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易敲了下她的頭,“在這個圈子里,一個小石頭激起的浪花都會被傳開,何況還是犯事。要是新貴真的犯了事,我們總部又不是吃素的,還會挖他嗎?再說了,我們公司也不弱啊。”
健米摸了摸被敲痛的腦袋,回應道:“那倒也是。”
說完,她看了看身旁正在攪拌咖啡的陳心然,用手肘推了推她,“心然,你怎么不說話?”
陳心然在想,一周閉關出策劃案,就會與沈言倫抬頭不見低頭見,萬一一個不小心惹怒了他,后果該如何承受?再說才見到了陸希澤,還沒有任何交集,就要告別一周,這感覺實在抓狂。
可這些又不能和同事說,只能轉移話題,“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只求頭發不要掉太多。”
陳心然的話像是擊中了眾人的痛處,臉色都不好看。
次日,陳心然早上六點就到了酒店。會議室的門關著,同事一個也沒有來,她又不想去打擾酒店服務人員,只好蹲在會議室的門口等著。
閑來無事,拿著手機翻了翻招聘信息,看看有沒有副業可以找,畢竟還欠著二十萬的巨款,不盡快還上,心里總不踏實。
招聘網站上發布的信息五花八門,大多數工作都需要全職,兼職又專業對口的工作少得可憐。
無意中刷到一條酒吧招聘信息,她開始喃喃自語:“酒吧公主,工作時間倒和現在的工作不沖突,薪水也挺高,就是這個職業讓人一言難盡。”
“酒吧不是做慈善,你的身材如何,自己心里沒點數嗎?哪個酒吧老板聘上你,只能穩賠不賺。”
早在她翻手機時,沈言倫就已經站在她身后,看到她居然對酒吧公主感興趣,頓時沒了好臉色。
她感覺到了沈言倫語氣里的冰涼,一句她只是隨便看看的話,被吞入肚里。
沈言倫按下會議室的密碼鎖,門被打開,陽光被落地的遮陽窗簾隔絕在外,室內一片漆黑。
陳心然站起來,動了動有些麻木的腳,點開手機里的手電筒軟件。白色的光散發出來,照在墻壁上,形成了一個光圈。
光線沿著墻壁向左邊移動,最后定格在了電燈的開關上。她伸手去按開關,手放在開關上還未往開燈的方向按,同一時刻,另一手便覆了上來。
他的手極暖,不像是冬天會有的那種暖,而她的手極涼,在被沈言倫的手觸碰時,陳心然竟然感覺感到了溫暖。
不過只有一秒,腦袋便自行沒收了這種無知的想法。
陳心然快速收回手,卻被他緊緊抓住。
沈言倫忽地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陸希澤是你新的獵物啊。”
沈言倫本來就離她很近,再這么一貼近,她四周全是他的氣息。
耳邊濕潤的感覺使她整個人處于一種懵的狀態,甚至她都沒有聽清楚他的話。
“昨天開會的時候,你那眼睛直直地盯著陸希澤,整個人都跟丟了魂一樣。”沈言倫意味不明地低哼一聲,“這么快就不要向擎,將目標轉移到新貴身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