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后花園涼亭中
天上繁星點點,皓月當空,小小讓林芝拿來了花界的百花釀和林相一起對月小酌,林相看著女兒閃閃發亮的明眸心里很是感慨,感嘆著時光飛逝,感嘆世間這離奇之事,以前他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讓小小出嫁,可憐她可能會孤獨終老,沒想到現在卻能這么美好。
小小因也沒旁人就摘下了面紗,喝著酒吃著糕,給父親說著夜暉告訴她的故事,她給父親講她的龍鱗是怎么被梼杌挖掉,然后夜暉又扯掉自己的魚鱗補給她等等~林相望著小小臉上發著炫彩的魚鱗片,這么離奇的故事也真是不得不信了,他溫柔的握著女兒的手說:“小小啊~雖然為父只是區區一介凡人,不過百年宿命,如果你真的是九重天上的仙子,那你和夜神大人以后的日子還長得很,我也不知道做神仙夫妻是怎樣的,但大抵覺得情感都是相通的,以后成了親就真的是大姑娘了,沒有了父母的庇護,也沒有了蠻橫撒嬌的專權,為父看得準,這位夜神大人對你是真情真意,但夫妻之間的相處還是要做到匹配相當,共同進步才更長久。兩個人要相互關心相互體貼,有什么事情要溝通商量,多考慮對方的感受,也要表達自己的感受,做夫妻不是僅僅有了濃情蜜意就夠了的。”
“嗯嗯,爹爹,我會和他好好的,你放心好了,小小長大了。”
林相摸摸小小的頭,甜蜜的笑笑。
林芝在一旁羨慕的看著:“大小姐的爹爹真好~我要是也有爹爹就好了,我打小以來就是司命把我帶大的,從來都不知道爹娘是撒滋味~”
林相和小小微笑著望著林芝:“林芝啊~如果不嫌棄,你也可以把我當爹爹。”“嗯嗯”,小小也點頭“我也是你姐妹,最好的姐妹。”
一家人快樂的說著笑著~許久~小小乏了,靠在林相身邊睡去,林相才把她抱入屋內蓋好被子,又端詳了她好一會兒方才離開。
次日,小小和林芝又準備去首飾鋪看首飾,還沒到店里就聽到里面一陣吵吵嚷嚷的,她倆疑惑的走進去。
只見里面在爭吵的是一個錦衣男子和一對素色布衣夫婦,那個錦衣男子說這個婦人偷了他的玉鐲子,而這位婦人說這玉鐲子是她娘家給她的嫁妝,剛剛只是丈夫想給她再買對鐲子,她才取下了玉鐲試新首飾,結果這個男子就硬生生的非說這個鐲子是他的。周圍的人都覺得夫婦看著不像有錢人,怎么可能有這么好的一對鐲子,都比較相信男子的話。
這兩個人小小都認識,那個布衣婦人本是河道之女,只因五年前父親修理的堤岸工程簡陋,沒有抵住當年的洪水,讓岸邊的百姓們遭了殃,官員們彈劾他的父親貪贓枉法被下了獄,可后面查出來他父親也是被人陷害,并沒有收受賄賂,可是瀆職之罪怎么都免不了,所以皇上赦免了死罪但一家人貶為了平民。而這個錦衣男子是東岳出了名的財主惡霸,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他。
“這個鐲子也沒個記號什么的,叫它它也沒法答應,也沒有人證看見,這個還真不好判斷呢~”小小在一旁開口。
錦衣男子扭頭見她雙手作揖:“原來是陸大小姐,小的這廂有禮。”
布衣夫婦和周圍百姓也微微一拜:“陸小姐。”
小小拿起鐲子看了看:“嗯,我也就一個姑娘家,也不會判案什么的,但我就提個建議,你們大伙也都姑且聽一聽,如果覺得方法甚好我們就這么辦,如果覺得不妥再去衙門也不遲?”
錦衣男子說:“陸小姐請說,我們大伙兒都聽聽。”
“這樣吧,反正誰也說不清這個鐲子的主人是誰,那干脆你們兩人一人一個吧!你們看~可好?”
錦衣男子滿臉歡喜:“嗯,好好好,我也就不跟這婆娘計較了。”
布衣女子說:“陸小姐,你大恩大德就不要拿我們開玩笑了好不好,這個鐲子真的是我父母給我的嫁妝,他們在年前也因病去世了,這是他們留給我的唯一遺物了,我不能就這么弄沒了啊~”
那男子一臉不耐煩的嚷嚷:“哭哭哭,老子都不跟你計較了,給你一個鐲子還不知足!”
小小突然厲聲呵斥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狂徒,明明自己家里有財力,看見別人的好東西還起了貪婪的歹心,如果真是自己的東西,就憑你的性子怎可能大方到輕輕松松的答應給她一個!這個成色的和田玉鐲是上貢的貢品,一般只有宮里才有,這位夫人是以前河道之女,這鐲子想必也是以前皇上給的賞賜,你區區一個百姓哪那么容易得到!”
周圍的人這才恍惚明白過來,紛紛指責男子真是沒有良心,錦衣男子見奸計敗露了只要灰溜溜的遛走了。
“陸小姐,真是謝謝你了,我剛剛還誤以為你信口胡說亂斷案,還誤會你了。”
“沒事沒事,姐姐無需多禮,我也是很多年前和母親一起參加皇后娘娘的賞花宴時有信見過姐姐一面,所以才估摸著事情的原委,我那時還小,估計姐姐對我都沒撒印象的,以后姐姐姐夫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盡量到相府來找我,就是沒事也可以常來找我玩兒。”
“這~民女現在就一介草民,哪敢和小姐親近~”
“姐姐這話就見外了,我陸小小一向不在乎這些的。”“嗯嗯,夫人你就常常來看我們家小姐嘛,她也挺喜歡有人陪她的。”林芝也在一旁插嘴。
夫婦兩人覺得小小果真是性情中人,就表示以后愿意常往來,千恩萬謝之后拜別了。
門外,遠遠的三兩個異域打扮的男子一直看著這發生的一切,中間為首的那個對旁邊的下人說:“你去打聽打聽那個人是誰家的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