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回來了!”眼尖的小童一下子就看到了正往馬車走過來的薛臨。
買好馬的齊松柏跟薛臨和聶昀打了個招呼,緊接著道:“我們剛才打聽了一番,現(xiàn)在我們?nèi)|城口走就能找到啞婆婆和瞎?fàn)敔斄恕!?p> 啞婆婆和瞎?fàn)敔敚窟@是什么神仙的搭配?
薛臨輕輕搖了搖扇子,提出自己的疑問:“什么啞婆婆瞎?fàn)敔敚空宜麄兏陕铮俊?p>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怪異地看向薛臨。
齊松柏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雖然縹緲宗測試每十年一次,但是按慣例,總共有三門,第一關(guān)和第三關(guān)每年不一樣,第二關(guān)都是到燕城找到啞婆婆瞎?fàn)敔敚缓笏麄儠嬖V我們接下來的事情。”
薛臨挑了挑眉,這不就是網(wǎng)游npc領(lǐng)任務(wù)嘛!
薛臨那個表情明擺著就沒有了解過縹緲宗的測試!
齊松柏收回視線,總結(jié):“那現(xiàn)在我們就出發(fā)吧!”
薛臨把買好的豆糕扔給一直在守馬車的小童,爬上馬車,順嘴就問:“小童,這個啞婆婆瞎?fàn)敔斒莻€什么來頭?”
小童接住豆糕,咬了幾口,聽到薛臨問話,連忙開口:“就……嗚嗚……那個……嗚嗚……”
薛臨:“……”
你就不能咽下去再說,人家還以為我虐待你,幾天沒給你吃飯了呢!
“顧名思義,啞婆婆就是嘴巴說不了話的婆婆,瞎?fàn)敔斁褪茄劬床灰姷臓敔敗!甭欔澜忉尩溃骸八麄兌嗽?jīng)都是縹緲宗的弟子。”
“曾經(jīng)?”薛臨敏感的捕捉到這個詞。
“有人說他們因為私闖藏寶閣,被擒后,縹緲宗掌門扔進(jìn)執(zhí)法堂后,男的戳瞎了雙眼,女的毒啞了喉嚨,估計是看了不該看的,說了不該說的。”
薛臨默默地拿起一塊豆糕咬了一口,他絕不承認(rèn)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去縹緲宗了!
“你既然要去縹緲宗,那就安分一點。”
什么叫那就安分一點?我很不安分嗎!
薛臨狠狠地瞪著喝著茶的聶昀,反駁:“我堂堂薛府公子,青龍大陸的國民老公,哪里不安分了?”
“我見你剛才的動作倒是挺快的。”聶昀指的是薛臨從小童身上‘偷’回自己的錢袋的時候。
薛臨臉一沉,冷冷:“我還有更快的,你想不想試試!”
說著,手一閃,迅速襲向聶昀的腰間。而聶昀趕緊捉住來勢洶洶的爪子。
“你想干什么!”
薛臨眉眼微挑:“你下次要是再敢挑釁爺,爺就在大街上撥了你的腰帶!”說完,薛臨抽回聶昀緊緊捏住生怕自己做出什么舉動的手。
無恥!太無恥了!
聶昀面色鐵青。
收回手,聶昀瞪向偏過頭的薛臨,只見他漂亮的桃花眼在剛才一怒一挑釁之間顯得格外生動,帶著幾分魅惑。
狠狠的收回視線,聶昀渾身一震,他剛才那一瞬間居然覺得這個少年那個模樣勾人?
甩開不切實際的想法,聶昀將目光轉(zhuǎn)向窗外。
“公子,到了!”小童的聲音打破了馬車?yán)锏膶庫o。
“唔。”薛臨微微蹙眉,極其不愿地睜開眼。
困死爺了!這馬車坐得他腰酸背痛。
打了個哈欠,薛臨拉開簾子,伸出手就要扶住小童遞過來的手,誰知腳下一個不穩(wěn),手還沒搭上,直接面部朝下墜去!
臥槽!小爺尊貴的臉!盛世的美顏!
就在薛臨的臉即將和大地母親親密接觸的時刻,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后衣領(lǐng)。
“……”
“……”
早已經(jīng)下馬的齊松柏一眾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不用說,薛臨也知道現(xiàn)在抓著自己的人是誰!要是知道這樣的情況,他寧可摔下去!
