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你睡了嗎”?
煙雨悄悄打開了我房間的門,因為原本就是單人宿舍的關系每個宿舍都只有一個房間。
而現在我睡得房間是煙雨臨時改造出來的,就連墻面都還沒有粉刷過。
見我沒有反應煙雨也是松了口氣,看著我有點消瘦的臉龐心里很不是滋味覺得自己一直都沒有盡到一個姐姐的責任。
“南城既然姐姐找到你了,就不會再讓你收半點委屈,我一定會讓教會付出他們應有的代價”。
說道這煙雨的語氣變得冰冷仿佛又變成學院傳聞中的冰山美人,“碰”的一聲我房間的門關上了,我微微睜開眼睛小心的確認煙雨是不是真的已經走了。
“姐姐嗎,雖然已經猜到了她知道我的身世只是沒想到……算了那都無所謂了”。
看著煙雨匆匆離去的背影,我是真的不放心畢竟她是目前為止我知道第一個和我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煩死了”
披上那件破舊的黑色禮服,這件好像是老爸之前參加鎮長80大壽時穿的,不過當時就他一個人穿禮服,在壽宴上顯得格外耀眼有不少女生過來搭訕,然后就被老媽制裁了從那以后就沒見他穿過,可能是被打怕了吧。
“不是這玩意咋怎么緊啊,難怪老爸不穿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知道煙雨不會出什么事,可還是不放心的跟了出來。
“煙雨你來啦,怎么樣到底要不要帶隊參加這次的學院野外考核”?
德諾饒有興致的說道,煙雨雖然有學院教室的身份,卻從來沒有上過課跟不要說帶隊參加考核了。
可今年不一樣煙雨居然主動要去任課出席,而且還主動申請要當班主任,這不僅讓德諾感到驚喜還帶來了疑惑。
“是我愿意帶隊,不過我有要求我的隊伍只能有五個人這里面包括我,而且人選要我自己定能做到嗎”?
“呵呵我既然都叫你來了自然是同意你的要求了,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到底是什么讓你有了這么大的變化”
煙雨邪魅一笑,坦然的做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德諾老師,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煙雨離開后德諾微微一笑,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外面的小朋友別躲了出來和我這個老頭子聊聊天怎么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煙雨的這些變化應該都和你有關把?南城”!
“你什么時候發現我的”?
“呵呵小朋友,就憑你那點手段還逃不過我的探測,要不是我剛才幫你隱藏,現在你應該已經被煙雨抓住了吧”!?
雖然他的語氣真的很欠揍,不過看在他幫我躲過煙雨的幫助上我還是乖乖坐到了椅子上,事先聲明這絕對不是因為我打不過他,絕對不是!!!
“如果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叫南城吧”?
我沒有回答,就這么默默站在那,我怕因為我說的話給煙雨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放輕松不用那么緊張,我只是想找你陪我這個老頭子說說話,怎么不愿意”!?
“沒有我只是擔心煙雨姐罷了”。
德諾負責桌子站了起來從背后的書架上拿了本暗紅色的書,好像完全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樣自顧自的說道。
“煙雨這孩子真的很可憐,自己最親弟弟被教會殺害,一怒之下離開了公爵府獨自在外游蕩……真的是這樣嗎”?
我接過那本書,那是一本日記煙雨的日記上面記載了煙雨過去的點點滴滴。
大部分都是一些日常的小事有好有壞和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直到后面寫到我被教會抓走后日記的內容改變了。
再也不是什么小朋友的日常生活而是變成了,一個4歲的孩子外出學習,在她的眼里沒有什么時間觀念只有復活弟弟這個目標。
她花了10年全身心都投入了進去,她基本到待在實驗室里沒日沒夜的研究時不時還要和尸體來個親密接觸來了解人類的神經。
日記在兩年前結束了,她寫的最后一句話是“我花了10年換你復生”
“……”
“怎么樣看完有沒有什么想說的,是不是覺得她特別不容易”?
德諾拿會了日記,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有機會我希望你可以多來和我這個老頭子說說話,好了你該走了”
既然人家都已經下了逐客令我也就不好在留下,站在門口看著他手中的那把日記。
“德諾老師……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特意撕去的那幾頁,然后來向你要個說法”。
他聽到我說的話是先一愣,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看著我離去的方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德諾摘下一直帶著的那頂帽子露出了代表惡魔的雙角,邪魅的氣息覆蓋了整個學誰能想到,和藹可親的德諾院長是魔族安插在人族的眼線。
回到宿舍的時候煙雨已經睡了,好在她沒有在進我的房間,我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回到自己的床上。
我不是什么神仙我沒有改變一個人命運的能力,但我可以為了一個自己在乎的人拼上性命……
“小南城快醒醒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別等會開學第一天就遲到了”
“哈~煙雨姐你先……”
“還睡”!?
“唉唉唉煙雨姐你等等,我錯了我起來了!你別打了,啊─”
出了宿舍樓我扶著自己的屁股,抱怨的看著旁邊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煙雨。
“怎么不服”?
“沒……沒有煙雨姐趕什么什么就是對的”。
我苦笑的解釋道,教學樓離宿舍不算遠,德諾好像找就知道兩人會在這個時候到一樣,不知從哪搬了把椅子就坐在大門口。
煙雨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腦中“南城前面這個老人家是德諾院長,是我的恩師你也跟我一樣叫老師就行了,千萬不能沒里面知道嗎”?
“知道了煙雨姐你就放心吧”
當然說都是這么說,不知道為什么我從心底里討厭這位和我只有一面之緣的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