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世界上,一定會要留下一些光芒,就像那些奮戰在新型冠狀病毒肺炎戰場上的人們,前面的路上究竟是生是死?他們也不知道,但是他們的內心告訴他們一定要全力以赴!每一天都是不一樣的戰斗!每一天都是不一樣的淚水!每一天都是一樣的注視!到最后送給你們的是一樣的聲音!而我的疾病卻剛剛開始,哪怕我倒下了,我也明白怎么對待生死!怎么對待感情!
高昂DC區的同仁去醫院檢查腦部了,他才知道醫院的東側才可以檢查腦部,同仁醫院占地面積也挺大的,處處都流露出來一種時間流逝的色彩,拍完了的腦部圖像已經取完了,腦部文檔明天可以去取,高昂領著腦部圖片慢慢走著,放好在家里,騎著電動車上班去了。
在同仁醫院五月二十日和五月二十一日,五月二十日晚上雷陣雨來了,五月二十一日下午,雨又來了,天氣變化無常。
五月二十日高昂拿著腦部圖片和文檔,給神經科醫生看下,神經科醫生語氣倉促,直接讓他過去腦外科,高昂有些驚訝的過去了。腦外科的醫生看了幾眼腦部圖片,說你這個是腦腫瘤,醫生讓他住院,可是發現他,依然可以行走,說話依然正常。高昂還不愿意住院,醫生讓他明天再來一趟。高昂很淡定的走著,一步一步走著,走到麥田門店之中,淡定的坐著,安靜的看著電腦,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他跟店經理請了假,店經理也是剛剛回到店里沒多久,店經理同意了,高昂騎著電動車回去了。
晚上就下雨了,高昂沒當回事,以為是良性的,他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的大雨,什么也沒有跟任盈盈說,只是安靜的閉著眼,心里想了好多,很晚也就睡著了。
五月二十一日,高昂的兩個老朋友一起陪他去醫院,一位身材瘦嫩,頭發微長,個子比高昂低一些,另外一位身材也瘦嫰,皮膚微黑,腦門掉了一些頭發,兩個人走在前面,一個是一飛,一個是張時,張時是東北人,每年都會回去,去年結的婚,取個山西的姑娘。一飛還沒有結婚,他只是喜歡一個人閑來無事的時候運動運動。
到了醫院,見到了醫生,醫生說是可能是惡性腫瘤,比較麻煩。高昂問他,那我就是告別世界了是嗎?醫生說道,惡性也可以治,就是比較麻煩,明天下午讓你家屬過來,到時候我跟他們說下。高昂出來的時候被大雨堵在醫院之中。高昂就是我,至少這一段故事是我,BJ同仁醫院的醫生說訴高昂,也可能活下來,只要自己能夠爭取,我內心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己在百度上查了很多腦腫瘤的知識,可能真的會離開你們,不過也沒什么事情,早晚都會離開,早離開還給你們留了點故事,有時間你們看看,人活著時候一定要高興,快樂!
五月二十二號,高昂的妻子陪著他同去同仁醫院,跟醫生談了一會,高昂才知道自己的大腦里面的是膠質瘤已經達到3-4級了,惡性。醫生說也有活兩年多了的,也有活很久的。高昂只記著活3-4月的事情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做什么了,高昂讓妻子自己回去,高昂獨自一人在明城墻遺址公園溜達著,給該告別的人告別一下,畢竟怎么樣都得在醫院度過一段時間。
“陳叔叔,您的交易后期我可能沒法辦了,店里會安排別人聯系您的。”高昂依舊在發著微信,沒多久陳叔叔電話來了。
“你咋了?小高。”陳叔叔語氣有些依舊平常,似乎在自己周邊注視著什么。
“沒啥大事,就是腦子里面長個瘤子,都是小事。”高昂很輕松的說道。
“好吧,小高,好好治療,自己多注意點,有事隨時聯系我,祝福你早日沒事啊,到時候我請你吃一頓。”陳叔叔語氣有點憂傷,平日他說的話很少,今天略略多了一些。
“放心吧,不是大事,再見陳叔叔。”高昂面目依舊再笑,笑的有些憂傷,掛完電話另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
“你檢查完了嗎?怎么樣了?”高昂接通電話一句,是對方說的,緩緩坐在花園的路上,注視著幾百年前明城墻。
“檢查完了,膠質瘤,惡性已經3-4級了。”高昂語氣似乎有點堅定而平靜。
“醫生說怎么治了嗎?”
“手術,切掉,然后等著就可以了。”
“沒事兄弟,我明天過去。”
“不用,我想著再去天壇醫院檢查一下,萬一同仁醫院的機子掃錯了呢。”
“好的,那我也過去一趟。”盧陽說道。
“不用,我住醫院時候你過來吧。”高昂依然很淡定,只是低著頭坐在路邊上。
“行吧,那也好。到時候我給你說。”一個電路聊完了,又一個電話打過來。
“老高,咋樣啊。”高昂聽著這句話有些淚水留下,自己剛來麥田的店經理,每年都能見上一面,簡簡單單聊上幾句,他在麥田已經第七年了,他叫劉峰。
“不行了,可能不太好治啊。”高昂語氣有些沉重。
“怎么了?行吧,在檢查一次吧。”劉峰說道。
“我去天壇醫院在檢查一次吧,已經約到了下周一。”高昂說道。
“行吧,到時候我陪你過去。”高昂似乎聽到了一些淚水的聲音。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高昂說話有些無力,他也不知道說些什么,自己還年輕,剛剛結完婚,一事無成,卻一下子要面對自己從來沒想過的情景。
“好吧,到時候再說吧。”劉峰語氣有些暗傷,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高昂在家里躺了兩天,每天除去躺在床上就是出去溜達幾公里,每一步走的不快,可是沒有停下來,仔細看著周圍的情景,BJ的情景,每天似乎類似,只有安靜仔細的看著才會發現不一樣。該奪取的命運還是要奪取下來,關于生命什么事情都要奪取一下。
周一去天壇醫院,很大,很新,很堵,去了很多人,都是麥田的人,有曾經的店經理,也有現在的店經理,甚至還有曾經的區域經理,高昂不會忘記你們,我也不會。天壇醫院的醫生說周三再來檢查腦袋,見一下更好的醫生,周一只是檢查其他的地方,因為來這個醫院的人太多了,可能有的人比高昂更著急。周二依舊是同樣的,躺著睡覺,醒來溜達,給自己的父親打個電話,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高崇坤周二晚上就到了,面色正常,唯獨眼色憂傷,似乎又老了幾歲。
周三去天壇醫院,店經理和區域經理一起來的,天色晴朗,一切似乎會有改變,看完醫生,結果是一樣的結果,只是天壇醫院無法住院,只得開始找關系了,從白天到晚上,任盈盈只吃幾根面條,一碗粥,一切似乎在周四以后了。
一切都是周四以后再說吧!此病結束之后,我會跟你們說幾句話的,再見了各位朋友!
鄙人頭腦腫瘤到了!現告辭一段時間!

薊州牧云子
面對疾病的挑戰,堅信自己的信念!一定可以活下去的!