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看這笙嘉上仙站在宸淵上神后面挺正經(jīng)的啊,怎么這么——”狡詐,“這里遇到的人可真是各有各的奇奇怪怪”憫酥小聲嘟囔。
“憫酥仙子,你和笙嘉上仙看起來關(guān)系很好”,阮婼見笙嘉走遠后才敢出聲。
憫酥沒有否認,笙嘉給她的感覺并不討厭,加上思索之后認為一個蓮池小仙和一個有地位的上仙交好并不算壞事,便朝阮婼微笑了一下。
……
“怎么~吃閉門羹了?這么心不在焉的”,笙嘉心里光想著剛剛討要花瓣未果的事,都沒注意到站在葳蕤庭門口的宸淵,便徑直越過了他。
笙嘉倏的抬頭,聽到宸淵將自己的敗北說了出來,一下就紅了臉,“上神你知道了”。
“我可是發(fā)現(xiàn)了你在看到憫酥傳訊來的花瓣時眼睛斯須間就亮了起來,然后你就不惜用了我一張閃現(xiàn)符”
“上神,你閃現(xiàn)符那么多,想來也不會介意的”
宸淵捂住了胸口,“輕點耗費,你跟司命已經(jīng)把我宮里的傳訊花給揮霍完了,留點給我吧”。
“上神,這您得跟司命商量,小仙說了不算的”,笙嘉說著悄悄把手背到身后從袖口內(nèi)又取出了一個閃現(xiàn)符,然后就消失在宸淵眼前了。
宸淵無奈得笑著搖了搖頭。
……
……
阮婼已經(jīng)開始抄寫規(guī)令了,雖然憫酥并不清楚她到底因何被罰,但也明白了肯定了與蕭凌有關(guān),反正蕭凌也被關(guān)了禁閉,七百遍規(guī)令也夠消停很長一段日子了,她也就更懶得去操心別人的事了。
憫酥無所事事以及窮極無聊,便走出寢殿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
冤家路窄,她剛一出門就遇到了清羽帶著一群人往寢殿走。
憫酥倒是沒所謂,和自己也沒什么關(guān)系。
擦肩時,清羽主動停下了步伐,“憫酥仙子是不是和一個叫阮婼的同一間臥房”。
憫酥很驚訝清羽居然會主動跟她說話,便應了一聲。
清羽嫣然一笑用極和婉得聲音說,“阮婼因為犯了錯被師尊親自處罰了,我們也不方便與她多說些什么,想來你們是一件臥房關(guān)系自然會親厚一些,還請仙子勸慰勸慰”。
憫酥聽了,搞了半天原來是來告訴她,阮婼被上神親自處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眾矢之的了,順帶著挑撥一下關(guān)系,可惜的是憫酥不吃這套。
她一下就看穿了這清羽的話中的蓄意。畢竟是花了五百年看遍了人間話本子里鬧劇的。
再說犯錯被上神處罰了又怎么了呢?值得你們這樣個個退避三舍嗎?憫酥向來不在乎這些。
憫酥輕哼了一聲,“哦?你自己怎么不去,她被處罰想必和你的人可是脫不了干系,你若是真擔心就自己去勸慰她,何必假惺惺得在這里虛與委蛇”,憫酥已經(jīng)哄騙她們吃了包了癢癢果的糕點,自是不用假意示好了,她才不想給她好臉色,早上的荒唐可讓她自己惡心了好一陣。
“你怎么說話呢?”,清羽身旁的人揚聲而起。
憫酥斜眼瞥過去,“哦?換人了?這么快就換了一條忠犬”,邊說邊拍起了巴掌。
清羽收起笑臉,“你早上的示好是裝的?”清羽有些愣神,她實在不解,一個小蓮池仙跟自己對立有什么好處。
憫酥湊近清羽,注視著清羽的眼睛,噗嗤一笑,“你才發(fā)現(xiàn)啊哈哈哈哈”。說完不顧面如豬肝的清羽,雙手背在身后,一蹦一跳的蹦噠走了。
只留下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十倍奉還之”和一臉黑線的清羽。
