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爺對于這種情況已經習慣了,顧相爺和皇帝自幼一起長大,倆人斗嘴打架逃課關系極其親近,若不是因為此顧相爺了解皇帝,也不會同意妹妹顧玉音嫁入皇室之中,也若不是因為此,皇帝了解顧相爺,也不會把右相之位交給一介武夫,還是一個對朝政漠不關心的武夫。
而顧以諾看到這一幕,有點奇怪,顧以諾本來以為自己的姑姑,在深宮里肯定是受了很多委屈,可看皇帝這幅樣子,由此可見事情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皇帝又添了把凳子在顧毅與顧玉音中間,所以顧相爺就又離自己女兒遠了一步,顧相爺看看這么遠的距離,真想把這兩個斗嘴的夫妻倆給轟走。
坐在一旁的林姨娘,看著這其樂融融的一家人,自己心里早就氣得牙根癢癢了,大冬天的站在府門外等這個臭丫頭這么半天也就算了,剛才相爺竟然讓著臭丫頭缺什么就置辦什么,還說直接去找管家要,這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林姨娘看看自己兒子在身邊不停地吃吃吃個不停,嫌棄的又看了一眼,最后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顧以諾坐了一天的馬車,一路上還驚心動魄的經歷了幾場劫難胃口也不是很好,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路上遇見刺殺這事,顧相爺已經知道了,顧相爺也能看得出來顧以諾胃口不好,也累了,也就不勉強她了吃飯了。
“諾兒,你住在南邊的“凝若軒”,房間已經收拾好了,今日你先好好休息,名字爹爹再帶你去集市采辦東西。”
“好。”
這時顧玉音看顧以諾放下了銀筷,拉起顧以諾的手說:“你這終于回來了,若是那“凝若軒”住著不喜歡就讓你爹爹給你重新置辦,反正他手里也不缺這些,閑時還要多到宮中陪陪姑姑,姑姑那里永遠有你一間房。既然吃好了,今日姑姑要和你好好說說話,姑姑今日和你住,你不嫌棄姑姑吧。”
“不會,姑姑愿意來,諾兒就挺開心的了。”顧以諾笑著說。
可這話皇帝一聽,連忙說:“不行不行,諾兒今日已經夠累的了,你這做姑姑的不懂事,我這做姑父的可不能放縱你去打擾諾兒休息,明日你再來便是。”
皇帝使使眼色讓顧相爺幫忙說幾句好話,顧相爺一看就看懂了皇帝的意思,在平日里,皇帝不答應換兩瓶好陳釀給他,他才不插嘴他們倆的事的。可今日,諾兒剛回府需要再點休息。顧相爺看這皇帝不走,那自己妹妹就不走,那自己妹妹肯定會拉著諾兒聊上一整夜的,這可不行。
于是,相爺就說:“玉音,你該回去了,皇帝都親自出宮接你了,你不走可怎么行,更何況諾兒今日剛回府,的確要早些休息。”
顧玉音其實就沒打算住下,不過只不過是這會兒不想走,可既然哥哥都這么說自己了,那就回去吧。
就這樣送走了皇帝和顧玉音,在皇帝和顧玉音走過后,林姨娘隨即就帶著兒子顧大寶早早回房了。
后廳的人只剩下顧以諾和顧洋還有他們的爹爹顧毅,三人一同坐在桌子旁,顧毅先開口對著顧洋說:“洋兒你先回府吧,我和諾兒再說幾句話。”
“是,爹爹,明日孩兒再來。”顧洋自覺地退下,回了將軍府。
看顧洋也走了后,顧毅看著顧以諾說:“諾兒,近日你路途奔波,爹爹也不耽誤你休息的時間了,不過今日既然到家了,就去和你母親添束花。”
顧以諾只知道添香,不明白添花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著爹爹問:“添花?”
“哦,你可能還不知道,在西域,因為西域先祖母就是在大火中去世的,所以先祖見到煙火就傷心,所以就把香火改成了先祖母最愛的植物,花朵。就這樣一直流傳至今。”
顧以諾聽明白了原因后,就隨著爹爹到了祠堂,祠堂里彌漫著淡淡的花香,走進祠堂就看見一列列的先人牌位,最下面的就是自己的母親,邱氏。
顧以諾看得出來,母親的排位常有人來,因為每一排牌位的前面都斜躺著一朵花,而母親的牌位前的鮮花是最新鮮的,而且鮮花比較濕潤,牌位前的木頭因為潮濕顏色有些發暗。
顧以諾結果爹爹手中的花,學著爹爹對著牌位低著頭,幾秒后把鮮花放在牌位前。
隨后顧以諾又隨著爹爹出了祠堂,顧毅看顧以諾以路上也沒帶人陪著,不禁問:“哎?你身邊沒有服侍的丫鬟嗎?”
“帶了,有一個和我從小長到大的,不過今日我沒讓她跟著。”
“哦,那一個也太少了,明日我讓管家給你送去幾個,你挑喜歡的留下。”
“好。”顧以諾也不推辭,因為知道一個院子只有秋水一個人肯定不行,對啊,秋水在哪呢?
顧以諾在爹爹的小廝的帶領下來到了自己的別院。
遠遠的就看見秋水站在凝若軒門口站著,焦急的看著自己。顧以諾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再仔細一看,還真是秋水。
顧以諾快步向前走去,走到門口,“大小姐,我們我們就先告退了。”
顧以諾點點頭,等小廝走后,秋水焦急地問問顧以諾:“主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倒是你,你怎么樣。”
“我?我沒事,我醒來時就在右相府門口了,我身邊有一張字條,上面說讓我走后門,自會有人開門,本來我不信,可我怕你出事,就進來了,進來后真有人把我帶進來,我就被安排到了這等你,我也是才到這里,還沒來得及想這里的人打聽你的下落,就看見你遠遠走來了。不過主子,是誰把我打暈的?后來你怎么樣了?”
顧以諾看秋水無事,心里也就放心了,不過秋水的問題顧以諾就沒法回答了。顧以諾敷言地說:“你沒事就好,那都不重要,快進屋里去,外面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