圓桌,走過慶賀的人群。
她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潔白的婚紗再配上優美的音樂。還有空中不斷飄舞花瓣。圣潔又充滿東方色彩。
待到四人走上舞臺。伴郎和伴娘才姍姍來遲。
頭上還帶著繃帶的劉可可看著那個高挑的美人,“嗯?”
那‘美女’看了看劉可可,又看了看陳靜和二千然,“嗯?”
陳靜看了一眼哥哥的眼睛,再看向劉可可,最后目光又落在哥哥身上,“嗯?”
馬小東看了三人一眼,又看向二千然,“嗯?”
二千然眉頭緊皺,看著最后看向自己的陳靜說:“嗯......看起來很復雜。你讓我理理?!?p> 臺上的司儀聽著陳靜低聲拉長的“嗯”,滿腦子問號。但婚禮仍然繼續。
一番陳詞濫調的誓詞,在詭異的氣氛中完成。最后是二千然的致辭:
“我.....我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但是我們能走到今天,我真的很開心!
呃......這個字寫得不太好!看不清楚。哈哈!抱歉!這個我還是收著吧!
謝謝我老婆,就是陳靜。哈!謝謝她對我的信任。謝謝你!謝謝你原諒我。
吭吭!我們結婚前幾天,還吵架來著。我真怕她一氣之下,就這么再也不理我了。但是最終她還是原諒了我。
你們可能會想,為什么我說的是原諒。其實,只要夫妻吵架,男的認錯就對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對!認錯就對了。哈哈哈!
我們呢!是在一個燒烤屋認識的。挺冷清的一個店,那時候店里正好就我們兩桌客人。
她當時喝得不省人事的,挺難看的。真沒現在好看!她的姐妹都勸她說,游戲又不是一輩子的事。打不了又有什么關系。
我那時候剛好在隔壁,這一聽,原來是個叛逆小女生啊!我就忍不住笑了。還好巧不巧地被發現了。
我們就這么認識了,一直到現在。說起來,這緣分這東西,真的琢磨不透。”
他看了眼旁邊已經浮現微笑的陳靜,繼續著他的長篇演講。有時候大家還會跟著一起大笑??粗樕蠏熘θ?,雙眼含淚的女人。他終于說到了白江早就知道的事情:
“因為一些原因呢。我的團隊現在被明令解散,但是沒關系。真的沒關系!我會在未來的一年里好好陪我的妻子。一年之后......到時候再說吧!
現在呢,我把賺到的錢分給要離開的兄弟們,希望你們在未來能過得更好。也希望你們在人生的艱難險阻中,一路乘風破浪!”
“叮叮叮叮!”
四聲提示音在安靜的婚禮現場,很是悅耳。
白江看了看手機,90萬到賬。他苦笑著搖頭,‘真有你的!我就等你一年!’
沐成流著眼淚說:“哥!我還想跟著你干?!?p> 玲玲安慰著他,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劉可可扭曲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阿瑞斯-高沒有說話,只是這么靜靜地看著。
該說的終于說完了,宴席開始。兩對新人在吵擾的人群中來回敬酒。
不勝酒力的二千然被陳靜放在了一邊。劉可可也被安排了過來。兩人看著穿插在人群中的新娘。滿臉的幸福。
劉可可小聲地問:“千然哥,你給我們每人多少錢?”
二千然看著他奸笑著說:“每人90萬?!?p> 劉可可臉色瞬間變色,“那為什么我只有10塊錢?”
二千然一下一下的戳著他說道:“買房子不要錢嗎,車子不要錢嗎?加起來90萬呢!要不是因為你!給你買房子!我車還給你了。我能窮得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嗎?你倒是美了美了!媳婦有了,房子有了,車也有了,還有20萬塊錢!你還想咋地?我房子都沒了,車也快沒了!我14號之前再不交貸款車就不是我的了,就剩老婆了!”
劉可可疑惑地看著他問:“???房子我知道怎么回事??墒擒囀鞘裁辞闆r?加上我那20萬還不夠嗎?”
二千然一臉怒氣回道:“夠個P?。∵€差30多萬呢!”
“哦!那哥,我幫你想想辦法,要不要......”
二千然趕緊攔住他說:“千萬別,也不許賣房子!車也不能賣!”