良晌清羽才回過神來,清羽一直被掌宮真人寵在手心里,護得很好,很多仙子對她都是阿諛奉承,這是第一次被人挖苦奚落。將拳頭揣得很緊,指甲都嵌到肉里見了血光才覺得疼。
清羽暗暗發(fā)誓,這世上所有與她作對的她一個都不要放過。
……
今日宸淵學府,才算上是正式開課,昨晚的憫酥睡得渾元,今日并沒有日上三竿才起,與一間臥房的阮婼一同走去學府。
憫酥到處看了一圈,坐到座位上,“居然是來的最早的”。
話音剛落,清羽一群人就進來了,坐到了最前端的位置。
憫酥注意到清羽今日走路輕飄飄的,時不時還需要人攙扶一下。
不出片刻,座位就被坐滿了,宸淵和笙嘉從內(nèi)門出來了,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動到了宸淵身上。
“師尊、笙嘉上仙”清羽起身行了個禮
宸淵示意她坐下。然后開始介紹笙嘉,“笙嘉上仙會和我一起給你們講課,她是宸淵學府最優(yōu)秀的女仙,也算是你們的師姐,至今都沒有女仙可以超越她,看今年入學的你們之中會不會有人超越她了”。
清羽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轉(zhuǎn)瞬即逝,聽到宸淵上神夸別的女仙,心中的嫉妒開始隱隱作怪。
憫酥聽宸淵說話如沐春風,突然注意到有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抬眼就對上笙嘉那雙炙熱的雙眼。
第一課是講神域史,十萬年前神域?qū)?zhàn)魔族,覃格一戰(zhàn)封神,當年那一戰(zhàn)天庭雖戰(zhàn)勝,卻傷亡慘重,導致整座天庭死氣沉沉的,參與當年那場戰(zhàn)爭的神仙足足閉關(guān)修養(yǎng)了五萬年,五萬年后讓眾神出關(guān)的原因是,覃格戰(zhàn)神喜添麟兒,那次的喜宴足足擺了一百年。
也就是那次天庭才真正復蘇,陸青青的出生給這座諾大的天庭沖了喜。
陸青青三百歲就突破上仙,一萬歲突破上神境界,是天庭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上神,兩萬歲時陸青青任職紫陽真君,四萬歲時與狐族結(jié)丹,誕下了如今的司祿星君陸子衿。
憫酥聽了個大概,全程都是盯著宸淵的臉犯花癡。
對于紫陽真君的事情,憫酥早在幼時就聽了個遍,只是這司祿星君她從來沒有見過,因為他一次都沒有來過序緣宮,只是聽母后說他和他母親一樣天資聰慧,但是卻不愛與人交流。
紫陽真君擔心他人緣差,還專門讓他任職司祿星君這一職,也確實有效,雖然仍舊不愛主動與人交流,但紫陽真君已經(jīng)滿足了,覺得可能這孩子天性就如此,就不強迫了。
一個上午的課程就這么過去了,憫酥一整個上午都沉浸在宸淵上神的山眉水眼里難以自拔。
……
“你給我站住,是不是你!!!”,憫酥正要出學府大門就被叫住了。
憫酥回望,原來是昨日清羽身旁新?lián)Q的忠犬在狗吠。
憫酥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得說:“不是我,你主人在那邊,別認錯了”,還伸出手往清羽的方向指。
“我問,昨日的糕點是不是有問題”。
憫酥心想,原來是這事,昨日睡得早,都忘了去看熱鬧了。
“是我又怎樣,不是我又怎樣,我也吃了,我不是好好站在這里嗎”
“鬼知道是不是你先準備好的?”
“你的意思是我提早就知道那天早上我會被狗仗人勢的忠犬這么欺負?”
