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生自忖已經死去。眼前一片漆黑,子孫的啜泣聲也漸遠漸逝。腳上仿佛拴著無形的秤砣,身子越發覺得下沉。驀地,矍然而驚,睜開眼來。
道士呂翁依然坐于枕畔,店家煮的黃米飯亦尚未熟。盧生揉揉眼睛,大大打個哈欠,從青瓷枕上坐起。太陽照在木葉盡脫的枝條上,邯鄲的秋日傍晚,畢竟有些涼意。
“醒啦?”呂翁咬著胡須,忍笑問道。
“嗯。”
“可得好夢?”
“得了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