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功統計部回來,白斬恍恍惚惚的,感覺似乎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可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在干媽家走過飯后,白斬回到了自己家,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連練習靈氣訓練法都沒有激情了。
嘟嘟嘟,嘟嘟嘟,……
突然的手機鈴聲把白斬嚇了一跳,一看是吳昊的電話,他就接通了。
吳昊激動興奮地問:“你獲得戰功了?”
好家伙,才幾天啊,就有戰功了,酷斃了!
白斬完全沒有被吳昊的激情感染,白斬無精打采的,淡淡地“嗯”了一聲。
吳昊羨慕嫉妒地贊嘆:“戰功啊,好東西啊!能去城外殺妖獸真是太帥了!”
白斬沒好氣地說:“就一點。”
吳昊不以為然,辯駁道:“一點怎么了?一點也是戰功,別拿豆包不當干糧!”
戰功可比錢有價值多了,錢能買到的東西,戰功能買到,錢買不到的東西,戰功也能買到,戰功這東西完全就是高級貨幣啊!
白斬沒見到吳昊的面,就能感覺到他像膜拜仙人一般,跪拜在名叫“戰功”的東西腳下。
盲目是大敵,沖動是魔鬼!
在白斬看來,吳昊此時已經大敵當前,魔鬼纏身了。
吳昊突然發現電話那頭沒有聲音了。
“喂,喂,掉線了嗎?”
白斬斜躺在沙發上,點開手機的免提,把手機放在茶幾上,不緊不慢地說道:“剛才晃神了,沒掉呢!”
吳昊興奮歸興奮,“損友”還是要關心一下的,急忙問道:“發生了什么事嗎?”
白斬揉了揉太陽穴,答道:“不知道,今天去戰功統計部領取那一點戰功,雖然只有一點戰功,可也是一個好的開頭,本來我還挺高興的,可是回來之后,總感覺沒什么精神,我好像忘記了些什么?”
吳昊打趣道:“這么詭異嗎?你是不是遇到鬼族了?”
白斬想了想,應該不是,說道:“我也覺得詭異,不過應該不是鬼族,鬼族沒有影子,她有影子。”
吳昊猜測道:“別疑神疑鬼的了,我想是不是你這段時間剛加入守備軍,還不適應啊?”
白斬也想不明白,搖搖頭說道:“算了,不想了,或許真是還沒適應吧,昨天還夜班呢!”
吳昊安慰道:“不都是這樣嗎,誰能一下就適應了?過段時間就好了。”
白斬想想也是,心情稍微好轉些,建議道:“上次跟馬桓通電話,說等考完試了,找機會聚一聚,要不然等你們都上了學院,想聚就沒那么容易了。”
“上學院哪有那么容易?不過聚聚倒是挺好的。這些天練武技練得想吐,他丫的,我都快瘋了!”
想到上次打電話時的慘叫聲,白斬趕忙問道:“今天吳教員不在家?”
“嗯?”
吳昊滿腦門的疑問,完全不明白白斬為什么這么說,或許是習慣被飛翔的感覺了。
白斬笑著,心情不壞,還挺舒暢的。心情的好壞有時候需要對比才顯得出來。
接著說道:“我是說你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
吳昊無奈而欣喜:“我爹說我練不出個屁來,放了我半天假。”
白斬聽吳昊這么說,完全能想象到吳昊他爹說那話的樣子,瞪著布滿血絲的大眼,眉毛豎直起來,手臂前伸,食指馬上就要戳到吳昊的臉。
“吳教員還是那么嚴格!”
聽到白斬說他爹嚴格,吳昊滿含委屈,帶著哭腔道:“他那不叫嚴格吧?他那完全是泄憤啊!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么多憤怒?”
白斬想想,學校里的教員每天要面對很多的學生。
學生的情緒影響著教員,這可不論正面的情緒,還是負面的情緒。
一旦太過代入自身,心境便無法平和了。
喜悅,高興,憤怒,憂傷,孤獨,委屈,自信,傲慢,……,各式各樣的情緒和心態。
倘若你接受了其中正面的,那還算好,或許能樂呵一天又一天。
可倘若你接受了其中負面的,心態沒有調節好,總有些時候心態要崩掉的,而傷害的往往是身邊人。
想過,或許有這種可能,白斬幽幽地說道:“對你爹好一點!”
吳昊懵圈了,不是應該安慰我嗎?我錯哪兒了?我爹讓我帥氣的飛是我的錯嗎?
白斬見吳昊不說話,又補充了一句:“或許你爹也有他的難處。”
吳昊雖然不明白白斬所說的,不過事實往往證明他說的是對的,便輕聲說道:“或許吧!”
吳大勇站在門外,斷斷續續聽到吳昊與白斬的電話交談,對自己的教育方法產生了懷疑:難道我真的下手太狠了?我只是恨鐵不成鋼啊!
白斬又跟吳昊說了一會兒,安慰了他幾句。
吳昊心情稍微好了些,說要打電話給馬桓,就掛斷了。
白斬想到其實是他剛才情緒低落,吳昊的電話讓他心情舒暢了,朋友有時候或許就是這樣的吧!
戴遠山心情不好的時候,總喜歡找干爹喝酒,干爹不太能喝酒,也不怎么喝,可卻總是陪著他,聊天打屁,胡吹大氣,罵罵這個,說說那個。
雷光每次在文部要不到資源的時候,總是跑到干爹的辦公室大罵,干爹什么話也不說,只是一個勁兒地給他遞煙,直到煙蒂堆成“小山”,他才罵罵咧咧地走出文部的“小門”,偶爾還會指著文部的門罵上一會兒,總有一句在軍中流傳,“瞧你那小氣巴拉的樣”!
季安唐每次在洛水府君趙建那里受到不公的待遇,雷光總是開守備軍大會,在大會上大罵趙建是個蠢貨,而且讓整個守備軍像喊口號一樣洪亮地喊出,而趙建憋在府上,氣到跳腳,摔碎了不知多少名貴花瓶。
或許這就是朋友,這就是兄弟!
在你難的時候,在你失意的時候,在你受到打擊的時候,挺身而出,不計后果。
白斬雖然年幼,可是卻能或多或少明白他們的這種感情。
回想自己與吳昊的談話,白斬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可是又暫時找不出什么,難道我真的想多了?還不適應軍隊生活?站崗不習慣靠墻睡,喜歡趴著打盹?還是夜班沒休息好?
好像都不太是。
想著與吳昊的對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鬼族?影子?
她有影子!!!
她,是誰?
腦海中不斷回放去學校的整個過程,覺得有些地方對不上,仿佛缺了點什么。
三聲鐘響?懷念?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誰說的“后會有期”?
難道是她?可是她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