“你——”
“你什么你,諂上驕下的東西還真是有點多”,憫酥很是看不慣這種狐假虎威的作態(tài),更何況清羽根本算不得是老虎。
如果那天對方在推了她之后真心給她道歉,憫酥也不會放在心上,這事也就過去了,誰都會有情急不小心的時候,可偏偏對方還蠻橫無理,憫酥就忍不了了。
“蕭揚,別說了,憫酥仙子不也好好現(xiàn)在這嗎,許是我們自己多吃了什么東西給惹上了”,清羽虛弱的說著。
“可……我們昨天就只吃了她的糕點啊”
“莫錯怪——”了他人,一句話沒說完,清羽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蕭揚趕緊過去把清羽的頭放到自己的腿上。
“清羽~”
“清羽~”“清羽”“清羽”,平常跟在清羽身后的一群人開始試圖將清羽喚醒。
學府內(nèi)未散的學員都圍了過去。
憫酥心想,就吃個癢癢果不至于虛耗體力吧,想當初自己吃了一樹的癢癢果也沒這樣啊,忍了一周的奇癢后也過去了。
癢癢果無藥可解,不過確實有一種方法可以稍微緩解一下,服用等量的麻沸丹,可以麻痹身體而感受不到癢,但是極其耗損心脈。
看來這清羽是吃了麻沸丹熬過去的。憫酥也是無語,一周的奇癢她都忍得了,為什么清羽一晚上都忍不住。憫酥又思考了一會,心想不過大概是因為自己那是自食其果,而清羽就屬于無妄之災吧。
有看了熱鬧的一位學員將笙嘉請了過來,蕭揚一看笙嘉到了,趕緊將清羽暈倒的原因說給了笙嘉聽。
憫酥聽蕭揚只字未提昨日蕭凌仗勢欺人的事,心中好一陣冷笑。
笙嘉一臉嚴峻看向憫酥,“憫酥仙子,這事是否與你有關(guān)?”
憫酥不是匿影藏形的人,是她做的她會大膽承認,“有”。
她心里清楚這件事也不能深究,因為那癢癢果糕點是提前備好的,宸淵閣的都是頂聰明的人,有心人一查就明了了。言盡于此就好。
笙嘉嘴角抽搐了下,“好,那你領(lǐng)罰吧”
“嗯,請上仙指示”
“罰你打掃宸淵閣一月”
憫酥聽完向笙嘉行個了禮便直出了學府大門往寢殿走。
……
“憫酥仙子,我?guī)湍阋黄鸫驋甙桑F(xiàn)在也沒有法力,你一個人打掃起來很累的”
憫酥聽這柔柔軟軟的聲音就知道是阮婼跟來了。
不過阮婼說的沒有法力是怎么回事?,“你剛說沒有法力?你沒有法力嗎?”
這一問,可把阮婼問懵了,她在進宸淵閣大門時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本就微薄的一點法力在進來后是一點也沒有了,后來直到昨日點名時,聽笙嘉上仙說,才知道是這宸淵閣為了防止學員打斗特意設(shè)了結(jié)界,學員會被封禁九成法力。
只怪當時憫酥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笙嘉講的時候根本沒有聽到,直達宸淵進來才被眾仙吵醒。
“我們法力都被結(jié)界封了九成的啊,哦,對了,當時笙嘉上仙講的時候你正在睡覺,應該是沒有聽到的,不過你沒有用過法力嗎?”
憫酥確實是沒有用法力,昨日的傳訊花要不是情急也不會用,不過既然被封了法力,可自己還可以用傳訊花啊,憫酥一拍腦袋,終于明白笙嘉是怎么識出自己仙君身份的了。
天界小仙君就算法力只剩一成,也和掌宮真人這類品級法力差不多。
憫酥此刻只能裝作茅塞頓開,“我是好奇我這兩日想用法力怎么使不上力呢,還以為是自己沒休息好呢,謝謝你告訴我啊”。說完還假裝尷尬得摸了摸鼻子。
阮婼聽完大喜過望,“不用謝我,那我陪你一起打掃吧”
“你還要抄寫規(guī)令,哪來的時間和我打掃啊,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安心抄你的規(guī)令”
“那我快點抄,抄完了再和你一起打掃可以嗎?”