看著劉可可聽話地點頭,他扭曲著嘴角說:“算了,車我就不要了,這樣的話除去你的那20萬,我手頭還有10幾萬。能過活,死不了。大不了我忍一年。不就是逼著我養一年老嗎?我寫小說去!等會我把錢轉給你,趕緊去買車庫吧!再不買又要漲價了?!?p> 劉可可沒想要,但二千然還是給他了。他拖著傷又回到了酒桌上。
二千然看著他慢慢消失在人群中?;位斡朴频卣玖似饋恚€是挺痛的。他忍不住地摸了一下。差點摔倒。
突然一個一身漢服的女人扶住了他,他回頭看了看。雖然她穿了平底碎花鞋。但還是比自己高一些。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會這么嚴重?!?p> 她羞紅著臉像個孩子一樣認錯。一改女強人常態的樣子,讓他想起在鬼屋的時刻。
他嘿嘿一笑說:“沒事,我也沒想到,你們這些上流社會的女人原來是這么談生意的?!彪S后忽然看著她的眼睛說:“說好的,白江只給你們做一年的教練,一年之后必須還我。不然信不信我三天三夜都不帶休......哎喲!我的腰!不帶休息的!”
她低下頭笑了笑用手掩著嘴說:“一個晚上你就這樣了,你還想三天?!?p> 二千然在她腰間輕輕地掐了一下說:“我那是當時的狀態不好。等我養好了,要不要找個機會再切磋一下?”
她沒有說話,慢慢笑得越來越大聲了。
“你,說,什,么?”
二千然瞪大著眼睛,慢慢回頭。已經換了一身紅裝的陳靜,滿臉怒火地看著他們倆。一幅猛虎下山的畫面,在眼睛里慢慢和眼前的女人重疊。然后她一聲怒吼,響徹大廳。
陳靜左右看了看周圍,拿起不遠處氣球桿,撤了半天還撤不掉上面的氣球。然后拎著桿子,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王小姐趕緊護住了他,大吼道:“你聽我解釋!我們只是去打網球!”
前天晚上的球場上,累的實在不行的二千然。強撐著看著墻上的計分表,“再打回去3個,我就超過你了。白江!弟弟只能幫你這么多了!”
然后,“咔嚓!”“啊呀!我的腰!”
站在旁邊的王小姐趕緊跑了過去。
“別跑!我看你往哪兒跑?有種站??!”
已經飛身逃離的二千然,跌跌撞撞的越過人群,跑出了門口。遠遠飄來一句;她現在什么都聽不進去的。幫我攔住她!我先走了!
熙熙攘攘大街上,旁邊全是看熱鬧的人群。二千然在前方別扭的跑著,陳靜在后面拿著已經沒剩幾個氣球的桿子追著。后面還跟著一隊人馬。
最后面一瘸一拐的劉可可,小步地跑著。實在是追不上前面的人群。他喘著粗氣拿出電話打給了一個人:
喂!你在哪里,學校嗎?你已經到大鐘樓了。
現在機會來了,不用鬧婚禮了。你就在那等著吧!
拿著醫院的證明,他馬上就到大鐘樓了。
放心,他知道的。不過只知道是你。其他的還不知道。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小姑奶奶你還想怎樣?什么?他自己猜的!不是我告訴他的!以后不要再嚇唬我!就這樣了,拜拜!
......
剛剛掛了電話。沒受傷的那只耳朵,突然被一只指骨關節上滿是繭子肉的小手抓住。疼得他哎呦呦地叫。再一看同樣的一身紅裝。不用猜也知道是馬小東。
馬小東怒吼一聲:“說!又跟那個小姑娘打電話呢?這次不是生意了吧!”
一臉憋屈的劉可可雙手抓著那只手無奈且欲哭無淚地說:“你不是追他們去了嗎?”
“嗯?你不是還沒好呢嘛!我還不趕緊回來照顧你?”
此時的劉可可望著前方已經跑遠的人群,又看了一眼旁邊一臉嬉笑看熱鬧的娜娜。大吼一聲:
“哥!這次是你坑我啊!”
?。。。?!本劇終!!??!
本作品為虛構內容,如有雷同.....
不可能雷同的!如果有哪些情節雷同了,那我也沒辦法解釋。非要解釋那就兩個字:
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