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之內
秦凌解決了剛才的七個黑霧戰士后,便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成群結隊的黑霧戰士,這讓秦凌繃緊了精神,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再被包圍住無法脫身。
果不其然,秦凌剛走到一片較為寬闊的地方,就再一次飄出黑煙來,凝成了黑霧戰士。
這次出現的黑霧戰士手中倒是沒拿長槍,而是與秦凌一樣,人手一把長劍。這樣的情況,讓秦凌悄悄的松了口氣。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秦凌若是手中執長劍,面對七桿長槍,自然是半天無法脫身,此刻七人手里拿著長度與秦凌相仿的長劍,這對秦凌來說,算是一個較大的優勢。
氣走游龍,承影在秦凌的手中如同神兵利器,每一次出招,就收掉一個黑霧戰士。沒到五息,面前又恢復了片刻的安寧。
大廳內
六人有滋有味的觀摩著秦凌出手的每一式劍法,直到七個黑霧戰士被消滅后,那六人才緩過神來。
“這劍法玄妙莫測,我胡浩是學不會了,各位若是能學去,也算為我天師府做了貢獻。”
不是胡浩等人對秦凌的劍法有所企圖,而是知道像秦凌這般的天才,是不可能留在這僅是中級水平的學院中。
地宮內
秦凌摸索完最后一片地方,消滅了所有的黑霧戰士,才微微從口中嘆出口氣來,擦拭干凈額頭的汗珠。朝著地宮中心放置寶物的地方走去。
地宮整個規模與陵墓無異,也代表此人一生的機遇或寶物埋葬的地方。
伍銘逸是當年天師府內少有的天才,他的機遇自然是可想而知。
秦凌控制住微微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面前的盒子。
只見盒中放置一個臂鎧,原本鑲嵌靈石的位置卻空洞洞的,顯著整個臂鎧失去了寶物的光澤。
秦凌嫌棄的將其拿在手中,而大堂內六人早就不淡定了,紛紛站起身來,想一睹這傳了幾百年的臂鎧的真容。
胡浩捏了個手訣,屏氣凝神,通過符文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秦凌。
“秦凌”
“wc,誰在說話”
要說武技,秦凌光見過的劍法沒有一千也得五百,而這隔空傳聲的方法,秦凌還從未見過,此刻著實被嚇了一跳。
“你把你早上從我那拿走的靈石用靈力催動后放入臂鎧之中。”
秦凌四處望瞭望,確定沒有胡浩的身影,才從包裹中拿出一塊三千文的符文。用靈力催動后捏在左手。
右手拿著的臂鎧感受到了左手的符文,用來鑲嵌符文的缺口此刻產生了不大不小的吸力。
咔的一聲,符文鑲嵌到臂鎧內,臂鎧才發生變化,原本淡然失色的表面,露出了淡金色的光芒。
忽然,原本平靜的臂鎧忽然消逝變成了霧狀,飄向了秦凌的右臂,秦凌被迫戴上這幾百年前的臂鎧。
用左手使勁拽它,卻紋絲不動,如同粘上一般牢固。
秦凌催動靈力,發現有了這臂鎧本來勉強揮動的承影在自己手中變得萬分輕盈。
將承影放入劍鞘中,秦凌將目光放回到木盒中,剛才只顧得看臂鎧,卻沒看到底下還壓著一張紙條。
“西嵐龍坑,我贈你真正機遇。”
僅僅十一個字就令秦凌震驚不已,自己聽說過龍坑,但那只是秦甲在秦凌兒時夜里哭鬧才講的故事,而且現在依舊能回想起故事的內容。
十年前
五歲的秦凌勉強能爬上床榻,就朝著秦甲嚷嚷說自己要聽故事,秦甲思考了半天,就給秦凌講了個傳說中龍坑的故事。
“傳說,上古神魔之戰中,摻著龍族的戰爭,有著純正血脈的龍族與蛟蟒化成的龍族大打出手,整場戰爭伴隨著神魔之戰進行了三十年。最后,因為蛟蟒化成的龍比純正血脈的龍族修為更強,贏得了這次勝利。”
“那后來呢?”秦凌見秦甲準備停下,便趕緊追問。
“后來,這群蛟蟒就將所有的殘余真龍埋在了西嵐,留下了一處龍坑,據說現在,依舊能聽到龍坑中傳來的哀嚎聲。”
“那龍坑在哪啊?我長大了一定要去看看。”
秦甲聽完,寵溺的揉了揉秦凌裝滿好奇的小腦瓜,只是笑了笑,給自己卷了一個葉子煙。
吞云吐霧了半天,才說出那天晚上的最后一句話。
“傻孩子,故事只是故事,哪有什么龍坑。”
如今,秦凌再次看到了自己當年聊起的那個故事,不禁一顫,然后走出了秘境。
三日后
“師傅,我想下山。”
“想好了?”趙子陽只顧得忙著手里的活,也沒抬頭看秦凌此刻眼中復雜的眼神。
“想好了,我已經收拾好了。”
“想好就成,想好了,我帶你見個人,說不定對你有些用出。”
趙子陽拍了拍身上被沾染的灰塵,回屋里換了身,體面些的衣服,與秦凌一同下了山。
青州郊外
秦凌攙著此刻喘著粗氣的趙子陽一步一步朝著山上走著。
“不行了,不行了,老了,年輕的時候我一個人就能走遍龍虎山。”
山上,一個即將坍塌的茅屋面前,趙子陽正耐心的敲著門。
“老瞎子,你把門開開。”
趙子陽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喊叫著。令一邊的秦凌離他遠遠的,生怕山上下來什么游玩的看到這一幕,連著自己一起鄙夷。
“壞了”
趙子陽一腳將破敗不堪的房門踹開,猛的向屋內沖去,而秦凌則透過幾乎不存在的房門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老瞎子和一條瘦弱不堪的黑狗。
就這樣,下山的路上秦凌身上背著個瘦骨嶙峋的老頭,和手里提個一樣即將昏迷的黑狗。
半晌
那被稱作老瞎子的老頭才醒過來,摸了摸眼上的布條還在,才摸索著準備站起身來。
剛要起身,就被前來奉命的秦凌壓了下去,傳過手中的羊肉湯。秦凌將手指放在耳邊摸了摸。
“這是哪啊?我的老伙計可是安在?”
老瞎子沒喝湯,而是朝著秦凌的方向望了過去。
“這是驛站,你老伙計現在正在你碗里。”
說完,只聽啪嗒一聲,精致的瓷碗被老瞎子打翻在地,透過布條,留下了兩行清淚。
“老伙計,你跟了我好幾年了,今日我老瞎子不能獨活,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五十多歲的人就這樣在秦凌面前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