憫酥笑了一下,覺得這丫頭竟然有些倔強得可愛,就是這性子還是太膽小柔弱了,和她名字倒是相符。
“好”,這是憫酥來到宸淵閣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感到開心,哪怕知道這兩百遍規(guī)令并非一時半刻能抄完的。
被人關(guān)心竟是這種滋味。
……
憫酥去了趟食府,觀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有一樣自己愛吃的。
她實在看不上食府里給學員吃的“素齋”,“看來這五百年都只能靠吃這些東西了”。
雖然品級高的神仙是不會餓的,但是神仙也會有饞嘴的時候啊。
其實食府的食物并不差,是完全夠一個普通仙子吃得很好的,只是對于小仙君從小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神仙來看,未免就過于素了。
憫酥看了一下食府后廚的佐料和食材,發(fā)現(xiàn)食材倒是齊全得很,人間的食材一應俱有。
滿意得點了點頭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其實在做吃的這一塊,在天界除了廚神以外就數(shù)憫酥最會做吃的了。
憫酥熱衷于鉆研各種美食,天界的各式美食學會后,又拜托水園星君下凡時帶人間的食譜上來,序緣宮的仙子真是飽了五百年的口福,個個養(yǎng)的胖嘟嘟的,因為憫酥做廚的天賦真的很高。
比起天界的食物憫酥更喜歡人間的美味,她雖然并沒有吃過人間廚師做的食物,但是根據(jù)食譜上記載得照做出來覺得味道并不差,哪怕第一次做得差強人意但后面就一次比一次好吃。
…
剛揭開蓋子,頓時,整個房間溢滿了糕點的香甜。
憫酥將蒸好的白玉糕從籠屜內(nèi)端了出來。
用鼻子往白玉糕上用力嗅了一嗅,“真是香啊,我怎么這么厲害,都要愛上自己了”。
吃飽后,將剩下了的白玉糕裝到盤子里,帶回寢殿去了。
“抄了多少遍了?,嘗嘗這個”,然后將一塊白玉糕遞到阮婼手里。
“這是什么,看起來晶瑩剔透的,好香啊”,阮婼放下手中的筆,注意力全被白玉糕吸引了過去。
憫酥一臉怡悅,“快別這么多廢話了,嘗嘗”
阮婼滿臉歡喜拿了一塊喂到嘴里,“~”
入嘴后阮婼有些驚愕,這個糕點怎么又甜又咸啊,難不成憫酥在跟自己開玩笑?但還是帶著疑惑吃了下去。
阮婼:“挺~好——吃的~”,四個字說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但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
憫酥:“……”,阮婼笑容里的不自然被憫酥看了出來。
什么情況???難吃嗎?她為何這副表情?按理說真正覺得好吃不應該是這副神情啊。白玉糕做過次數(shù)最多了,不會失敗啊,剛剛自己也吃了這么多塊,簡直就是話本里的八珍玉食啊。
憫酥不信,又拿起了一塊嘗了一下,硬是咀嚼了十下,品味了少頃才領(lǐng)會出來。
又甜又咸的白玉糕本身在凡間就不是人人都愛的,更別提第一次吃人間食物的仙子了,會不會這一次給阮婼留下人間食物難吃的陰影啊。
“忘記你可能吃不慣這又甜又咸的糕點了,這白玉糕是我愛吃的,今日疏忽了,下次做別的滋味給你嘗”。
阮婼:“啊~好啊,我以為是你跟我開玩笑呢,憫酥你好厲害啊,還會做吃的,可是這又甜又咸你怎吃的慣”。
憫酥:“哈哈,就像有的人愛吃酸有的人不愛,一個道理,就像這咸的糕點合我口味,而也一定會有人不喜歡,今天是我粗心了,不過你可不能因為這次就懷疑我的廚藝哦”。
阮婼:“嗯嗯,你做的東西一定好吃”
憫酥將剩下的白玉糕重新裝了起來,看來這美味只有獨享嘍。
憫酥脫了外衫爬上臥榻,翻來覆去,一個時辰過去了仍未入眠,“這樣的日子好枯燥啊,聽課時還可以盯著師尊的臉混日子,沒課的時候真是太無趣了”,憫酥伸了個懶腰,就套起衣衫下了榻。
“我出門受罰打掃去咯”,還未等阮婼回應憫酥就出了門。
走進學堂里,正巧碰上了從內(nèi)院出來的笙嘉。
憫酥乖巧得行了個禮,“上仙好”。
笙嘉:“我要去寢殿,你和我同去”。
憫酥吐了口氣,生怕笙嘉又提傳訊花的事,“不去,我剛從寢殿出來,我還要罰掃呢”。
笙嘉挨近憫酥,“你當真以為這宸淵閣內(nèi)會需要打掃嗎,你在宸淵閣內(nèi)可見到過一絲灰塵?”。
“你去寢殿干嘛啊”。
笙嘉直接拉起憫酥就往寢殿走,“去了你就知道了”。
“啊~上仙你溫柔點”,她開始好奇到底是什么讓笙嘉非去不可。
憫酥看到笙嘉將自己拉到了自己臥房門口。
“咦~你的臥房??”,這下?lián)Q笙嘉疑惑了。
憫酥:“……”,啥情況?