薛臨在睡覺或休息的時候習(xí)慣把衣服弄寬松一點,在馬車上他就這樣做了,這也導(dǎo)致聶昀扯薛臨衣服的時候直接把薛臨的外衣扯得脫了接近一半,露出了雪白的里衣和脖子。
下了馬車,薛臨又是狠狠地瞪了聶昀一眼。
這人簡直和他八字相克!
“公子,擦擦。”小童遞過一方藍(lán)色的帕子。
“什么?”薛臨不解。
“口水。”
“你、你再說一遍!”薛臨顫巍巍的說。
小童見自家公子模樣,有些遲疑的開口:“口……水?”
“……”
完了完了,小爺長得這么帥,居然留口水!
這他媽太沒形象了!
薛臨目光落在聶昀身上,現(xiàn)在薛臨對聶昀的殺意再一次顯現(xiàn)。
見聶昀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薛臨才淡定地接過小童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
完全不知道自己逃過薛臨再一次想殺自己的聶昀跟在齊松柏的身后,只見齊松柏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左繞右繞,三兩下就來到了啞婆婆瞎?fàn)敔數(shù)男≡骸?p> 看來這個齊松柏為了這次測試是做足了準(zhǔn)備,不,應(yīng)該是說他們都做足了準(zhǔn)備,除了——
聶昀偷偷瞥了一眼慢悠悠像個老太爺一樣巡邏的薛臨。
倒不是他怕薛臨,而是他素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薛臨除了少爺脾氣大了點,倒真沒有什么冒犯自己的地方,何況他還救過自己一命。
他總不能跟一個還沒長大的公子爺計較吧?
他不知道,正是他的不計較,導(dǎo)致后來薛臨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誰來了?”
幾人還沒進(jìn)門口,一個老人的聲音響起。
薛臨合起扇子,用扇子輕輕抵著下巴。這個瞎?fàn)敔數(shù)难劬﹄m然看不見,耳朵的聽力倒是極好,聲音還洪亮。
幾人走進(jìn)去后就見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婆婆正掃著地,低著頭,看也沒看齊松柏一眾人。
“人不少嘛,九個。”這時,剛才那個聲音再一次傳來,只見從小木屋里走出一個駝背老頭,手里端著杯茶。
薛臨四處打量著這個院子,發(fā)現(xiàn)一處地方不大對勁兒,待細(xì)看時,一道風(fēng)刃突然襲來,薛臨感覺手腕被一扯,整個人被拉離了開原地。
待回神,他剛才站的地方后面的樹已經(jīng)被突如其來的風(fēng)刃劈出了幾道裂痕!
“小子,我瞎老頭雖然瞎,可心跟個明鏡似的!別賊眉鼠眼到處亂看!”
賊眉鼠眼?
薛臨腦門上升起不止十個十字架,擼起袖子就想揍人。
“晚輩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見諒!”齊松柏連忙作揖道歉。
“哼!”瞎?fàn)敔敺餍浔沉ⅰ?p> 這時,啞婆婆捧著一張圖紙走了出來,看了一眼瞎?fàn)敔敚瑢D紙遞給齊松柏。
齊松柏接過圖紙,道了謝。
“你沒事吧?”聶昀松開薛臨的手。
薛臨搖了搖頭,越發(fā)覺得這個小院不簡單。
“看到了什么?”
薛臨看了眼背對著他們的瞎?fàn)敔敚牧伺穆欔赖募绨颍馕渡铋L道:“要不你做我的保鏢吧,就當(dāng)你還了那三十萬了。”
搞不懂薛臨的腦回路,聶昀問道:“保鏢是什么意思?”他只聽說過鏢師。
“就是保護(hù)我的安全的人。”雖然不想承認(rèn),這個人能力確實不錯,不然剛才他都被切成一塊一塊的了。
聶昀沉吟一會,對上少年期盼的目光,鬼使神差般點了點頭,發(fā)覺后連忙加上一句:“但是我只保護(hù)你到祭月島,到那以后,我們就一筆勾銷,各不相干!”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薛臨好心情的點了點頭,想起一個問題:“這么說,你也是去祭月島的?”
聶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