你到底要干嘛。
“我剛剛聞到香甜的氣味從這個方向傳來,怎么是你的臥房”。
憫酥大致通曉了,這是白玉糕的香味。
笙嘉直接沖了進去,四面尋找著香味來源。
隨后目光就鎖定在憫酥桌子上的那一盤糕點身上。
憫酥捉弄人的心思又起了,快速走進,將一塊糕點拿了出來,“哦,原來你是被這個吸引過來了,來給你”。
憫酥已經(jīng)做好看笙嘉“呸呸呸”一臉希望落空的表情了。
笙嘉接過就咬了一口,“哇,就是這個味道,太好吃了”。
憫酥驚詫!!!這怎么跟意料的不一樣。
“這跟我飛升上仙之前在人間吃的白玉糕味道一模一樣,回了天庭一直懷戀這個味道”。
憫蘇:“呃~那——你多吃點”……。
笙嘉毫不客氣,一下吃了三塊,“你臥房里怎么會有白玉糕”。
雖然賠了夫人又折兵但有卻點開心是怎么回事。
“你可以把剩下的都吃了,反正我今天做多了,自己已經(jīng)吃了夠多了”。
笙嘉一臉疑惑,“你做的?”
“本廚神,毋庸置疑”。
笙嘉,“……”。
笙嘉雙手合十拍了拍掌,“我們小……蓮池仙子真厲害”。
憫酥內(nèi)心此刻滿是歡騰,“你若是喜歡吃,我以后看心情還會做”。
“好啊好啊”。笙嘉繼續(xù)鼓掌。
“憫酥,走,帶你去個地方”。
笙嘉話音未落,憫酥就從臥房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我到底是怎么來的???”
“用了一張上神的閃現(xiàn)符,嘿嘿”。
這地方是一片桃林,現(xiàn)在本是桃花凋謝的季節(jié),這里卻依舊花開漫野,眼前一片粉紅,無一朵落入塵土。
“我心情好的時候一般都來這里,心情不好的時候也來這里”
憫酥心想,“若是這桃樹修成了靈怕是個喜怒無常的”。
“……這里的桃花比果園里的開的瑰麗嬌艷”。
“那當然,這里與果園不同,這里的桃樹是不會結(jié)果的,花開不敗,這里永遠都是如此”。
“這里真美……”,可是一成不變的真的美嗎,但憫酥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比起百世不易的天界,她渴望四季分明的人間。
笙嘉拉起憫酥朝一顆桃樹走過去,“你看,我在這里搭了張簡單的小床,累了就可以隨時躺下”。
憫酥直接躺了上去,“我現(xiàn)在就累了”。
哼哧哼哧得從食府跑回臥房能不累嗎。
笙嘉會心一笑,也躺了上去,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聊到笙嘉兩千年前上宸淵閣聽課的日子,聊她如何捉弄師尊,如何逃課,如何被罰抄。
二人就著一片粉色的余暉,昏昏欲睡。
醒來時已經(jīng)是夜晚了。就回了各自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